「這……我……」上官墨的面色陰晴不定,卻又無從反駁!
百里孤煙心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滋味兒爽麼?!
上官贇聞言,扭頭怒瞪向上官墨,呵斥出聲道:「畜生!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眼見著上官婧眉已經中了招,不忍自己的兒子也受到牽連,連忙幫上官墨說話,指著一旁已然奄奄一息的慕容遠道:「遠兒身後不凡,許是遠兒繞過了一眾家丁的視線,這才——」
「大娘這麼說,豈不是在質疑相府的守衛?」百里孤煙冷眸望向她,「二表哥這種三腳貓的功夫,琬兒和冰漪都能降服,相府守衛卻不能降服,往後這相府之中何來安全可言?大娘這是要弄得人心惶惶麼?!」
大夫人被她反駁得啞口無言。
上官贇可不是傻子,個中緣由已經猜到一二,對著大夫人呵斥道:「你給我閉嘴!還不快把眉兒給我弄醒!」
上官贇開了口,大夫人便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她伸手用力在上官婧眉的臉頰上拍了拍,上官婧眉卻睡得跟個死豬似的,半點反應都無。
百里孤煙回眸望了冰漪一眼,吩咐道:「冰漪,你去幫幫大娘。」
「是。」
冰漪說著,便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大盆涼水端了過來。
大夫人愣愣望著她,驚詫出聲:「你……你做什麼?!」
百里孤煙便道:「大姐睡得這麼死,必定是遠表哥對她下了迷藥。有種迷藥會讓人沉眠在**之中,讓冰漪用涼水澆醒她,才能斷了她的**。爹爹,你說是不是?」
上官贇悶聲不語,算作默認。
冰漪便揚起手,一大盆涼水,便從上官婧眉的腦袋上傾瀉而下,濺了大夫人一身!
深秋的夜裡,被一盆冰涼的井水從頭淋到腳,那種滋味兒,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體會到的!
上官婧眉狠狠嗆了兩口,終於悠悠轉醒,凍得瑟瑟發抖,身子不斷往大夫人懷裡蜷縮,而後一臉茫然地望向所有人,乾啞著嗓子,迷糊問出聲來:「大家都聚在這兒,是出什麼事了麼?」
她頭痛欲裂,根本想不起來先前發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就睡著了。
她這幅表情令上官贇又恨又氣,三兩步走到她面前,對著她的側臉,揚手就是一巴掌,「啪」得一聲,整個屋子裡都迴盪著回聲!
上官婧眉「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滿臉無辜地望著上官贇,撫著側臉道:「爹,你為什麼打我,你居然打我?」
「不知羞恥!我不打你打誰?!」上官贇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都要被捏碎了!
大夫人連忙摁住了上官婧眉床褥下的另一隻手,狠狠掐了她一把,防止她神志不清,又說錯話。
驀地,百里孤煙微不可查的輕歎了一聲,轉身對大夫人道:「大娘,既然二表哥方才也認了,依我看,為了大姐的名節和相府的聲譽,大娘還是快些張羅張羅,讓二表哥早些抬大姐過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