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的地盤還挑三揀四,而且還是親眼看見宗政廉城衣櫃中根本沒有黑色,別說是黑色,外衣除了紅色就沒有別的眼色,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可是,潘榮桓是這麼不講究,不對,是窮講究的人嗎?!
「你愛穿不穿,不穿拉倒。」
翻個白眼兒,宗政廉城故作不明,把那套衣服隨便丟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就當了甩手掌櫃給雲嫣送衣服去了。
潘榮桓連看都沒看一眼那件桃紅色衣服,冰冷的眼神始終盯著那個站在角落處,右腳微微向前,隨時都可以應變的穿黑衣的暗樁頭目。
沒錯,他就是看上了這傢伙的衣服。
「呃……」
小頭目被盯得骨頭縫裡冒寒氣,那感覺,就像自己身上沒穿衣服被人盯上一樣,本來對其阻止主子犯傻的感激全沒了,現在只剩下緊張和非好感。
「主子,沒事兒屬下先退下了。」
本是為了護主殺敵而來,現在紛爭不起,暗樁自然要有暗樁的樣子,回歸到黑暗中銷聲匿跡,省得在這裡礙眼不說,存在感降得再低,也依舊被賊惦記上。
「下去吧。」
「站住。」
宗政廉城和潘榮桓的聲音同時響起,只是兩個人的意思完全相反。
雲嫣眨巴眨巴眼,看看好像根本沒出聲,正興趣盎然的拿著衣服在自己身前比量的宗政廉城,又歪著頭看看潘榮桓的背影,非常無辜的問道:「你們倆……是不是說反了啊?」
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以潘榮桓表現的就是這樣啊。
總不會剛剛還介意她被人看的男人,現在非但覺得無所謂,而且還非常歡迎別人來看他喜歡的女子穿衣服吧。
「衣服留下,走。」潘榮桓命令,也是對雲嫣解釋道。
雲嫣汗噠噠……
感情是她自作多情了,臭潘一點都沒有在意那人看她的意思,只是想要人家的衣服罷了。
「哼,真不講究。」趕腳很沒面子,雲嫣有些小埋怨的低聲嘀咕,卻被屋裡的男人們都聽個真切,然後還非常真誠的對宗政廉城道歉:「大財主,你別生氣哈,他這人就是自來熟的厲害,當主子當慣了不分地方使喚人,你別介意啊。」
聞言,自己做的事兒還要女人出頭,尤其還是向情敵道歉,潘榮桓的腦袋都快成烏賊,能噴墨了,倒是宗政廉城的臉扭曲了一瞬,便像花兒一樣綻放——
「夫人,怎麼這麼生分叫什麼財主,是你對我的愛稱嗎,不過我雖家財萬貫,可我的不就是你的,而且你看咱們兩個現在已經是同房共榻的關係了,以後叫我夫君就可以,今後像指揮下人這等事情/夫人你盡可以做主,我怎會介意。」
雲嫣主動出面,那話裡的意思分明就當潘榮桓是自己人,宗政廉城不開心,所以明知道對方肯定不會答應的,他還是如此說話,為的就是噁心噁心無恥的情敵。
至於暗樁頭目……
主子不發話,相信就是皇帝來了也不能拿走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