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了?」閻騰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面前的服務員,害他丟了面子,下次要考慮一下收購醫療市場,把這些沒用的人通通給換掉。
「你再不出來,還以為你在裡面孵蛋了。」
蘇小沫心情不錯的樣子打趣道,不就是買個感冒藥嘛,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不過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閻大少爺居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還沒搞定。
他不會沒有買過東西吧?
她疑惑的看著他,某人好像意思到自己的能力被質疑了,連忙解釋。
「什麼破藥店,居然什麼藥都沒有。」他憤憤的聲音,像是小孩子在向家長告狀一樣,充滿著委屈。
蘇小沫徹底語塞了,不就是買個感冒藥嘛,怎麼會弄得好像是買什麼稀奇的真品一樣。
「你好,我要感冒藥就好了。」
她本是不喜歡吃藥的,通常感冒了也就是睡睡覺,喝喝水什麼的也就熬過去了。
特別是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更是得過且過,能不吃藥就盡量不吃藥,更不用說掛水了。
她是極討厭吃藥的,可是她也知道,只要是閻騰決定做的事情,是沒什麼人能夠改變的、
更何況他現在估計是和這些藥槓上了,如果她勸他不要買的話,恐怕連她都免不了遭殃。
剛才還一臉苦悶的服務員,此時看到蘇小沫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忙拿出她說的藥。
蘇小沫禮貌的接過看了看,應該是這個吧,記得以前自己生病,媽媽都是拿著這個藥來哄著她吃的。
「就是這個?」閻騰拿過她手中的白色的盒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拿在手中看著。
感冒藥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嘛,不就是這麼幾種,人家售貨員當然比他們清楚了。
「先生,您要的藥應該是國外進口的,我們店裡就只有國產的了。」
服務員見閻騰還是一臉不能接受的表情,加上現在還有另外一個人,她自然也沒有了那麼害怕,勇敢的說出自己猶豫很久的話了。
難怪他會在這裡待了這麼久,而且還和服務員臉紅脖子粗的。
原來是閻大少爺是想要進口貨啊。
蘇小沫差點沒笑出來。
他還真當這裡是他家了,連吃個藥都要吃國外進口的好藥。
也是,他閻大少爺何等金貴,就算是生個感冒家裡也應該是很重視的吧,用什麼都肯定是最好的。
不過,她皮糙肉厚的,哪裡像他一樣,小小的一個感冒就弄得驚天動地的。
聽了服務員的話,還有蘇小沫一副隱忍著笑意的樣子,一向威風八面的閻少,也有囧態百出的時候。
於是只能把怒氣都撒在蘇小沫身上,誰讓她感冒來著。
「趕緊出來。」丟下這句話,某人冷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甩手走了出去。
唉,還真是小孩子呀。
蘇小沫暗自感歎,還是趕緊付了錢,拿了藥跟了出去。
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袋子,剛想說謝謝,對面的服務員就已經激動的開口了。
「這位小姐真是好幸福呀,有這麼帥氣貼心的男朋友。剛才還一直問我吃感冒藥有什麼副作用沒有了。」
聽了她的話,蘇小沫微微愣住了,身在空中的手也定在了那裡。
男朋友?
怎麼大家都這麼認為,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像嗎?
她剛想解釋,好似又想到了什麼。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微微一笑,接過藥袋,說了聲謝謝快速的走了出去。
出了門才發現,他正站在門口,面前飄出一陣飄渺的煙霧。
他在抽煙?
這還是她看到他第一次抽煙,雖然知道他是抽煙的,但兩人在一起這麼久,真的是從未見到過。
她還以為他只是在見客戶談生意的時候,生意場上的時候才會不得不抽上一支。
不是都說煙酒是男人最好的朋友嘛,心情不好的時候,抽一支煙好像心情會舒緩不少。
他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兩人好像有心靈感應似的,她未出聲,他就像知道她在身後似的,轉過身來,早已將煙頭掐滅了。
他看著她眼中一片平靜,波瀾不驚,看著她似有似無的笑了笑。
蘇小沫再次愣住了,這是他今天第幾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了,他心情很好嗎?
居然一天之內能夠看到他笑這麼多次,果然很奇怪。
「走吧,去吃早飯。」他走近她,然後又轉身走了回去。
「哎,那個方向錯了。」
蘇小沫好心提醒某人,難道被氣的連路都不認識了?
「太遠了,開車。」
他說話向來簡單,惜字如金應該說的就是他吧。
不過今天能夠說這麼多,就已經算是他大發慈悲了,以往能夠從他口中蹦出一個字就已經不錯了。
幸好蘇小沫對他這種習性也已經習慣了,自然和他也有了默契。
不過,如果他們原本就是要開車去吃早飯的話,那他為何突然停下車來,走了這麼長一段路?
難道?是因為她?
不可能的,他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即使是以前,他們也只不過是契約情人而已,他雖然很多事情會依著她,但是浪漫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他向來對於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嗤之以鼻,她也從未奢侈的想過他能夠做出點什麼浪漫的事情。
畢竟,浪漫對於她來說,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呢?怎麼會這麼奇怪,從到她家樓下開始就已經很奇怪了。
她遲到他沒有一走了之,更是連責備的話都沒有。
他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這麼仔細一想,他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好像也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和平時的黑色是沒什麼兩樣,但是今天卻穿了一件非常正式的燕尾服,黑色的皮鞋珵亮珵亮的。
頭髮也好像特意打理過了吧,被齊刷刷的梳到了頭頂,露出了漂亮的髮際線。
她注意到,他裡面的襯衫好像是一件紅色的。
她記得他的衣櫥裡面都是統一白色的襯衫,那個時候她還隨口抱怨了一句太單調了。
他什麼時候也穿上了這麼鮮艷的顏色,而且還是他向來都覺得不正經的風騷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