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一張嘴就是提人家家的醜事,而且還說什麼『有沒有興趣見見』,自古女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有過興趣、見見這一說,這不是擺明了罵人家姑娘是二手貨、不檢點嗎!
但是!
如果對方的身份真的如之前猜測的那樣,這麼不懂事反倒才是正常的。
兩相比較,夏姨娘顯然更傾向於後者。
「茶端下去,給我拿點葡萄酒,或者其他果酒都行。」夏姨娘的推測在聽到雲嫣如是說的時候,就幾乎變成了肯定。
葡萄酒,整個東乾國就只有皇上才有資格擁有的貢品,就連他們上管家也只是因為和三皇子的婚事,被賜予過三壇而已。
不過知道又怎麼樣,她可不是真的請這倆人進來嘮嗑的。
「姑娘,開玩笑也別太過火,我們上管家的女兒的婚事,還不老外人操心。」揮手讓那端著茶的侍女退下,夏姨娘頗具上位者的威嚴的說道。
聽到她這樣說,雲嫣突然想起來了。
「我說怎麼這個熟悉呢,感情你就是那個神秘的娘娘,難怪上官寶玉能夠坐上家主的位子,上管家也沒有散架呢!」
之前因為語態的問題,雲嫣雖然覺得熟悉卻一直沒聽出來,現在對方拿出一個娘娘的范兒來,這才一下子就被認了出來。
「娘,」太過得意差點說漏嘴,把『娘娘』喊出來,「大娘,瞧你那這話說的,你女兒被人退親滿都城皆知,我這不正好有個合適的人想給她介紹,怕她變成老姑娘孤獨終老,怎麼開玩笑了,怎麼過火了,你說。」雲嫣光明正大,義正言辭的指著對方的鼻子嗆聲。
別說她這都是臨場發揮,之前確實沒有想起來什麼父母之命這一茬兒,就算是現在想起來對方在惱什麼,她也依舊理直氣壯。
為啥?
不是因為男女平等,她還沒那麼偉大想要改變世界。
而是因為不管在哪個時代,各種個條條框框約束的都是大眾,而不是那一小撮人。婚前見個面怎麼了,跟他們搞那什麼遊園、賞花,吟詩作對,實際上就是集體相親會有什麼區別。
一個名頭而已,這些人不虛偽會死啊。
「姑娘請自重!」夏姨娘也毫不示弱的警告,只是才剛一說完,她就變了顏色,非常驚訝的看向門口的方向:「寶蘭,你……」
什麼,上官寶蘭在這裡?
雲嫣回頭,想要確認上官寶蘭是不是真的沒在皇宮,回家了,卻正好迎上一個瘋婆子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我跟你拼了,呀……!」
「你是上官寶蘭?」
看著對方披頭散髮,身上穿著又髒又臭,但是料子顯然很好的衣服,雲嫣有些不敢相信,連續躲過對方的攻擊問道。
可是對方聽了她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嫌惡的眼神,還有像瘟疫一樣拚命躲閃,並不還手的態度刺激——
「我撕了你,啊……!」更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