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外面一陣騷動,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帶著王者的魄力。
頓時,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之間閻騰一身黑色的西裝,後面跟著幾個點頭哈腰的高層,還有,花美男drio。
兩大帥哥的出場,瞬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視線,現場的女生趕緊拿出鏡子,掏出化妝工具,生怕在自己不夠美麗,不能吸引兩大帥哥的注意。
可是,閻騰連眼都沒瞧這些女生一眼,逕直走向「事發地」,臉上透著冷冷的寒意,菲薄的嘴唇緊閉著,知道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生氣了,要像活命,離他10米遠。
所以,drio只是站在門口,帥氣的靠在門框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心想,哼,蘇小沫,讓你拽,被我們抓了個現行吧,居然敢當眾打人。
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動作,一大批花癡女被迷的神魂顛倒,大讚,太美啦。
姚麗萍見閻騰朝著她們走來,一秒改了了潑婦的形象,恢復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淚奔向他,拉著他的袖子向他告狀。
「閻少,你終於來了。你看這個女人,她居然打我。」說完,還不忘歪著脖子,將自己腫的像包子一樣的臉,給閻騰看。
閻騰嫌惡的看了眼,被她腫的像小山似的臉,還有五指分明的掌印,嚇了一跳。
想不到,蘇小沫這個小女人看著一幅柔柔弱弱的樣子,下起手來,挺狠的,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轉眼看向蘇小沫,她今天沒有穿一貫喜歡的白色長裙,而是換上了一套緊身的休閒裝,白色的襯衫,緊身的牛仔褲,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的********,配上及膝的長靴,很普通的打扮,可是,在閻騰眼裡,卻是活生生的誘惑。
她的身體他說不上是熟悉,可是他卻深深的印在腦子裡,完全是純天然的,甜美的讓他至今還未忘記。
內心被她這樣撩人的模樣,騷動的激情澎湃,可是,臉上,還是維持著一貫的威嚴。
「怎麼回事?」他言簡意賅,聲線低沉,卻有些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讓人對他敬畏三分。
姚麗萍哪裡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告狀,嘰嘰喳喳的將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遍。
「然後,她就打了我一巴掌,還說她想打誰就打誰,這裡誰敢管她。」
當然最後那一句,是姚麗萍編的,不拿些能夠觸怒閻騰的事情來說,就她們女生這種小打小鬧,他哪有空來管。
閻騰全程都沒有在聽姚麗萍的話,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蘇小沫的身上,而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低著頭。
「蘇小沫,我問你話了,抬頭看著我。」他聲音好似發作地獄般的陰冷,額頭上甚至能看到隱約的青筋爆出。
不管蘇小沫怎麼鬧,只要不是很丟顏面,讓他下不了台,或者是鬧到媒體那邊還有家人那裡,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他現在,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他費盡心機舉辦的這次比賽,安排的培訓,還有有意讓她和姚麗萍在一組,為的就是將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捆在身邊,向他屈服求救。
可是,她卻從未正眼瞧過他,甚至遇到困難,難堪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向他開口。
只要她說一聲,他一定將她護在身後,誰敢動她一個頭髮!
蘇小沫再強硬,也被這樣的閻騰嚇到了,只不過,當她抬起頭與他對視的時候,還是一臉平靜,背脊挺立,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她。
「她說的都是真的?」
閻騰以為會看到一張內疚惶恐的臉,卻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居然還笑的出來,難道,她就不怕他懲罰她?比如說讓她退出這次比賽。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來這裡,真的是如阿澤所說,只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
但是為什麼,在看到他那張臉之後,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莫名的慢慢的被澆滅,甚至,後來,有些心疼她。
「她不是都說了嘛,你不是都聽見了。」
蘇小沫看了眼得意的姚麗萍,他不是都相信她的話了嗎,幹嘛還來問她?
蘇小沫以為,閻騰的怒氣,是因為聽了姚麗萍胡亂編造的謊言,所以,才將所有的怒氣,加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向來都看不慣她,就喜歡欺負她,不管是之前的刻意綁架,還是上次在酒店裡,他都是隨心所欲,做出一些讓她誤解的事情,所以,上次,她才斗膽在他面前演戲,和他親密。
可是,他卻跟她形同陌生人,看著她被drio欺負,看著她被姚麗萍刻意挑釁,他卻像是個旁觀者,甚至,還和姚麗萍細數她的不是。
所以,就算她內心那一汪平靜的湖水,被他攪起了漣漪,她也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努力的那內心一股狂熱的氣息,澆滅,燃起時,在澆滅。
她有她的自尊和驕傲,她有她尚未完成的使命。如果他能幫她,那麼,她就算是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如果他不能,那麼她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糾纏瓜葛。
閻騰氣結,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肯低一次頭,難道,連辯解都沒有?還是,她就這麼不屑和他,多說一句話。
「看著我,我要你親口說。」閻騰掐住她尖俏圓潤的下巴,強迫著她與自己對視。
他受不了這個小女人,眼中沒有他,受不了,她的眼睛,盯著別人,而不願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
他以為,蘇小沫是不願意看他,其實是蘇小沫怕自己看了他,抑制不住內心的那顆不聽話的心,砰砰直跳。
待以後的某一天,閻騰問到蘇小沫的時候,蘇小沫捂臉害羞的支支吾吾說,「笨蛋,那是因為人家心動了。」閻騰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盡情疼愛。
當然,那都是後話,現在,兩人赤目相對,誰也想不到以後,她們能將現在尷尬難堪的一幕,當做甜蜜記憶回憶。
兩人都是紅了眼,只不過,閻騰是氣紅了眼,而蘇小沫則是,疼的紅了眼。
「我無話可說。你想怎麼懲罰就直說吧。」
只要是能夠參加這次比賽,她不怕之後找不到機會好好的「回報」姚麗萍這次的「大恩」,只不過,讓她對閻騰這個兩面三刀,三心兩意的濫情人低頭,休想。
「好,好,很有骨氣。」閻騰倏地一下放下了對她的鉗制,反而拍著手,冷眼的看著蘇小沫。
「閻少,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還等什麼,讓她走算了,這樣的害群之馬,留在這裡也是個禍害。」
姚麗萍聽到閻騰要懲罰蘇小沫,眼睛都亮了,臉上的痛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笑的臉上都開了花。
只要蘇小沫走了,不要說這次比賽的冠軍,說不定閻騰也是她的了。
她雖然對自己信心滿滿,可是只要有蘇小沫在,難免會有意外,再加上,她一直將父親的死,歸咎於白歆兒的身上,她怎麼可能跟蘇小沫足足待一起3個月。
聽到姚麗萍的話,蘇小沫平靜的冷殤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被一貫的冷淡掩蓋,只是緊緊的咬著嘴唇。
蘇小沫這一微妙的表情,沒有躲過閻騰的眼睛,他心中不禁大喜,看來,這個女人,並不是沒有軟肋。
看來,這場比賽,對她來說,非比尋常,不然,一向冷漠如她,又怎麼會動容,又怎麼會只有在緊張的時候,才會咬著嘴唇了。
閻騰看著她晶瑩剔透的嘴唇,在她整潔亮白的牙齒下,被摧殘的留下了幾個深深的齒印,她那一股狠勁,好像嘴唇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