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點頭,繼續與溫甜保持著水平的注視,笑道:
「因為我答應過甜甜,會將d壞人趕走,等你爹地媽咪做翻好朋友!」
(因為我答應過甜甜,會將那些壞人趕走,讓你爸爸媽媽做回好朋友!)
溫甜連連點頭,突然伸出一雙小手,分別抓住梁爽兩邊臉頰,在他的嘴巴上面出其不意地印上一個重重的「濕吻」!
呃?!
梁爽完全料想不到這黃毛小丫頭究竟會做出這種舉動,剎那間的呆愕過後便一手指著滿臉得意地望著自己的溫甜:
「你!你個辣椒仔!居然敢奪走我既初吻?!」
(你!你個小淘氣!竟然敢奪走我的初吻?!)
溫甜見梁爽一手指著自己,立即拔腿便逃,一邊跑一邊嘻哈大笑:
「咩初吻啊?爹地媽咪距地都成日錫嘴仔既啦!我都成日錫我既熊啤啤同芭比架!」
(什麼初吻呀?爸爸媽媽他們都整天親嘴的啦!我也整天親我的熊寶寶與芭比娃娃的!)
梁爽一躍而起,對著溫甜一邊追一邊叫:
「個d點同!你米走啊!衰妹釘!還翻個初吻比我!個初吻,我打算留翻比我言言架!」
(那些怎麼可以與這個相提並論!你別走啊!可惡的小丫頭!把初吻還給我!那個初吻,我打算留給言言的!)
「言言系邊個離架?」(言言是誰?)
「言言系我老婆!」(言言是我老婆!)
「感,最多我洩底d,做你老婆仔羅!」(那,最多我吃虧點,做你老婆啦!)
「牙尖嘴利!衰妹!米走!還翻個初吻比我!」(伶牙俐齒!可惡的小丫頭!別走!把初吻還給我!)
「哈哈!」
凌苑二樓,主人房的陽台上面,溫鎮國正在一邊叼著煙斗,一邊看著下面梁爽與溫甜追逐嘻鬧的畫面,感覺相當的舒心寫意……
……
梁爽離開凌苑的第二天溫澤新就打電話過來,邀請羅飛兩父子中午到凌苑參加溫家與梁爽的上義儀式。
儀式裡面,溫鎮國送給梁爽一尊一尺高的足金「金娃娃」雕像作為上義禮物。溫澤書夫婦送給梁爽一塊一斤重的足金金牌,正面雕畫著一名求學的童子,背後刻有「富貴平安,天資聰慧」幾個大字。溫澤新則送了一整套的足金碗筷給梁爽,鄭月雅送給梁爽一套羊脂白玉餐具。
儀式結束以後眾人便高高興興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與梁爽上義以後的第二天,溫甜一家就回到香江,恢復原來的生活。
這一天,也是梁爽初三新學期的開學日。
梁爽笑盈盈地走進校門,熟悉的環境,熟悉面孔。然而,梁爽卻看不到許心言出現,看見的,卻是英語老師。這讓梁爽感覺相當奇怪,完全無心去理會何俏拉的糾纏。
英語老師走上講台,提高聲音道:
「初三(2)班的同學們!歡迎進入初三第二學期!由於你們的班主任有事要請一天的假,因此,今天的班會暫停。明天許老師會為你們補回來。」
「今天我就暫時代理著本班的事務,你們有什麼事儘管找我。上、下課的作息時間如常。一會班幹部到教材室去,把這個學期的新教科書領回來,派發到各位同學手上。」
「還有,學校全體師生於十點半前到大禮堂去準時參加開學典禮。好了,我的講話到此為止,現在是自修時間。」
說著,英語老師開始自顧自埋頭整理著教案。
一下課,梁爽便追上英語老師,問她:
「王老師,我們許老師有沒有說什麼原因請假?」
英語老師笑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挺關心你們的班主任,果然是許老師調教出來的學生!」
梁爽只是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心中卻產生出絲絲惶惑不安的感覺。他立即把余歡歡叫出教室,焦急地道:
「歡歡!你快打個電話給許老師,看她在哪裡!我總覺得她會出什麼事!」
其實,余歡歡也在納悶許心言為什麼沒有在開學日出現。見梁爽一臉的擔憂,就立即抽出手機,撥打許心言的號碼。
不久,余歡歡奇怪道:「許老師的手機關機了。」
余歡歡的話讓梁爽的心一下子揪起來:難道言言果真出了什麼意外?!
想到這裡,梁爽對余歡歡道:
「歡歡,我要出去一下。如果有人問起我的去向,你就表示一概不知就可以了!包括風勝他們!你要為我的行動保密!」
「嗯!」
余歡歡也不多問,她覺得梁爽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余歡歡覺得,梁爽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可能跟許心言有關。
梁爽說著已經迅速離開教學樓,不久便越過校道的小樹林,到達學校圍牆邊,悄悄翻牆而出!
一離開學校,梁爽就坐上公交巴士,直達許心言所住的小區。
然而,才一下車,隔遠望去,梁爽就感覺到不對勁!他立即向著小區那邊奔過去。
怎麼會這樣?!
梁爽望著已經被熏得發黑、同時幾乎只剩下一片廢墟的住宅小區,心中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所能形容!
「言言!」
梁爽駭然大叫一聲,衝入小區門口。
幾名穿著制服的清潔工正在清潔著地上的雜物,一見梁爽衝進來,均驚訝地望著他。因為自從這兒發生了意外之後,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就沒有其他人進來了。
梁爽渾身無力地盯著眼前的廢墟,壓抑著心中的驚駭,問:
「這兒怎麼會變成這樣?!這裡的居民呢?!」
其中一名清潔人員道:
「凌晨三點,這裡發生煤氣管道連環爆炸,住宅小區的居民幾乎都無一倖免地遇難了……」
不可能!
對方的話有如晴天霹靂,把梁爽弄得腦袋嗡的一聲,幾乎就要失去一切的活動能力。
他在心中不斷吶喊:冷靜冷靜冷靜!言言一定不會有事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會請到假!難道她受傷了?!
想到這裡,梁爽費了很大的勁,才控制著自己的唇部肌肉運動起來:
「請問,傷者都送往哪兒救治了?」
「市區醫院。」
梁爽一聽,已經飛速衝出十幾米遠。
由於身上沒帶多少錢,只好繼續坐公交巴士直達市區醫院。趕到醫院的時候,梁爽又在裡面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許心言。
這究竟是到哪兒去了?!言言!你究竟在哪裡?!
梁爽開始集中精神,希望利用讀心術去尋找許心言的下落。
不行!
根本就感聽不到言言的心聲!
由於心煩意亂,一時間,梁爽實在是集中不起精神。而且,當他的精神難得集中起來的時候,又感聽不到任何有關許心言的心聲!
這讓梁爽急得猶如熱鍋上面的螞蟻,顯得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