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古舊東西,包括二戰時期的民兵步槍,還有一些古舊的器皿,或者古劍等等。之前,溫風勝帶梁爽參觀過那個地方。而且,梁爽覺得,那博物屋有些陰森。
見眾人臉上也顯現出同樣的疑惑,梁爽就知道,溫澤新一家也被溫鎮國的話弄得納悶起來。但梁爽不想解釋什麼,畢竟這是溫家的家事,他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來到博物屋,四人在茶几側邊的長木椅上坐著等候。
不久,洛沱拿著一隻手提電腦,傍著溫鎮國走進來,身後跟著溫澤書夫婦。
當溫澤書夫婦一進門、看到溫澤新一家以及梁爽的時候,不覺驚窒起來,又不約而同地望向溫鎮國。顯然,他們並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梁爽見管家放下手提電腦便離開,也起來對溫鎮國道:
「老爺子,沒什麼事,我還是先回客房去了。」
梁爽驀然覺得自己一個外人,留在這兒聽別人的家事不太好。
怎知溫鎮國沉聲道:
「都是自家人!自家人的事,必須讓自家人知道!你留下來。」
呃?!
我什麼時候變成溫老爺子的自家人了?!
梁爽不覺暗汗,但也不好推搪,只好重新坐下來。同時發覺,洛沱離開以後,就聽得博物屋的大門自外而內「卡嚓」一聲,被上了鎖。
梁爽頓時感覺到氣氛一下子變得詭寂起來!
溫澤新與溫澤書夫婦四人,更是各自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卻又可以感覺出,坐在主座上的溫鎮國,正處與極度的盛怒之中。
溫澤新發現自己父親在燈光下面的臉色顯得相當可怕,他擔心父親會隨時發作,下意識撫著妻子的匈口,暗示她有所準備。畢竟鄭月雅心血少,經不起驚嚇。
溫風勝只是一直不明所以地看著梁爽,又看看自己祖父。突然感覺到,這事情,跟之前梁爽對祖父講過的「證據的事情」有著相當大的關聯。
溫澤書夫婦更是感覺到莫名其妙,這大黑夜的,突然把大哥夫妻叫過來,一家子集中在這氣氛陰森的博物屋,實在是讓人感覺到相當的突兀。
果然,持續的沉默過後,就是溫鎮國突如其來的一聲咆哮,以及響亮的拍台聲。
除了梁爽,所有人都被嚇得驀然一窒。尤其鄭月雅,更是感覺到呼吸一緊。幸好有自己丈夫的手一直在心口處安撫著,不然,還真有可能會被嚇得心臟病發。眾人自然是不敢吭出半點聲音。
溫鎮國一手指著溫澤書夫妻:
「你們兩個大逆不道的!真是枉為人父枉為人母!若不是你們各自在外面另結新歡,小甜兒也不會變成這樣!」
對於溫鎮國的盛怒指責,溫澤書夫婦頓時被嚇得雙腳一軟,齊齊對著溫鎮國跪了下來。就連溫澤新一家,也感覺到無比的震驚!
溫澤書戰戰兢兢地望著自己父親:
「爸,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點都聽不明白。」
就連程琳也附和道:
「是的公公,這可是嚴重的指責!不能隨便……」
「住嘴!」
溫鎮國又怒喝一聲,拍了一下茶几,指著夫妻二人:
「我沒有憑空指責你們!我就一直在奇怪,自小就溫柔乖巧的小甜兒,為什麼自前兩年開始,會突然姓情大變,做事橫蠻乖張!原來是你們這兩個當父母的、做的好事!」
說到這兒,溫鎮國開始怒瞪著溫澤書:
「怎麼,澤書,你的伊玲,是不是要你跟著她遠走高飛?把原本你轉到琳兒媳名下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她名下?對吧?」
「琳兒媳,你的達文讓你跟澤書離婚,然後與他一起移民到外國,對吧?」
「但是,你們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伊玲與達文是一對情侶騙子!他們早年在東南亞已經用過類似的欺詐手段拆散過許多家庭。騙取超過千萬的金錢!」
「我溫家,怎麼就出了你們這麼愚蠢的兒子與兒媳?!中了那對騙子的圈套,還一直樂在其中!」
溫澤書夫妻一聽,都難以置信地盯著溫鎮國。就連溫澤新一家也表現得震驚異常。只有梁爽,依舊一臉淡然地坐著,看著眼前這一幕。
「騙子?!不可能……」
溫澤書開始疑惑地喃喃自道:
「不可能!伊玲她不會欺騙我的!她那麼愛我!」
程琳臉上也出現與溫澤書一樣的、極度疑惑的神色。
溫鎮國又瞪著溫澤書夫妻:
「那兩名騙子,作案手法純熟,而且深謀遠慮。他們算準了時間,來離間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你們夫妻十年的情義,就這樣喪敗在兩名騙子手上,你們就不覺得羞恥?!」
溫鎮國說著,打開手提電腦,把屏幕面向他們:
「就在我派人暗中調查這兩名騙子資料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他們的真正身份。同時向國際警方報案,提供了線索。這對騙子,於今天早上在香江他們的住宅裡面落網。」
「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段國際新聞吧!裡面還有我派人調查兩名騙子時偷拍到的、兩人纏綿的鏡頭!」
面對眼前有力的證據,溫澤書夫妻終於羞愧地癱坐在地上。
期間,溫澤新夫婦一直默默地盯著電腦屏幕上面的視頻。對於自家兄弟的這件醜事,溫澤新並沒有作出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更加親密地摟著自己的妻子。與鄭月雅相愛二十年,溫澤新與她一直兩小無猜,心中頓然感覺到無比的滿足。
鄭月雅也明顯地感覺到來自丈夫手掌間傳遞過來的愛意,心中也感覺幸福之極。
兩夫妻的心境,被梁爽感察出來,讓他感慨。
因為相比之下,溫澤書夫妻的十年感情,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屋內的氣氛顯得相當激動卻又沉默異常!只有電腦屏幕上面的畫面在動,以及溫澤書夫妻羞愧的喘氣聲。
突然之間,溫澤書抬起頭,面對著自己的妻子程琳,雙眼通紅,聲音細小發顫:
「系我對你吳住!」
(是我對不住你!)
溫澤書懊悔道:
「如果吳系我對你吳夠信任,諸多猜疑,就吳會比個兩名老千乘虛而入!呢兩年離,我地溝通得太少了!對吳住!老婆!」
(要不是我對你不夠信任,故作猜疑,就不會讓那兩名騙子乘虛而入!這兩年以來,我們溝通得太少了!對不起!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