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心言的「討價還價」梁爽只是一個勁地搖頭,不說話,心想:難得可以找到這麼充分的索吻理由,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許心言見梁爽搖頭,不覺苦惱起來:
還好,他沒有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來。要不,就退一步,親他的臉,就當是西方禮儀好了。
許心言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掉進了梁爽早就設計好的圈套。
於是許心言小心翼翼地道:「親臉,可以嗎?」
梁爽壞笑道:「好!」
然後站定,微微低下頭,等待許心言的三個吻。
許心言略略抬起頭,自然地垂著眼簾,把粉澤的小嘴緩緩靠向梁爽的臉。
梁爽的心跳不覺驀然飆升,開始高度集中精神,留意著許心言緩緩向自己湊過來的小嘴。突然間,他抓準時機,對準許心言的嘴巴出其不意地吻了過去!
唔?!
許心言的雙唇突然被疾然啄了一下,感覺猶如觸電!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看到梁爽對著自己嘿嘿地笑著揮手,一邊往回路跑著,一邊對自己道:
「一吻抵三吻!言姐姐,明天見!」
一吻……抵三吻……?!
許心言驀然清醒過來,下意識以手指輕輕撫著自己逐漸滾燙的雙唇,心中思緒翻騰。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她寶貴的初吻!
極度複雜的驚愕過後,隨之而來的,是一絲甜蜜,自許心言雙唇間緩緩釋放出來……
梁爽一邊往公巴站方向跑去,一邊甜兮兮地舔著嘴唇,腦海裡面不斷燃放著幸福的煙花:
甜甜那小丫頭上次出其不意地奪走了我的初吻、讓我學會了一樣東西,就是面對喜歡的人,必須隨時伺機奪吻!初吻沒了,至少得把第二吻留給言言!
啊哈!今天的地球真是美麗極了!言言,你注定要當我的老婆!你將一步,一步,落入我梁爽為你設置的愛的陷阱裡面!啊哈哈哈!
梁爽幸福無邊地截下025公巴,上了車,不久便回到沖圍村的公巴站,下車回家。
二月中旬的傍晚,天色陰沉灰暗,梁爽習慣地走進竹林,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比平時多了一分異常的詭寂,總覺得缺少了一絲活力。
才一走出竹林,梁爽定神一看,呆住了!
「羅伯!」
當梁爽看到眼前的草地上、那已經被燒成一堆廢墟的小屋,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同時大吼一聲飛跌上獨木橋,奔至廢墟跟前,一下子癱跪下來:「羅伯!羅伯!」
梁爽開始惶恐地躍入廢墟裡面,發了瘋似地亂扒著裡面被燒得焦黑的垃圾,下意識尋找羅飛的身影。
不要有事!
「羅伯你快出來!別玩啦!你快出來!」
梁爽由不安的大叫逐漸變成喃喃自叫:
「這個玩笑太大,我玩不起……」
梁爽扒得紅了眼,扒得幾乎發了瘋,他一邊扒一邊神智慌亂地大叫:
「羅伯你快出來啊!不玩了!」
直到確定沒有肢體之類的東西,梁爽才一屁股坐下來,視野已經被淚水浸得模糊一片。
突然間,書包裡面傳出手機的信息提示聲,令得梁爽驀然一驚。他立即取出手機,希望是羅飛在聯繫他。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是羅飛發過來的信息!
梁爽驚喜地擦了一下眼睛,然而才打開信息一看,卻頓然呆住了……
……
第二天早上,許心言在辦公室接過余歡歡交給自己的考勤表,翻看著。突然疑惑道:
「梁爽的考勤怎麼空了?」
余歡歡如實回答:
「是這樣的,許老師,從今天早上到第一節課結束為止都不見梁爽上學。由於他沒有請假,我就先留空著,打算下午再確定他究竟算是遲到還是曠課。」
許心言點頭,把點名冊交回余歡歡,微笑:
「一會把這疊語文作業卷髮了。」
余歡歡應允過後,捧過許心言桌上的語文練習卷,離開辦公室。
許心言托著腮,心中尋思著梁爽到現在還沒有上學的原因:難道是睡過頭了?
由於許心言今天的課是在早上的最後一節,因此她不知道教室那邊的具體情況。心想梁爽可能是睡過了時間。她立即取出手機,撥打梁爽的手機號碼。手機雖然已經拔通了,可是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從來沒有試過像如今這樣莫名其妙地不上學。難道真是睡過了時間?一會他回學校一定要好好批評他一番!初三最後一個學期了,還敢這麼懶散!
早上上完最後一節課,許心言依舊不見梁爽的蹤影。再打電話過去,情形與之前一樣,手機通了卻依舊一直沒有人接聽。
這讓許心言感覺有些不對勁:難道出了什麼事?
但是細想下去,許心言又感覺不像。因為她知道羅飛很緊張梁爽的學習。如果梁爽偷懶不上學,羅飛一定會拎他起床趕他上學的。
難道他在上學的途中遇到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裡,許心言立即撥打羅飛的手機號碼,卻發現羅飛的手機關機了。
怎麼會這樣?!一個手機打通了一直沒人接聽,另一個卻關機了……
許心言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吃過午飯,她正想請個小假到沖圍村去,看看羅飛梁爽父子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然而還未來得及請假,許心言就臨時接到一個通知,要跟整個語文科小組的老師到陽城市一中去參加一個語文科的學習交流會。一直到下午五點半交流會結束,許心言才回來二中。
雖然已經過了放學時間,但初三級的教室依舊還有學生留在裡面複習。
「歡歡!梁爽有沒有回過學校?」
許心言走進教室,對依舊在裡面自習的余歡歡問。
「沒有,他今天一天都沒有上學。許老師,是不是梁爽發生了什麼意外?」
余歡歡見許心言的神色與平時有些不同,不覺緊張起來。
許心言搖頭,微笑道:「你好好複習。」
余歡歡望著許心言離開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
許老師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證明她也不敢肯定梁爽究竟有事沒事。但風勝與lala他們都不知道梁爽的去向。這兩天,不是梁爽緊張地尋問許老師的下落、就是許老師神色異常地尋找梁爽。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一些超乎尋常的關係……?
余歡歡繼承了父親的偵探頭腦,加上女姓特有的觸覺,令得她的分析能力接近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