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你父親出軌這件事怎麼看?」
「我沒有父親。」
「蘇小姐,說一說你的看法吧。你母親被指控故意殺人後就下落不明,你父親又爆出和受害人的妻子有染,你就沒有任何想說的嗎?」
電視裡,蘇小沫神色冷峻,聞言嘲諷一笑。
「也許你們應該去問問那對狗男女對這件事怎麼看。」
她自始至終話都不多,卻句句帶刀。比起明目張膽的指控,這種無聲的指控更是威力巨大。觀眾和媒體都會從她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微小的表情去猜測事件的內幕。蘇小沫這種冷漠的態度無疑是證實了蘇天盟出軌。
從英國回來之後電視上就天天鋪天蓋地都是她的新聞。
即使他不想看見她,她的面孔還是會無孔不入的跳入到他的眼簾。他選擇不看,可各種聲音又會鑽進他的耳中。
蘇小沫,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接受了媒體的採訪,卻又迅速乘坐慕容宇的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圍繞著她的新聞層出不窮,蘇小沫霸佔了話題女王寶座。
解約皇廷,轉投鄭氏和鄭氏企業老總關係曖昧,身邊又圍繞著各種青年才俊,慕容宇,徐巖清,哪一個不是話題人物?
離開了他閻騰,她小日子還是過得風起雲湧!
那麼急切的非走不可的理由,就是要去慕容宇的身邊嗎?剛和他分開就急不可耐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蘇小沫,你就是這樣無情的女人!
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他坐在地上,倚靠著沙發,衣衫凌亂,鬍鬚密佈。
一身酒氣。
屋子裡橫躺著許多的酒瓶,殘杯冷炙的,是頹敗的修羅場。
「哈哈!哈哈!」看著蘇小沫在慕容宇的護送下離開眾人視線,閻騰悶悶地笑著,越笑越苦澀,心的口子也就撕得越來越大。
滾燙的熱淚不覺落下。
一隻紅色的高跟鞋映入閻騰的眼簾,淡漠地抬眸,姚麗萍站在他的面前,臉色有些緊張,不知進退。
作者有話說:各位看官,閻大大要被引誘了,虐戀節奏要開始了,做好心理準備哈。
閻騰嗤笑一聲,扭頭沒有理會姚麗萍。
但對於姚麗萍來說,這是一個有利的信號。他沒有排斥她的出現,也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憤怒,將她趕走,這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機會的?
她嘗試著向前靠近,閻騰沒有採取行動。姚麗萍頓時信心大增,又向前靠近,靠著閻騰坐了下去。
這是一個奇妙的情境。
過去蘇小沫在的時候,閻騰根本不屑看她一眼,甚至會幫著蘇小沫對付她。可是現在,蘇小沫不在,閻騰也不再排斥她的靠近了。
如此說來,只要蘇小沫那個賤女人不在,她都是有機會的。
小心翼翼將頭靠在閻騰的肩上,一步一步的試探閻騰,挑戰他的底線。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如何能夠錯過?
當得知閻騰帶著蘇小沫去英國見閻老爺子的時候,姚麗萍不甘極了。那個蘇小沫究竟有什麼好,那麼多男人都對她趨之若鶩?
先是徐巖清,再有閻騰,還有慕容宇。她想不通。
去英國意味著什麼眾所周知,多少女人都在感歎,都在不甘。可是機會又那麼砸到了頭上,蘇小沫把閻騰甩了!
英國之行半途而廢!
天助我也!姚麗萍高興了好幾天,自認為機會來了,很多女人也都躍躍欲試。好在,她搶先知道了閻騰的行蹤。這個男人,被蘇小沫甩了之後竟然會整天借酒消愁,連公司都丟下不管了!
那個蘇小沫究竟有什麼魔力!
她掌控著閻騰的行蹤,又時刻派人盯著,放著那些虎視眈眈如狼似虎的女人撲到閻騰懷中,截了她的胡。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醜聞爆出讓她分身不暇,她早就來找閻騰了。
蘇小沫這個賤女人!
都是蘇小沫害得她沒人奚落嘲笑,每天被媒體圍追堵截。偏偏她身體裡竟然還和蘇小沫流著同一個人的血,這真是可笑!
她姚麗萍是驕傲的孔雀,卻和蘇小沫那樣低賤的人有血緣關係!
當母親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她真是震驚到不能自己。
「我早就想告訴你,但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忍著沒有告訴你。麗萍,你是我和蘇天盟的孩子,我在嫁給你父親姚銀龍的時候就有你了。」母親說得平靜,卻不知道這對她來說這是何等的殘酷。
「這麼說,我爸的死也和你有關了?」
豈料母親雙眸一橫,沉聲道「你父親是白歆兒殺死的,和我和蘇天盟沒有任何關係!我知道一時之間你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過麗萍,我們都是愛著你的,都是為了你好才沒有告訴你。」
「為我好!你知不知道那些賤女人是怎麼嘲笑我的!你讓我臉往哪裡擱!」
「你是我宋連琴的女兒,這點風浪就把你給嚇到了嗎?」
轉而母親宋連琴又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最近我會有很多事情會處理,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暫時出國待一段時間,等我覺得你可以回來的時候,你再回來。」
「我不!」什麼意思?這是要趕她走?
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待在閻騰身邊,成為閻騰的女人,怎麼可能放棄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也不能阻止她的腳步,她一定要得到閻騰!
不顧母親的反對,姚麗萍堅持留了下來。
那是因為宋連琴知道,如果她能夠得到閻騰,抓住閻騰的心,那麼就等於擁有了潑天的富貴,再也沒有任何忌憚。不管怎麼樣,母親也都會讓她試一試的!
閻騰的不拒絕讓姚麗萍漸漸大膽起來,她伸手去解他的襯衣紐扣,他健碩的身體被她看在眼裡。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姚麗萍貼身上去,主動送上香吻。
這一切唾手可得。
現在外面有媒體嚴陣以待,只要這一夜過去,閻騰就是她的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得到閻騰,牢牢抓住閻騰的心。
閻騰涼薄的唇近在眼前,姚麗萍的心噗通噗通跳了起來,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還有些刺激。
「怎麼?」閻騰冰冷出聲。
姚麗萍的動作戛然而止。
閻騰斜睨著她,冷叱道,「這就急不可耐了?」
姚麗萍臉上一熱,有些尷尬。但她旋即又嬌媚地笑了笑,向閻騰暗送秋波,「你不喜歡嗎?」
她修長的手指探進閻騰的胸口,試圖撩撥起閻騰的****來。姚麗萍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得過她的魅力,所以今夜,閻騰她志在必得!
閻騰只是靜靜地看著姚麗萍,任憑她撩撥他,百般挑逗他。突然,他邪魅一笑,反身便將姚麗萍壓在了身下,姚麗萍吃了一驚,全然沒有料到劇情會變化得這麼快。
她又是激動又是高興。
「閻騰,你終於,你終於……」姚麗萍激動得快要哭了。
閻騰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摁壓著她豐盈的嘴唇,姚麗萍心激動得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只希望快些在閻騰的身下纏綿,輾轉求歡,帶她去到歡愉的頂點。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以至於這一刻到來,她竟有些恍惚不真實的感覺。
「你們這些女人,都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爬上我的床是不是?看來我們閻家的財產對你們的吸引力還真是大啊!」閻騰幽幽地說著。
聞言,姚麗萍連忙搖頭解釋。
「閻騰,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我,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錢,我只是喜歡你這個人。」
「是嗎?」
「是!我可以發誓!」
「你見我的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了,是不是太輕佻了?」
姚麗萍受到屈辱,卻不敢發怒。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們女人不都這樣嗎?」閻騰言語中儘是嘲諷。輕佻、浮艷、下賤!
可是,他不也是見到蘇小沫的第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所以,不論男女,都是下賤的生物。明明可以高傲的活,卻偏偏選擇了卑賤的生。
蘇小沫,你好樣的!
耳畔迴盪著蘇小沫的聲音。
為什麼你總是要把過錯歸咎到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個對你言聽計從,供你發洩供你使喚的人,養條狗啊!你把我蘇小沫當什麼!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的感情被她視為草芥,肆意踐踏,他又何必為這樣一個女人放任自流?
閻騰看著身上的女人,姚麗萍精緻的臉龐映在他的冰涼的眸子裡。附身下去,是孤注一擲的決絕與殘忍。
那些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在此刻都變成了摧枯拉朽,不堪入目的**景象。縱然那些記憶一度被放在內心某個隱秘角落好生的珍藏這,也都隨著感情的終結,化為了烏有。為某個人的心動、快樂,都會在此刻變成最無情的嘲弄。
笑他傻,笑他笨。
笑他為愛情傷了自己卻沉淪深陷,不能自拔。
好啊,蘇小沫,你說的!
我們毫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