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風勝聽著,顯得高興起來:
「現在才十點半!距離你們預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來,爽哥,我帶你去見我爸爸!他今天正好在酒店裡面。他一直都想見你,今天正巧,讓我碰上你!」
咋最近這麼多人想見我?!難道哥最近變得越來越優秀了?
梁爽在心中汗了一下,繼而又產生出一陣飄飄然的感覺。
他一臉好奇地盯著溫風勝:
「剛才我聽那保安員叫你『溫少董』,這是啥意思?難不成,這所酒店是你家開的?」
梁爽這番話,純粹是抱著開玩笑的態度說出來的。怎知歪打正著,溫風勝聽了,頓時現出一臉的靦腆,笑著點了下頭:
「我爸是南天門的董事長。」
梁爽驚訝地看了溫風勝一會,才拍著他的肩頭:
「哈哈!你這小子,悶葫蘆裡面裝珍珠!你雙休天常到這兒來?」
梁爽知道,溫風勝一向在學校裡面住宿,星期一到星期五一般都不回家。
溫風勝道:
「我只是星期天才來這兒,這是我爸爸要求的,他希望我可以早些學習一下酒店的管理。將來大學畢業了,就可以出來幫助他管理酒店。」
兩人笑著,已經乘著電梯上了五樓的董事長室。
溫風勝對著坐在五樓走廊櫃檯後面的接待女郎,禮貌道:
「李小姐,我爸爸現在有空嗎?我想帶我的好朋友梁爽見見他。」
接待女郎馬上把電話接到董事長室,以甜美溫柔的聲音道:
「董事長,少董正帶著他的好朋友梁爽先生,要求見您。」
接待女郎說話後不久,又對溫風勝現出甜美的笑容:
「董事長有請!」
溫風勝領著梁爽,來到董事長室門前。敲了兩下門,聽得裡面傳來一聲「請進。」才打開門走進去。
梁爽一進門,就看到一名面目溫和的中年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面,悠然地吸著雪茄。
溫風勝首先走到父親溫澤新面前,介紹道:
「阿爸,他就是我的好朋友兼大哥,梁爽!」
「我剛在大門口碰到他,原來他今天應邀到這兒來吃飯,就在虹字號獨立餐室,11點半入席。我見時間還早,就把他帶過來了。」
梁爽馬上踏前一步,對溫澤新欠了下身,響亮地說了一聲:「溫叔叔你好!」
「你好!梁爽!」
溫澤新起來迅速走下台階,向梁爽伸出手來。
梁爽早已經利用昨天的時間,在羅飛那兒惡補了一下怎麼與上流社會的人物相處的禮儀。
因此,當他看到溫澤新起身向自己走來,同時打算與自己的握手的時候,也立即伸出手,力度適中地與溫澤新緊握了一下手。
這少年雖然長得瘦小,卻挺懂禮儀,人也長得英氣!
兩人握手的時候,溫澤新已經在心中讚了梁爽兩句。
由於兩人距離相當近,又有禮儀上的肢體接觸,因此,溫澤新的心聲顯得相當清晰。梁爽知道以後,自然也感覺高興之極。
「坐!」
溫澤新讓兩人坐到沙發上,吩咐秘書去沏茶,同時讓她留意著虹字號餐室那邊的動靜。
不久,秘書沏了一壺普洱進來。
待秘書為三人倒了茶,離開,溫澤新才看著梁爽,繼續道:
「爽仔,自從上學期結束以後,勝仔就很喜歡跟我說你的事!」
「勝仔自小姓格就相當內向、自閉,沉默寡言,一直都獨來獨往,從來就沒有朋友。我曾經擔心過,他可能患有自閉症什麼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像最近這麼開朗!就算是見著他最喜歡的小堂妹,也沒有那麼高興開朗!」
「是你改變了他的姓格!」
溫澤新見梁爽相當認真地聽著自己說話,大是高興,繼續道:
「由於我們的家教比較嚴,所以勝仔一上初中,我就讓他當學校的住宿生了。這樣,可以讓他早些獨立。」
「勝仔的媽媽患有先天姓心臟病,每隔三年就要到國外去做一項相當複雜的強心手術。而我,必須到國外去陪著她。所以,上學期他媽媽到外國手術的那段期間,我一直沒有心思去理會酒店的事,也沒有關注過勝仔在學校的生活情況。」
「在我的妻子手術完成回國以後,我才知道,酒店曾經被牽涉入一贓同行陰謀當中,坑害南天門利用外國一間空殼公司『洗黑錢』。」
「於是,我在國內陽城地區所有的資金賬戶都被凍結了,包括為勝仔提供伙食費的那個賬戶。我酒店裡面所有的人又一直不知道勝仔在學校住宿的事。因此,勝仔的伙食問題,除了我與妻子,就沒有人知道了。」
說到這裡,溫澤新拍拍溫風勝的肩頭:
「想不到你這麼堅強!餓了幾天,也不願意打電話把自己的困難告訴阿爸!我知道你這樣做是不想阿爸操心,好樣的!」
溫澤新說著,又拍拍梁爽的肩頭,感激道:
「直到我回國、他把你幫助他的那些事情都告訴我以後,我才知道,勝仔差點就被酒店的事連累了!」
「爽仔!非常感謝你在那段日子幫勝仔解決了伙食的困難!」
梁爽騷著腦袋,難為情地呵呵笑起來:
「實在是不敢當!溫叔叔你太客氣了!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的!」
溫澤新在心中欣喜著,他是越來越喜歡梁爽這名少年人了。末了他好奇道:
「但是,我一直不明白,勝仔說,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的困難對任何人講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澤新的話讓梁爽暗暗窒了一下,連忙呵呵地笑著,編了個謊言解釋道:
「我是在偶然間發現風勝的臉色不大好,像是低血糖的症狀。而且,那個時候,他每天都不到食堂去。綜合分析過後,我才總結出,可能是他的伙食費出現了問題。」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溫澤新連連點頭,高興道:
「真是多虧了你!」
「現在,勝仔比以前開朗了許多。常把學校的事情與我、以及與他的媽媽分享。令得她媽媽高興得不得了!」
說著,溫澤新對一直默然坐在一邊、靜靜聽著他們講話的溫風勝道:
「勝仔,你交的這位朋友,很好!朋友不貴在多,而貴在真!可以共患難!這種,才是真正值得深交的朋友!」
「你與梁爽交朋友,阿爸很放心!」
聽著父親的話,溫風勝也感覺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