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嫣的樣子,分明是他們不走,這喉頭哽的東西便嚥不下去,估摸著今天的挑撥也夠了,宗政廉城臨走之前挑釁了潘榮桓一眼,便瀟灑的走出門去。
房間裡只剩下一地狼藉,還有兩個沉默以對的人。
「……」
雲嫣看看潘榮桓,非常不喜歡這種陰沉,大家都把心思藏在心裡誰都不說的氣氛,尤其對面這人昨天才向自己告白完,正處於尷尬期的時候。
「你怎麼不走,我要退房了。」
「你……」潘榮桓想問雲嫣和宗政廉城的關係,但是話到嘴邊卻停住了。
現在和剛才不一樣,沒有宗政廉城在旁邊攪合刺激,他已經漸漸的冷靜下來,雖然依舊有心結,但是正常思考卻已經可以了。
尤其是對於雲嫣,相信世上沒有第二個人像他這麼清楚了。
為了查找當年的真相、復仇而來到都城的她,和宗政廉城的認識也不過數日,而且兩個人的相遇還是他起親眼見證的,現在想想,分明就是那個男人死纏爛打的追求雲嫣。
對,肯定是這樣。
「嫣子……你要去哪裡?」有些生硬的問道。
沒辦法,如果做錯了事情,潘榮桓並不是不能道歉,可是這一次,這時候要是道歉了,就等於承認他的愛情也不過如此,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懷疑了雲嫣。
抱歉,他實在做不到啊。
儘管那都是因為太愛、太在乎,再上加上宗政廉城的共同作用。
「我吃撐了,出去散散步,」雲嫣翻個白眼兒:「問這個做什麼。」
「我陪你。」
看在對方是第一個讓自己動心的人的份上,而他又是初犯,雲嫣最終還是心軟了,決定既往不咎,默認對方的同行。
逛街的過程中,剛剛的不快漸漸磨平,大家心照不宣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只是,
發生過的事情就像破碎的鏡子,就算重新粘好像新的一樣,也終究不能倒轉時光,留下了磨滅不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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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匆匆。
「對了,你要把我的毒藥用在誰身上,是不是你們中元國新來的使節祁連良駿?」坐在馬車裡,雲嫣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小棺材,一邊向暫時充當車伕的潘榮桓問道。
男女授搜不親。
為了避免跟潘榮桓同坐在車廂裡尷尬,雲嫣輕鬆的用這個借口,讓堂堂的潘少充當的一會車伕,親自駕馬車而行。
「你怎麼知道他的?」
「廢話,你真當我眼瞎耳聾啊,每天在外邊吃飯聽人們議論,你被人搶了飯碗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沒有說之前的事情,更對自己做的好事兒隻字不提。
雲嫣怎麼說也是女孩子,想要在喜歡的男子面前維持完美想像很正常,而且嚴格來說她也沒有說謊,因為這話她確實聽到過,就在剛剛。
潘榮桓一陣無語。
這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好像他很沒用一樣。
幸好就在這時到地方了,「吁。」停下馬車,「下來吧,上官府到了。」潘榮桓向車廂內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