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全都將刀橫在胸前,擺出防禦的姿勢,賊兮兮的眼神骨碌碌亂轉,像鬼子進村一樣慢慢靠近床上那人。
可是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卻誰都不願先動手。
「你去。」
「你去。」
三個人不論是年齡還是自理,都是半斤八兩,胳膊肘亂撞誰都不服誰,畢竟前車之鑒就擺在那裡,誰都不想受傷或者殉職不是,爭到最後,站在三人中間那個眼看就要被兩邊夾擊,出局……
他急中生智的推了一把受傷的人,讓其推得一個踉蹌,整個人趴到了緋晨身上,還美其名曰:「呃,你先發現的人,歸你。」
結果——
「啊……!松,鬆口,疼……」
不知道是真的做夢夢到什麼吃的,還是故意欺負這些擾人清夢的人,緋晨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到這貨送到自己面前的臉頰上。
被龍親一口是個什麼感覺?
如果問這個倒霉到受傷的總是他的官兵,他肯定會回答說:「早知道有今日,我眼光就不這麼高,年輕的時候隨便娶個公主回家算了,現在被人毀了我的潘安之貌,可讓我拿什麼去勾搭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啊!」
可憐的老光棍,即使沒有照鏡子,他從傷口處由痛變麻,還有順著脖頸而下的那一縷溫熱也能猜到,這傷肯定不但破皮了,而且口子非常深,不被整塊肉啃下來恐怕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快幫忙!」
剩下兩個官兵見狀,趕緊過來一個掰口,一個將緋晨向後拉扯,好心想要救人,卻不想粗枝大葉的他們人沒救成,反倒將加劇了對方的傷勢,緋晨越咬越緊再加上拉扯之力,那塊肉秒剩一絲還連著。
「滾滾滾,你們都給我滾啊!嫉妒我長得比你們帥想讓我毀容是不是,老子這塊肉要是被你們扯下來,我就去強*了你們全家的女人啊……!」
臉上和心上的痛讓受傷的官兵瘋狂,逮誰咬誰,才不管人家是不是無心之失。
「你……(省略不堪入耳的髒話千字)」
能當官兵的都不是什麼善茬,好心幫忙反被罵,尤其罵的話還是那麼惡毒,是男人這輩子絕對不能忍受的詛咒,另外兩個官兵也惱了,劈頭蓋臉將對方的是被反罵回去,然後揚長而去。
「大個,咱們就這麼走了?」出了門,高熱的腦袋被外邊冰涼的風雪降了溫,其中一個官兵醒起同伴還被咬著臉呢,遂說道。
「矬子沒看出來啊,你什麼時候心腸這麼好了。」大個滿臉譏誚,「我不管,想被他搞你們全家的女人,你儘管回去,我還要去繼續搜逃犯呢。」
大個說是不管,可是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就不想讓矬子回去嘛。
拉幫結派的事情到處都有,大個心裡明白,此時要是讓同伴回去,到時候要是事情捅出來就是自己離開的他的不對,但要是他這邊有兩個人,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那個受傷的也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