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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笙歎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傢伙,我今天不老老實實的回答你的問題,是不是你就不肯休息了?」
「對呀。」她理所當然的點頭,「所以你非常有義務為我解答呢,我可是被你的仇人連累了呢。」
墨笙其實真的很不願說,不想……讓她知道他那些可怕的過去,但是既然她這般執著的詢問,他也只能說上幾句了。
「因為,我的師父遇到我的時候……我剛剛因為刺殺了意大利的一個教父,被人追堵,身受重傷。那個教父無惡不作,我殺了他,當時幫了我師父的忙,雖然……我是因為父親的命令才去殺了那個男人的。」
她若有所感,「是你父親叫你去的麼?」
墨笙曾經說過,他父親試圖用毒物控制他,讓他成為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子,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樣子。
「沒錯。」墨笙淡漠無情的說著,「那人……是比勒斯家族的敵人,我的父親,便讓我去剷除他。可惜對方畢竟是教父,黑道的首領,我雖然殺了他,但是逃出來的時候也身受重傷,師父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我,並且救了我。」
她溫柔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那後來……師父治好了我的傷,收我為徒,如果沒有當日的師父……就不會有今日的我。」
「你師父真的是個好人。」她感歎著,「救了你這麼一個可憐的人,而且還一直幫助你。」
「可惜,他去世了。」墨笙的聲音很低,「身患絕症,去世了。他知道我的身份之後並沒有嫌棄我,反倒是教我為人處世的道理。我今天沒有變成一個只知道殺人的惡魔,我師父有很大的功勞,只可惜他走的太早了……」
他的最後一句,已經低的幾近呢喃。
「他走了還有我陪著你。」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答應過你的,不是麼?更何況,你還有師弟……還有很多關心你的朋友和下屬,所以你並不孤單呀。」
墨笙並不回答,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細細的摩挲著。
她不想他繼續在這個悲傷的問題上,扯開話題,「今天那兩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沉默片刻之後,淡淡的說道:「哈克斯是北美的大毒梟,國際刑警正在通緝的人,斐斯坦是曾經刺天的殺手組織首領,刺天被毀,他就成了哈斯克的保鏢。」
她大概明白了這些事情,緩緩點頭,又問道:「那個艾瑪呢?是什麼人?似乎認識你……對你的態度極為囂張放肆呢。」
她都不敢保證自己如果有膽子這麼對待墨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她是,艾麗的妹妹。」
艾麗?
果然跟艾麗有關係,艾麗是曾經他提起過的一個人。
她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艾麗是誰?」
墨笙深深地看著她,海藍的雙眸微微閃動。
「艾麗,她是一個天使。」
她心中頓時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她從來沒想過,原來墨笙的心中,早就住進了一個人,那個人被墨笙稱之為天使。
她恍然記起曾經穆青離叫她小心一個女人,莫非就是艾麗?
但是如果有這樣的天使,墨笙又怎麼會不小心呵護帶在身邊?
「那麼我是什麼?」她情不自禁的問著。
墨笙認真的凝視著她,良久之後,目光中閃爍著寵溺的光芒,「你是狡猾淘氣的小狐狸。」
真是……區別對待呀!
艾麗是美麗純潔的天使,她就是狡猾淘氣的狐狸。
她不滿的捏了捏墨笙的手,「弄了半天,你把我當寵物呀,那你怎麼不去找你家天使?」
「生氣了?」他輕聲問著,聲音溫柔,「我可是最喜歡狐狸的。天使……只能放在心中,永遠的懷念。」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可抑制的悲傷。
她心中有不祥的預感,「莫非她去世了?」
墨笙點頭,目光中充滿了無言的悲傷,「她在自己十歲那年,因為我去世了。」
雲流霜忽然明白,自己是個活人,再爭也爭不過一個死人,死者為大。
雖然心中不太好受,但是也只能認命。
但是,此時此刻面對悲傷地墨笙,她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墨笙繼續說道:「她去世之前,讓我照顧她的妹妹艾瑪。」
雲流霜終於明白了墨笙為什麼會對艾瑪那般的縱容。
不過……這一對姐妹,還真的是天差地別。
如果艾麗是墨笙口中的天使,那麼艾瑪就是狗屎。
不對,艾瑪連狗屎都不如。
雲流霜就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之間,就又回到了墨笙在紐約的住處。
剛進大門,就聽那位墨笙常年帶在身邊的管家對她說道:「雲小姐,你的東西寄過來了,已經幫你放到桌子上了。」
她微微挑眉,這真是個好消息。
要
趕緊讓萬俟謙看看才行。
她正想逕自上樓,不想墨笙卻一把拉住了她。
她回頭,隱隱看到他的目光中帶著薄怒。
咦,這男人又抽了什麼風?
「怎麼了?」她不解的問著。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他拉入懷中,只聽他低聲說道:「我很擔心你,你就這麼離開了。」
雲流霜覺得好笑,「大叔,你是個大男人,難道還要我安慰不成?」
他沒有回答,只是抱著他,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脊,動作異常的溫柔。
這樣的墨笙,極為少見,就像鐵漢柔情一般的吸引人。
「不要離開我。」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說話間的熱氣燙得她耳尖一顫,「今後再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不要衝動行事,哪怕暫時委屈跟對方走也行,千萬不要像今日一樣冒險行事,知道麼?」
墨笙如果是強硬嚴厲的跟她說,她八成是會擰著來,但是他這般輕柔細語,她就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當她其實是個很有個性的人,通常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墨笙這麼說,她就真的不好回答了。
她沒有回答,墨笙也沒有再繼續逼問,反倒是抱起了她,將她放在沙發上,坐在她身邊,輕柔的環抱著她。
氣氛美好。
直到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個氣氛,「墨笙,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