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帝的恩寵,還是命運對她開得一個玩笑。
她原本已經放棄了對幸福的渴望,可是,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後。
他給予她的越多,她就越是像上了癮,渴望得到的幸福越來越多。、
她轉頭看著坐在床頭他孤寂的背影,這一刻,她再也不想顧忌那麼多。
沒有一切能夠阻攔她奔向他,就算他會把她推開,就算他會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傷害他。
這一刻,她只想奔向他,然後緊緊的抱住他。
閻騰冰冷的心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樣,過去的種種歷歷在目,讓他渾身瑟瑟發抖。
那些讓他封存在內心角落的記憶,像是猛獸般向他湧來。
侵蝕著他的心臟,他的腦袋,他的五臟六腑,最後疼的他嘴唇發白。
他冰涼的手指已經握成了拳頭,將手上的傷口崩裂的滲出了鮮血。
他是不配得到幸福的人,他是殺死自己父母的兇手。
他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將自己偽裝起來,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能夠走進去。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遇見愛,就像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那些錯誤的選擇。
可是,遇見蘇小沫,讓他徹底的變了,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
他會因為她的一個笑容而心情變得很好,也會因為她的眉頭緊鎖而揣測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甚至會因為,男人對她的靠近而醋意大發。
他只想將她歸為已有,將她牢牢的鎖在身邊,就算是用那種卑劣的手段,用利益誘惑她也罷。
他不得不承認,從一開始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和靈魂都已經對她深深的著了迷。
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讓她進入自己的生活,步步為營。
可是,千算萬算,還是抵不過一個女人對你沒有心。
他以為,只要他寵著她,慣著她,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管是真情假意,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就好。
可是,她現在就連假裝的,也不願意待在他身邊,而是願意跟另外一個男人離開。
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被一個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了。
耳邊是蘇小沫聲嘶力竭的哭泣聲,「閻騰,不要這樣對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小沫抱著閻騰冰冷的身體,對上閻騰早已不再火熱的眼睛,滿是微涼,她的心也跟著震驚的咯登一聲。
她晶瑩剔透的大眼睛,飽含著淚水,望著閻騰滿是心疼。
「可是,你還是選擇了他,你還是跟他走了。」閻騰像是一個失去了生命的木偶,嘴巴只剩下了一張一合。
他的腦子裡,還響徹著慕容宇的聲音,「如果讓小沫選,你覺得她會選誰?」。
是的,她已經選擇了慕容宇,那麼還回來幹嘛?
是可憐他,還是來看他的笑話?
閻騰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卑微的憐憫,掙扎的想要推開蘇小沫,卻因為酒精的作用,全身發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蘇小沫用盡全力狠狠的抱住他,任憑他怎麼推開她,她就是像一個橡皮糖一樣粘著他。
他冰冷的身體,就算她溫熱的體溫,也不能夠溫暖他。
當她溫熱的嘴唇觸碰到他冰涼的薄唇時,連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飽滿的紅唇,在他冰涼的薄唇上捻轉反側,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他的冰冷。
他的嘴唇裡,滿是酒香味,就像冰凍的紅酒,讓人癡迷沉醉。
可是現在,蘇小沫已經沒有心思去體會這種癡迷的感覺,她只想帶動閻騰的熱情。
她有些笨拙的動作,學著他以往的動作,從一開始的只想溫暖他,到最後試著挑逗著他。
靈巧的舌尖,探尋到他口腔中的每個角落,最後糾纏著他的舌頭,試圖邀請他一起與她纏綿。
而她的雙手,也不知所措的胡亂的騷動著他的頭皮,慢慢的沿著他的背脊,到達他精壯的胸前。
閻騰原本冷漠沉寂的身體,在蘇小沫的一頓胡亂挑逗中,終於有了反應。
他冰凍的身體,逐漸的火熱起來,心裡的某一個角落,也被她靈巧的小手,逗弄的隱隱作癢。
而此時,蘇小沫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西褲前,扯住了他的拉鏈,她的臉、耳朵、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已經燥熱的在咆哮。
她雖然和閻騰有過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閻騰主動,她才會慢慢的熱情起來。
在這方面,她是屬於慢熱型的。
也只有在意氣用事,爭強好勝的時候,才會翻身把閻騰壓在身下,想嘗一嘗做女王的滋味。
而讓她就這麼主動的替一個男人寬衣解帶,她還真是下不了手,就算是現在是非常時刻,她還是羞紅了臉。
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讓閻騰終於快要恢復正常了,她感覺到閻騰已經火熱的身體,還有身下隱隱凸起的小帳篷。
只要再一點點努力,她就成功了。
就在她猶豫之際,她為非作亂的雙手,被閻騰一把抓住了。
「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要嗎?」蘇小沫沙啞的聲音,在閻騰耳邊響起。
她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原本蒼白的臉不知是因為情動還是哭過的原因,已經染上了漂亮的緋紅。
大大的眼睛還水汪汪的看著他,就算是柳下惠,看到這樣的尤物,也會為她放棄守身如玉,將她站為已有。
閻騰雖然內心早已躁動不安,空蕩蕩心極度渴望得到滿足,特別是身體的某個地方,特別需要蘇小沫來填補他的空虛。
他隱忍的額頭冒著汗珠,逐漸灼熱的眼睛狠狠的盯著蘇小沫。
雖然蘇小沫已經說了,但是她含糊不清的解釋,就想把今晚的這件事情這麼掩蓋過去。
就算得到了她的身體,閻騰還是會覺得,自己只不過得到了一具空虛的身體而已。
「你今晚是不是跟慕容宇走了?」閻騰炙熱的眼睛,看著蘇小沫的臉上表情,生怕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他的眼神太過火熱,看得蘇小沫連眼睛都不敢正眼看他,只能拚命的閃躲。
她不經意的閃躲,看在閻騰眼裡,更像是做賊心虛的表現,更加證明了他心裡的想法。
果然,她確實是跟那個男人走了,雖然他從監控器中早就確定了,但還是想親口聽她說。
看來,還真是他太天真了,居然被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耍的團團轉,還傻到為她準備生日驚喜。
蘇小沫低著頭,心裡想的是閻騰是怎麼知道她跟慕容宇走了?
難道她去見媽媽的事情,閻騰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