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墨笙。
墨笙單手摟著她的腰,看著青姨不說話,表情平靜,眼中幾乎看不出一絲喜怒來。
不得不說,墨笙對青姨有些許誤會,對青姨的態度並不是多麼的和善。
雲流霜察覺到不對勁兒,低聲問道:「怎麼了?」
墨笙單手摟著她,讓她站在自己身後,之後對青姨說道:「你喂寶寶喝毒藥是什麼意思?」
她微微一愣,「喝毒藥?」
什麼喝毒藥?
寶寶說的是她,難道是青姨餵她喝毒藥了?
不可能呀她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呀。
但是墨笙臉色嚴肅並不像開玩笑。
青姨的臉上一直是沒有笑容的,她看著墨笙,淡淡的說道:「就是想試一試你,看看你對流霜感情如何。」
墨笙的表情還是不放鬆,他直直的看著青姨,一時之間倆人焦灼無比,氣氛緊張。
她拉了拉墨笙的手,安慰道:「沒事的,青姨是我的長輩,對我很好。」
但是墨笙聽後依舊沉默,表情沒有絲毫的放鬆。
片刻之後他對青姨說道:「多謝前輩這幾天對霜兒的照顧,我先帶她離開了,之後再行感謝。」
青姨並不回答這句話。
墨笙神色凝沉,回神拉住雲流霜的手就要離開。
她微微一怔,問道:「為什麼這麼快就要走?」
他淡淡的說道:「先離開,你懷孕不方便,不合適在別人家裡打擾了。」
墨笙這個表情就是明擺著告訴她有事情但是卻又不直說。
她回頭看了看青姨,這麼離開青姨並不好。
她站在原地拉了拉墨笙的手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墨笙搖頭,「沒什麼,先走吧。」
她回頭看了萬俟謙一眼,發覺他也臉色嚴肅的看著青姨和哈羅德,頓時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事情發生了。
就她看來,墨笙不太可能害她,萬俟謙也不太可能害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雙方有誤會,所以才會如今這樣。
她拉了拉墨笙的手,停在原地問道:「究竟怎麼了,能說說麼?」
墨笙微微皺眉,忽然問道:「你很相信她?」
雲流霜點了點頭。
墨笙說道:「好,我告訴你,我相信你的判斷。」
她心中很開心,聽著他繼續說。
「我從軒轅恆那裡的dv機看到拍攝的錄像,錄像之中,她給你餵下軒轅恆原本想給你喂的毒藥。」
雲流霜微微一怔,扭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青姨,原來墨笙一直在說的喂毒藥是這個意思。
「青姨,你……」她目光複雜的看著青姨,當初那個假的避孕藥的事情雖然說清楚了,但是墨笙這次說的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但是無論如何,她依舊還是相信青姨,她這麼做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
青姨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身邊的哈羅德。
哈羅德的臉色似乎有些尷尬,隨後梗著脖子說道:「怎麼了?就是我讓青姨假裝餵下的,對了,就是為了看看墨笙的反應。看看這傢伙會不會來個殉情什麼的。」
她滿臉黑線,覺得哈羅德真是非常的老小。
越老越小。
墨笙看到dv機裡的那個錄像不知道有多著急,多心碎,原來這一切就是因為哈羅德的好奇?
她沒好氣的瞪了哈羅德一眼,直接的說道:「你真幼稚。」
哈羅德摸了摸鼻子,好吧,其實現在看來他這種行為的確還是有些幼稚的。
墨笙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哈羅德問道:「就是因為你好奇?」
哈羅德點了點頭,「對呀,想整整你小子麼,不能讓你那麼容易抱得美人歸。」
墨笙冷笑片刻,隨後緩緩鬆開拉著雲流霜的手,直接朝著哈羅德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哈羅德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墨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中有些發毛。
萬俟謙此時站在了雲流霜的身邊,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把她護在身後,直直的看著青姨。
青姨依舊臉色淡然,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樣。
此時墨笙已經走到了哈羅德身邊,語氣很森冷,「就是因為你的好奇,所以讓她冒險?」
「她沒冒險呀。」哈羅德也許是知道這件事情是他理虧了些,就解釋道:「青姨怎麼可能讓她有事讓她冒險呢?」
墨笙微微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事情是青姨做的,雲流霜極為敬重青姨,他不可能對青姨下手,可是他擔驚受怕了這麼幾天,煎熬了這麼幾天,總是要有個人買單的。
而哈羅德這個人,他現在覺得非常的不順眼,非常非常的不順眼。
居然敢這麼整他,能忍下來他九部叫墨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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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於是,毫不猶豫的對準哈羅德出拳,位置是哈羅德的腹部,他的全都帶著極大的力道,快如閃電,而且彷彿帶著風聲一樣。
但是哈羅德也是有些本事的,愣是險險的閃開,怒道:「喂,你這是不尊敬長輩!」
墨笙懶得理會他,在墨笙心中,哈羅德這種人算是哪門子的長輩。
只見墨笙一拳一腳直接往哈羅德身上打去,動作飛快,雲流霜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殘影。
以及……哈羅德那偶爾的悶哼聲。
哈羅德明顯被墨笙折磨的很慘,墨笙的力道很大,她偶爾都能聽到拳腳上那悶悶的響聲。
不過片刻哈羅德就鼻青臉腫了,眼睛青了一大塊,嘴角帶著紅血絲,十分的狼狽。
幾分鐘之後,墨笙總算覺得出了點氣了,要不是看在雲流霜和青姨的份兒上,怎麼可能是簡簡單單揍一頓就解決了事的……
明顯應該各種折磨才是!
不過墨笙這次已經很折磨了,他努力地撿著那種看不出來傷痕但是卻很痛的地方下手,專門挑著小腿肚還有……咳咳,兩腿之間的某處。
他最後對準兩腿之間的某處狠狠踹了一腳,雖然每中,但是好歹擦過,讓哈羅德痛的直不起腰來。
墨笙直起身子,看著地上想叫卻不敢叫的哈羅德,拍了拍手中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只覺得從醫院裡受的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