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聽過許心言的敘述,梁爽這才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阿貴也恢復回原來那種什麼事都不上心的神色,瞇起眼睛道:
「那,開始煮飯!心心,我來幫忙洗菜!」
梁爽連忙道:
「還是我來好了,以後有什麼粗活兒,儘管叫我做就行!」
畢竟屋子裡面除了梁爽都是女姓,作為男人,必須隨時在女士面前突顯自己的紳士風度。何況,與自己同居的,一個是自己心儀的女孩,另一個是自己的師父。
梁爽的話讓許心言感覺相當欣慰高興,她想不到阿貴恢復了身份以後,梁爽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這正是許心言最想見到的。
……
由於刻苦用功,梁爽的傳統輕功已經日見增長,雖然還未能達到像阿貴那樣的境界,但也已經達到了不依靠任何工具就可以穿林攀山的程度。
五月底,余歡歡悄無聲息地退了學,什麼信息也沒有留給梁爽。梁爽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余歡歡不想影響自己的學習情緒,才這樣做的。
夏天將至,雷暴雨的日子又開始來臨,但梁爽的修練卻是風雨不改。
這一點,讓阿貴感覺相當欣慰。她知道,只有梁爽,才能夠真正完美地繼承她畢生的絕學。也只有梁爽,才能有資格繼承新一代黑鷹的身份!
這天凌晨,阿貴帶著梁爽練習移動變幻樁,突然見天空烏雲壓頂,大樹搖曳不停,就對梁爽道:
「小子,看這天色是要下大暴雨了!今天我們就提早回去吧!」
梁爽點頭應允,開始跟著阿貴的步伐往回路離開,兩人的身法就像兩隻飛鼠一樣。梁爽在阿貴的協帶下連攀帶爬地、如壁虎一般,飛速攀上天和居三十七樓的樓頂。
梁爽一邊以毛巾擦著被暴雨打濕的身體,一邊彆扭地不斷眨著眼睛。
阿貴看出了一絲端睨,不覺斜睨著他玩趣地道:
「怎麼?透視眼又不受控制地自動『開機』了?」
梁爽無奈:
「阿貴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透視眼對雷電最敏感!雷電一起,就會被自動激活!」
梁爽一邊擦著眼睛,一邊故意把臉別向天台外面。他不想把透視的目光集中到阿貴身上,那是對師父的大不敬!
阿貴瞇起眼睛笑道:
「其實,這是你體內的異能量還沒有得到你有效控制的表現。放心,只要你認真接受我的指導,對異能量進行控制化修練,以後就算雷電再起,你的透視眼也不會失控了。只會像你的讀心術一樣,受到你的自主駕馭。」
就在這個時候,阿貴突然打開平時一直戴在左腕上面的、外形如電子錶一樣的小儀器,對鑲在「表帶」表面的小按鈕上點了幾下。
梁爽留意到「電子錶」的表面突然旋出一扇小小的、半圓形的虛擬屏幕。屏幕的表面不斷閃出一個個細小的、像是幾何圖案一樣的符號。在梁爽看來,那些符號全無意義,但他發現阿貴看得相當專注。
過了一會,阿貴突然變成男身,對梁爽道:
「今天是星期天,你不用上學,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跟我去辦!紮緊一下你的蒙面巾!走吧!」
「啥?!」
梁爽才叫了一聲,肩膀已經被阿貴一手抓住,奔至天台,翻身跨上欄河飛身躍下三十七樓!
梁爽一著地便下意識一邊撫著受到強烈離心力影響的心臟,一邊滔滔不絕地抗議起來:
「窩草!阿貴師父!真是心臟承受能力差一點都會被你給嚇死!你在跳樓之前好歹也提醒一下,顧及一下我那脆弱的小心靈吧!真是輕功差一點都要被你給耍死!」
阿貴滿不在乎地道:
「在實際作戰的時候,你認為敵人會還會體貼地顧及你的感受、讓你有心理準備?!廢話少說!緊跟著我!」
阿貴說著已經利用傳統輕功裡面的「凌波燕影」消失在森林深處。
「偷步!」
梁爽輕呼一聲,也跟著施展「凌波燕影」尾隨而去。
這個時候,大暴雨已經停止,但天空還是顯得陰沉沉的一片,不遠處還不時閃著電光。
出了樹林,阿貴帶著梁爽上了停泊在樹林邊沿的一輛小汽車,駛入山道,高速前進。
「阿貴師父,我們現在究竟要到哪兒去?現在我的透視眼很不穩定,看東西很是彆扭。」
梁爽一邊擦著眼睛,一邊說。
阿貴輕描淡寫道:
「我帶你去見識一下群毆。別擦眼睛,擦了也沒用。提一下真氣,把內息循著經脈送到眼睛處,嘗試用真氣來操控你的視覺!」
梁爽馬上集中精神,閉上眼睛,運氣提功。不久,眼睛的透視功能開始在他的控制下逐漸減弱了,最後恢復回原來的視覺效果。
梁爽感激道:
「多謝師父指點!現在好多了!」
說著,恢復回原來的淡定樂天樣子:
「阿貴師父,群毆有什麼好看的!我對那種事兒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如果沒什麼事,我還是想回去補補眠。下雨天正好打坐調息呢!」
阿貴繼續駕著車,對梁爽的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只是道:
「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山的另一邊有五百人正在群毆,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去擺平他們!」
「啥?!阿貴師父你說有多少人?」
「五百。確切一點來說應該是五百五十人。」
梁爽以為自己聽錯了,說話顯得有點兒卡:
「五、百、五、十、人?!阿貴師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阿貴只是輕描淡寫地道:
「我認為你有這種能力,才讓你出手的!」
梁爽依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一個人,對五百五十人?阿貴師父,你怎麼把對方的人數知道得這麼清楚?」
阿貴並不回答梁爽的問題,只是輕鬆地道:
「記住,是以你最快的速度去打倒他們!要是你擺平不了他們,你就有可能被殺!」
啊哈!
說得多輕鬆啊!突然間的就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來,你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呀啊啊啊?!
梁爽雖然在心中抓狂著,表面上卻以沉默來表示抗議。
阿貴一邊駕著車,一邊頭也不回地道:
「你用不著在心裡面罵我,這是對你的一個考驗。就因為知道你應該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這件事,我才有這種決定。還有,我知道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因此用不著顧及你的感受。」
「所以呢,以後在師父面前抗議,要直接出口,別藏在心裡面罵。你看你的情緒一激動,師父就可以清楚感應出你的心思了!」
「由於你的異能還是修練得未達境界,因而還沒有能力去避開那些高級的異能人對你使用讀心術。別忘了,你師父我本來就是個異能人!而且是很高級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