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蘇小沫趴在床上哀哀地哭泣。
她怎麼這麼倒霉?
這都能摔倒傷到老腰。還得她現在只能趴在床上,什麼都幹不了了。
都怪閻騰啦!
沒事說什麼情話嚇什麼人?瞧吧,把她害成這幅模樣了。太丟人了,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死的。
「閻騰,人家痛啊!」蘇小沫在床上可憐巴巴地叫著閻騰,模樣看起來滑稽極了。
脖子不能動,腰也不能動,跟釘在床上有啥區別啊?
那方閻騰坐在真皮沙發上悠閒地翻看著報紙,聽見蘇小沫的聲音頭也沒抬一下。
「閻騰?」等不到閻騰的回答,蘇小沫剛一扭頭就吃疼嗚嗚叫了起來。
「醫生讓你靜養,不是讓你亂動的。」
「誰讓你不吭聲的?」
真是委屈。
她這受了傷,他問也不問句,太無情冷血了。蘇小沫一個勁的嘟嘴,只有用表情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你也不想想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啦!
閻騰依舊不動。
「誰鬼鬼祟祟偷聽就是誰了。」
蘇小沫臉上一紅,連聲反駁:「你怪我咯?我那是偷聽嗎?你喊我過去的,你那些話不是說給我聽的難不成是你一個人自言自語?要不是你讓我過去,我怎麼會摔倒?」
「那也是你自找的。」閻騰無情地說。
「我是你女朋友耶!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什麼嘛。」
閻騰唇間帶笑,卻不為自己辯駁。
這個小妮子是在向他撒嬌呢!
她都不知道看見她摔倒,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他是有多緊張。
可他心裡的憋悶又讓他窩火得很。
誰能夠想到會發生這麼狗血的事情?
他跟她說話,她好好在門外聽著就是了,幹什麼不好,竟然趴門口偷聽!他門一開,他心上一驚,甚至來不及伸手接住她,她就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虧得蘇小沫從到醫院的路上就一直哭著說自己倒霉,他還沒說自己心情很不爽呢!本來想著這會是一個愉悅的夜晚,結果……
她疼得直冒汗,臉色煞白。
「怎麼樣!摔到哪裡了!」他立刻蹲下身去,明明著急得要死,卻逼迫著自己保持理智。
不能慌,不能慌。
「疼!」蘇小沫倒在地上,眼淚不斷地往外湧。
他抱著她飛快衝出賓館,一路狂奔,只怕她多疼一秒。閻騰不知道自己究竟闖了多少燈,超了多少車,他只想著要把她盡快送去醫院。
閃到了腰,需要臥床幾日。
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抱著蘇小沫出門,連鞋都沒有穿,打著赤腳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被什麼割破了腳,鮮血把光潔的地面弄成了血污……
「小沫!」蘇小沫正和閻騰賭氣,雲菲兒這個時候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蘇小沫趴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一下,雲菲兒心疼極了。
「怎麼樣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久別重逢**也就算了,幹什麼這麼激烈,把人還給摔了?
「哼,不就是摔了一跤嗎?有這麼誇張嗎?」閻靜一旁悶聲說道。
「小靜。」秦澤宇在一旁拉了一把閻靜,示意閻靜不要多言,免得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閻靜很是不耐煩地樣子,但到底沒有再多說。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她也要來這裡。
蘇小沫死活關她什麼事情啊?偏偏雲菲兒一個勁把她往她這邊拖,還說什麼,小沫以後就是你的嫂子了,你不和你嫂子處好關係,怎麼行?
雲菲兒這句話真是把閻靜氣得半死。
什麼嫂子!
蘇小沫配嗎?
「我也沒什麼事,就是需要休養幾天。」見一屋子人都來看她了,她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們怎麼都來了。」
「你都這個樣子了,我們當然要來看看了。」雲菲兒熱絡的說。「看到你和閻騰哥哥兩個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我這心裡真是高興得很!」
蘇小沫側目瞥了一眼旁邊的閻騰。
這傢伙是什麼生物變的啊?
這個時候竟還坐在旁邊穩如泰山,淡定自若。
他倒是說兩句啊?
她現在這幅樣子,不是讓大家看她的笑話嗎?
這感覺就好像她是動物園裡的猴子,正在被遊客圍觀。
看樣子,閻騰是不打算解救她於水火之中了。
不過,這麼丟臉的事情,他幹什麼弄得人盡皆知啊?
閻騰,你倒是說句話啊!
蘇小沫大眼圓睜,一個勁向閻騰拋眼色。
「小沫,你眼睛不舒服嗎?」
「呃……沒,沒事!」蘇小沫尷尬地說。看一屋子人乾站著,蘇小沫更是尷尬極了。「忙說,謝謝你們來看我哈!我已經沒事了,要不你們先回吧?」
「哼,這裡是你的家嗎?這就下起逐客令了?」閻靜嘟囔道。
「不好意思,這裡確實是我的家。」蘇小沫沉聲說道。
蘇小沫並不想和閻靜起正面衝突,只是閻靜對她總是充滿了敵意,句句帶刺。她蘇小沫自尊心歷來好強,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認慫。
即使她是閻騰的親妹妹。
初見閻靜是在英國的交流會場。閻靜那一巴掌蘇小沫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過去閻靜一直存在於雲菲兒的描述之中,雲菲兒說閻靜這人外表溫柔恭順,其實內心裡住著一隻狂野的小貓。現在看來,雲菲兒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在她面前,連溫柔的偽裝都直接撕掉了,張牙舞爪的,真有夠狂野的!
他們之間必定是存在著什麼誤解的。蘇小沫不需要向閻靜證明自己的善意,她的好壞和閻靜沒有任何關係,她只要好好愛閻騰,這就夠了。
何況,在本身就存在誤解的時候,往往是做多錯多,說多錯多。那她就更沒有必要去忍受了。
「你!」閻靜吃了癟,氣憤的拂袖而去。
「小靜!」秦澤宇見狀忙追了出去。
「小沫,你真厲害!」雲菲兒朝蘇小沫豎起了大拇指,說著雲菲兒又調侃起閻騰來。「歐文哥哥,看樣子,小沫能夠和小靜相處得很好呢!這樣我就放心啦!」
「嗯。」閻騰一旁低低地應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專注看他的報紙。
「這樣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