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折磨人心的,恐怕就是未知的恐懼。
雖然在最終動用自己的保命秘寶之後,宗政廉城成功轟破牆壁進入通道,察覺這裡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機關陷阱,暫時還是安全的時候,他的心放下少許。
因為這裡畢竟是天牢,所有一切本來目的是困人而不是殺人。
當天牢內突然出現這麼個什麼機關的時候,他本來是擔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變故,但弱勢依他所想,這裡下滑的通道無疑是殺人埋伏的最佳地點,若是這裡沒有異常,那麼下邊也頂多是更加隱秘的囚牢罷了,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
可是!
這所有一切的猜想,在他到達通道的盡頭,看到光溜溜的緋晨的那一刻,瞬間,什麼想法和理智都沒有了,整個人眨眼間被怒火淹沒——
不容分說:「我殺了你!」撲將過去。
一堆男女一起離開,再見時候卻只剩下一個未著寸縷的男人,這種情況,想必任何成年人看到都會想到那種可能,所以宗政廉城才會如此惱怒。
但是,他的所有動作:「你們兩個幹什麼!」的女子輕斥聲中,卻瞬間僵直。
僵硬的轉過頭,宗政廉城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看向雲嫣聲音傳來的方向,在看到身著緋晨獨有的緋色男裝現身的她的時候……
「轟!」
如果之前的只是怒火的話,那他現在就是滔天赤焰,眼睛赤紅如血,渾身散發濃重的戾氣針對緋晨這個罪魁禍首。
再豁達的男人,都絕對人手不了心愛之人的不潔。
作為一個火鍋的歲月之中,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甚在乎,只是活著的男人,當那一日在城門口與雲嫣命運般的相遇,他,便再也不屬於他自己。
感情,隨著想出的時間而越發深刻。
玩世不恭的他慢慢的體會到各種曾經對他而言只是詞語的感情、喜歡、緊張、在乎、佔有、嫉妒!
曾經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乎一個女人如斯。
「只是未曾深愛!」
這時候,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那時願做她後宮三千的誓言是多麼可笑,也讓對對方的認知始終停留在那個雖然言稱喜歡,但是肯定是玩笑的雲嫣詫異。
「宗政,你怎麼了?」雲嫣滿心不解的問道,轉眼,看到還沒穿上衣服的緋晨,想起剛剛事情,臉頰不由爬上兩團紅暈的她惱羞成怒:「混蛋,怎麼還沒穿上衣服,想赤條條來赤條條走不成!」
說著,她還真狠辣的甩出匕首,直襲緋晨面門。
看見這樣的一幕,被怒火燒紅了腦子的宗政廉城突然有些呆了,那匕首上的力道他看得清楚,分明是要對方非死即傷的啊。
如此一來,好像又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回事兒了。
這樣的氣氛,分明既不是兩情相悅,又不像被緋晨強迫後的你死我活,「嫣子,你們……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兒?」想不明白就問,這時候,哪還顧得上什麼裡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