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放開我!放開我!」蘇小沫被閻騰拖著,腳下踉踉蹌蹌的,掙扎著對著閻騰又打又踢。
被扔到沙發上,蘇小沫又是一陣眼冒金星,今天怎麼這麼倒霉,感覺自己的頭都要被撞傻了。
閻騰靠著牆冷冷地打量著蘇小沫,精緻的洋裝小禮服將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剛剛好,露出白皙的手臂,微卷的長髮懶散的披在肩上,淡淡的妝容讓整張臉都光芒四射。
蘇小沫見閻騰眼睛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雙手抱胸,一臉防備。
「你,你想幹嘛?」她雖對閻騰印象還不錯,特別是自己重生前他還幫助了自己,可是,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誰知道他是不是披著羊皮的狼了。
「想幹嘛?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閻騰挑眉,語氣不善,一步一步朝著蘇小沫走去。
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剛毅的線條毫無溫度,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感覺危險在靠近,蘇小沫只得以退為進,往後挪去,「我,我,我沒想幹嘛呀,我只是來這裡吃飯的,誰允許我不能來這裡吃飯嗎?」
她幹嘛心虛,瞬間變得理直氣壯起來,眼睛盯著閻騰,毫無畏懼。
「吃飯?我可不記得走廊也是可以吃飯的。」他眼神凌厲,似乎要將她看穿。
她就算光明磊落,被他這樣看著,心裡都有些不自信了,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麼似的。
房間的氣氛太過詭異,燈未開全,只有牆角幾盞壁燈亮著,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兩個人的身上,顯得異常的曖昧。
這樣的氣氛太過於危險,蘇小沫嚇得只想逃離他。
閻騰長臂一揮,將蘇小沫禁錮在雙臂之間,兩人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嘴唇就差了幾公分貼在了一起。
「想逃去哪?」他溫熱的氣息打在蘇小沫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酒香味,低沉磁性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
蘇小沫被他鉗制在懷裡不敢動彈,頭只能拚命的往後仰,盡量和他保持距離。
「既然你認定我目的不單純,那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冷靜。
他的眼睛太過火熱,盯著他渾身不自在,蘇小沫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說,是誰派你來的?」他是王,沒人敢違背他的命令,即便是女人,他也絕不手軟。
「我就是來吃飯的。」她的倔強成功的激怒了閻騰,冰凍的嘴角露出冷毅的微笑,這是危險的信號。
冰涼的手指劃過蘇小沫發燙的臉,冷的她渾身一顫,防備的盯著他。
「那就休怪我在這張俊俏的臉上做點什麼了。」手指微微用力,長長的指甲陷入了她水嫩的肌膚,血絲隱約可見。
「嘶……」蘇小沫痛的倒吸一口氣,死死的咬住嘴唇,紅艷的唇瓣滲出點點血珠。
她向來最討厭被別人冤枉,委曲求全,明哲保身不是她的作為。
強忍住眼眶中的眼淚,蘇小沫冷冷地回瞪著眼前這個惡魔般的男人。
「滾。」他竟然心軟了。
看著那雙無辜的眼神,他居然做不到像往常一樣冷酷無情。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閻騰一把推開,嚇得連掉了的一隻高跟鞋都不要了,一瘸一拐的奪門而去。
咚咚咚,「閻大少,你再不出來,我可推門進去啦,看到了不該看的可別怪我。」門外梁琪有些戲謔的說道,早就迫不及待推門而入。
門從裡面拉開,閻騰還是那副冰山面容。梁琪探著頭往裡看,並無一人。
見閻騰也並無異樣,調侃說「咦,剛才那個冒失鬼了,閻大少沒有好好「審問」一番就放走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蘇小沫並不是什麼奸細,如此笨拙的手下誰敢要啊!只不過閻騰竟然會放下這麼重要的客戶離開,可見這女孩並不一樣。
「她不是。」冷冷的丟下三個字,留下梁琪愣在那裡。
虧他還以為他們閻大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總算是遇上一個看的順眼的女人了,沒想到又是空歡喜一場。
他這個多年的好友真是操碎了心。
想到就算閻騰平時總是一副冰山面容,還是引得無數美女投懷送抱,感歎了一聲,「唉,真是羨慕嫉妒恨哪。」
回頭看了眼沙發一角凌亂的枕頭,再看看閻騰挺直的脊樑,搖頭晃腦,若有所思的跟在閻騰後面。
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透明的臉頰在紫色的燈光下發出柔和的光線,隱隱的還能看出那道淺淺的指痕,唇瓣紅艷,掩蓋掉了咬痕,剛才的一幕就在眼前揮之不去,回想起來都心驚肉跳。
嘟著嘴巴罵道,「果然是披著羊皮的狼。」將垂下的頭髮撩到耳後,虧她還對之前出車禍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他們兩清了,互不相欠。
用冷水洗了把臉,冰冷刺激著自己的每一處細胞,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許多,又回到了現實生活中。
問飯店的服務生借了雙鞋,悻悻的回了包房。
自從「死過」一次之後,蘇小沫格外的喜歡接觸大自然,一大早就騎著鍾愛的腳踏車風風火火的鍛煉去了。
還未來得及欣賞一路的美景,幾輛黑色的轎車齊刷刷的擋在了蘇小沫前面,還給她一個緊急剎車,差點和車尾來了個親密接觸。
幸好她車技好呀,不然她今天騎個自行車都要出車禍了,真是丟人。
剛才的好心情煙消雲散了,蘇小沫怒氣衝天,正要衝上去評理,大白天的居然就敢飆車了,還有沒有王法啦!
幾個黑衣人快步朝她走來,蘇小沫見情況不妙,也不管自己的愛車了,撒腿就往回跑,大呼不對,被後面圍上來的幾個黑衣人架起來「請」進了車裡。
蘇小沫哪裡會乖乖配合,大喊大叫,「你們到底是誰?你們知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家婦女,不對,綁架我這個青春美少女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再不放了我,我就要喊非禮啦!不對,在這裡喊人家也聽不到。」
「你們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他可是蘇氏集團的總裁蘇建成。」心想電視劇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嘛,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就會乖乖放了自己。
一路上對著身邊兩個黑衣人拳打腳踢,就差撲上去咬了,奈何旁邊的兩個人像是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對她的暴力行為視而不見,無動於衷。
鬧騰了一陣子,別人一點事都沒有,自己反倒是累了,蘇小沫氣喘吁吁的倒下。
竟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酷酷的大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們要帶我去哪啊?」不會是因為自己是蘇氏集團的大小姐所以想綁架自己然後要挾家裡要錢吧?最近好像這種新聞經常有報導。
可憐兮兮的拉著黑衣人的袖子說「其實我不是什麼蘇氏集團的大小姐啦,我爺爺也不是蘇建成哦,我家裡很窮的,你看我都是騎自行車上學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還是沒反應!
難道是宋連琴派人綁架自己然後逼供母親的下落,可是她記得一年前沒有發生這件事情呀,難道重生之後歷史會重寫?
蘇小沫心裡各種橋段都想到了,什麼嚴刑逼供,想到最後竟然哭了起來,她才剛「活」過來沒幾天,不想這麼快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呀,對著黑衣人又是一陣軟磨硬泡,苦苦哀求。
黑衣人完全漠視蘇小沫,隨他一路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完全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