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臉色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豬頭?」
「對呀,豬頭。」她點頭,「就跟落毛的鳳凰不如雞的感覺一樣,你的俊臉扭型了,真的可能比豬頭還不如。」
最起碼豬頭還勉強算吃的,但是考慮到陸蘅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她沒把這句話往外說。
他有種掐死人的衝動,「青姨教出來的,就是你這麼沒有禮貌的孩子嗎?」
她應了一聲,忽然問道:「青姨叫教出來的孩子,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陸蘅瞥了她一眼,「想知道麼?想知道就答應我昨天的要求。」
她搖了搖頭,「你走吧,我對有些事情看得很開。」
陸蘅淡漠的看著她,目光晦暗難明。
「為什麼想得開?」
她頭也不回的說著,「很簡單,逝者已矣,我父母希望我好好的活著,我又何必去強行探求他們曾經的事情。至於青姨,如果她想讓我知道,我總會知道的,有的時候人太較真活得很累。」
就像她曾經對墨崇斌的態度,太較真了不好。
「我曾經有個名字,也許你聽說過。」陸蘅走到她身邊緩緩的說著,「一起吧,就當作是普通朋友,我承認我對你很好奇很感興趣,你同意我的好奇,我也可以讓你利用我做一些事情。」
「比如?」
「比如擺脫墨笙。」
此時他們二人已經走進了電梯,她聽後一直沉默著。
陸蘅的聲音中彷彿帶著一種誘惑,「你不是很想擺脫墨笙嗎?憑你自己肯定不行,我會幫你的。」
「我曾經聽過的那個名字叫什麼?」她轉過頭問著。
陸蘅沒有正面回答,「想知道,就自己慢慢去探索,你的事情,青姨的事情,以及……墨笙父母的事情。當然,還有你身邊的流雪,這許許多多的事情,都能織成一張大網,網羅住你。」
她抿唇,這次,沒有再肯定的拒絕。
因為……陸蘅說的,牽扯的太多了,甚至還牽扯到了流雪和墨笙的父母。她知道陸蘅沒有撒謊,他很有可能確實是知道很多曾經的事情的,如果她有心解開那些謎題的話,他知道的事情她必須要知道才行。
如果只是之前簡單的青姨的事情,她會拒絕,但是他這次拋出的餡餅讓她沒辦法再次肯定的拒絕。
陸蘅彷彿很瞭解周圍的環境一樣,帶她下樓之後直接在街上走,但是不過一兩分鐘之後,他目光微凝,忽然間湊近了她,對她壓低聲音說道:「有人跟蹤。」
她微微一怔,睨了他一眼,「這恐怕是你連累了我吧。」
「不。」他淡淡的說著,「是你連累了我,跟蹤我的人不會這麼低水平低檔次的。」
雲流霜:「……」
「恐怕是跟蹤你的,所以段數才會這麼低。」他毫不留情的在她的傷口上繼續撒鹽,「所以是你連累了我。」
「誰在跟蹤。」她撇了撇嘴,「如果不是你跟我走在一起的話,我有被跟蹤的價值麼?說白了還是你連累了我,給我指一下跟蹤的人的方向,我看看我是不是認識。」
「別看了。」他指著身側的酒店說道:「我們要吃飯的地方到了。」
她揚眉,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請客。」
他失笑,「我還以為你不想跟我扯上什麼關係,就連吃飯都要aa制呢。」
「但是我要為現實為我的錢包考慮,一頓飯罷了,如果你很計較這點,傳出去對你的繼承人大業很不利,哪怕就算你繼承了陸氏,我說你摳門的臉一頓飯都要計較的話,恐怕股價還是要跌的。」她淡定的分析著,推門走了進去。
陸蘅站在原地,忽然覺得,跟聰明的女人在一起,真累,一點也佔不到上風!
但是他為毛還是覺得跟她在一起比跟那些乏味的女人在一起好多了呢?難倒他是傳說中的抖m麼?
不淡定的陸蘅終於時髦了一回,連抖m都知道了。
他踏入酒店之後,腳步一頓,沒有向後看,但是卻唇角微勾。
看來……真的是衝著她來的。
他帶雲流霜去的是一家頂級自助餐廳,餐廳內的座位用盆景彼此間隔,若隱若現,既有私密性,又不完全密閉,算是獨特的設計。
當陸蘅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著,也許……正在拍照。
飯桌上他們聊得很隨意,天南海北的說著,一點涉及他們自身的事情都沒提。
午飯過後,他紳士的送走她,在走出寫字樓的一瞬目光微閃,隨後七拐八彎的走著,身後的人很快就被繞暈了。
忽然間,他出現在了那人身後,輕巧的拿走了她拍照用的相機,淡淡的問道:「為什麼跟蹤我們?」
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氣,轉過頭,映入陸蘅眼簾的,赫然是一張帶著慌張的面容。
這樣的女人……就是跟蹤他們的人?
「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們?」
她用驚慌未定的的表情看著陸蘅,彷彿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害怕,嚥了口口水問道:「你又是誰?」
陸蘅沒有回答,直接翻看著她相機裡的照片。
「你,你不能看,還給我。」女子強烈的阻止著他,「這些都是我拍的。」
「我看看。」陸蘅的伸手都能跟墨笙比了,又豈是女子可以阻止的,他輕巧的躲過了女子的追擊,慢條斯理的翻看著照片,發現上面拍的都是一些角度特殊的場景。
外人看來,都會覺得他跟雲流霜十分曖昧。
他拿著相機問道:「你是誰,想讓誰誤會我跟她的關係?」
女子咬唇,表情極度猶豫。
「你不說,這東西我不會還給你的。」
女子狠了狠心,嘴唇微顫,低聲說道:「我叫蘭玉瓊,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嗎?我不會對你不利的。」
「蘭玉瓊……你跟雲流霜是什麼關係?」
ps:其實我每天寫的時候,都想直接寫,男女主在一起,完結,但是吧又感覺那麼多人物那麼多佈局,不能直接全部喀嚓一句都不交代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