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不和他往來了,蘇小沫當時抗拒的不肯跟他走,甩開了他的手,防備的看著他。
「閻少,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請你自重。」
這些話不僅是提醒閻騰,也更是在提醒自己,如果不是無時無刻把這些話印在腦子裡,她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那些冒出來的衝動,撲向他的懷裡。
或許是因為天氣太冷,連心裡的情緒也跟著淡了許多,聽到蘇小沫的話,閻騰心裡居然沒有冒出火花。
要是換做往常,兩人說不到兩句話,恐怕閻騰就已經被蘇小沫氣的發飆了。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舒服一點的地方談,先去吃點東西吧。」
他記得,以往這個時候,她起床就會抱怨他整天只知道折騰她,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起來抗議了。
看著她有些消瘦的下巴,就算是厚厚的衣服,也不能擋住她瘦弱的身體。
他還是喜歡那個像豬一樣的她,肉多一點,看上去好像健康一點,他也放心一點。
閻騰的語氣都是客客氣氣的,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反倒是她,越是這樣抗拒,反而顯得好像心裡有鬼。
既然和平分手了,就應該坦蕩蕩一點。
他們只不過是談公事,她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更何況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公眾場合,他還能把她吃了不成。
想來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蘇小沫也就只能點頭答應了。
上了車才知道,他今天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以往他出門,都是有司機接送,從不自己開車。
看他開車,這還倒是第一次。
蘇小沫坐在他旁邊,車上瀰漫著他身上的氣味,濃烈刺鼻,充斥著她的整個感官。
她目不斜視,盡量讓自己不要去注意旁邊,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車中安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還有他手掌在掌控盤上摩擦的聲音。
白雪皚皚的街道上,行人已經逐漸的多了起來,原本完整的雪堆,已經有了深深淺淺的腳印了。
街道邊上,一些小孩子正在嬉戲玩耍,追逐打鬧。
他們因為這美妙的雪景尖叫歡笑,好像全世界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能夠在雪堆裡滾一滾。
蘇小沫看著窗外的景色,臉上不禁泛起了淡淡的微笑。
如果自己也是這個年紀的話,恐怕早就按耐不住的衝了出去,和小夥伴們一起開心的玩耍了。
只不過,恰不逢時,她已經過了那個年紀和心情了,就算心裡有再多的衝動,還是不得不忍住心中的那一抹悸動。
「想出去玩?」她還沉浸在窗外的風景當中,他的生硬已經淡淡的傳了過來。
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緩慢的開始行駛。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經過這輛車,會驚起的發現,難得一見的跑車,居然以一種烏龜的速度在行駛。
她還沉浸在窗外的風景當中,沒有感覺到車子的異常。
眼睛正盯著窗外,一對看似高中的小情侶,拉著手走在雪中。
他索性把車子停了下來,見她看的這麼入迷,連他的聲音都沒有聽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覺窗外耀眼的一片白色,一對小情侶正在雪中漫步著。
女生蹦蹦跳跳的拉著男生的手,時不時的鬆開他的手,在雪地裡轉圈圈。
歡快的笑著,伶仃的笑聲從她嘴裡發出,她甚至隔得這麼遠,都能聽到一樣。
而男生總是默默的跟在身後,好似在責罵她小心一點,但手還是拉住了她,帶到了自己身邊乖乖的走著。
多麼美麗的畫面,如果回到高中那個時候,她會不會也有這般美妙浪漫的約會呢?
她在看窗外的風景,而旁邊的人,正在看看風景的她。
她的嘴角彎起了淺淺的笑,露出兩個醉人的小梨渦,可愛而又俏皮。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泛著興奮羨慕的光芒,映襯著窗外的一片雪白,顯得一片清澈。
車內的暖氣打在她的身上,時不時將她的碎發吹氣,已經將她原本紅紅的臉蛋,溫暖的帶著緋紅。
這麼喜歡嗎?居然會像小孩般的露出這種羨慕的眼神,反正離吃飯的酒店也不遠了。
罷了,那就讓她高興高興吧。
閻騰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側過身去也幫她的解開了。
蘇小沫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回了思緒,大大的眼睛,迷惑不解的看著他。
「到了嗎?」她怎麼感覺才過去一會會了,怎麼會這麼快。
可能是因為天氣不錯的原因,也可能是被窗外的景色感染了,她的聲音都也變得清晰明亮,雖然還是有些鼻音,卻掩飾不住她語氣中的興奮。
閻騰怔怔的看了她幾秒,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細心的替她將衣服攏了攏,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接下來替她圍好。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思緒也被感染了,蘇小沫竟一時忘了改如何拒絕,只能欣然接受。
「謝謝。」她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一樣,心中一片悸動。
就如同那些熱戀中的小男生小女生,因為對方的一個親密舉動,而羞澀的不知道該如何以對。
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聽在他耳朵裡,像是一隻小貓的爪子,在他的心上輕輕的饒著,心跳竟不自覺的有些加速了。
「咳咳,嗯,下車吧。」他再次尷尬的咳嗽,率先下了車。
他今天是怎麼了,居然會出現這種窘迫的情況,而且兩次了。
在商場上,他向來都是運籌帷幄,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男女之間的事情,他更是不屑於顧忌對方的感受,他有錢有勢又有顏,不知道多少女人不惜一切,哭著搶著服侍他了。
只不過,他向來都是挑剔的,就算是在選擇床伴這方面,他都是有很多要求。
不能是大家閨秀,門當戶對的這種女人,因為事後他拍拍屁股走人的時候,這種女人一般都會很難纏。
也不能是不三不四不乾淨的女人,因為他有潔癖。
也不能是玩弄心機,靜於計算之人,那樣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女人這種動物,對於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不是很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去找女人解決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