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收到絕殺送來的消息,憂心忡忡的望著紙條。他心想:寧兒要一舉拿下西涼?在這關鍵時刻,她有點草率了。朝中魏紅玉勾結東方諸如意欲謀權篡位,而自己又在此時有了子嗣,不該一時興起吃下那顆轉孕丸,而今,我只有全力配合寧兒了。
「威龍,去將這封信送去奇城,讓霍將軍派兵十萬支援漠北。還有,讓湘西軍調派二十萬大軍趕往漠北。威虎,去把徵集而來的軍糧送往漠北。本王進宮面聖,注意丞相府的動態!」
威龍威虎領命離去。對於能治好主子身體的寧王,他們是即敬佩又害怕,而今,那寧王殿下要拿下西涼,這可是獅子大開口,必須謹慎小心。所以,這二人不由自主的用了殺手慣用的隱匿術,一出親王府便不見蹤跡,使得打探消息的暗子只能無功而返。
西涼國同時也收到了將軍胡嚕克巡的加急書,屠可汗看到書中所言,趕緊召集大臣進帳商議對策。西涼的朝臣聽說這次的天鳳領軍人是奚寧之後,都面帶責備的望向屠可汗,這個迂腐的皇帝,未坐穩江山便想著擴展疆域,哼∼現在可好?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與眾位大臣心中所想不同的便是謀臣韓亮。他是個漢人,卻生長在西涼。他不似那些交頭接耳的大臣,平靜的聲音響起:「可汗,若天鳳的寧王想要拿下我們西涼,也只不過是天方夜譚罷了!而今,天鳳在魏紅玉的攪合下,政局不穩。而且,西涼的地形雖平坦,卻也是易守難攻。我們這樣想,她如果想要攻下西涼,首先,我們沒有城鎮,有的是牧民區,她攻進來之後打誰?對於土生土長的我們來說,可以來個輪迴戰術,打不過,我們可以藏,休養好了,我們可以利用對地勢的瞭解與她對抗。這樣說來,奚寧休想能順利的打下西涼,與她耗個**年,我們耗的起,她可不一定能耗的起。」
「韓愛卿此話有理!」屠可汗一聽,大聲笑道。
不同於韓亮的樂觀,稍微懂得青賽戰的大臣都明白,那寧王手段之狡詐,那出奇詭計之多讓人防不勝防。他們可不覺得局勢對自己一方有利。
果不其然,胡嚕克巡的部隊節節敗退,已經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奚寧打著「被人欺辱,不可不還擊」的旗號,一路向著草原中部而來。
奚寧站在戰車上縱觀全局,繆任身披戰甲立在身旁。而東方悅在喊殺聲中衝鋒陷陣,奚寧本不想讓他上陣,但是,東方悅說只有將軍在場上,才能鼓舞軍心,事半功倍。奚寧心想這話也對。
「小悅,你來指揮,我去上陣殺敵!」奚寧解下披風,轉身要去。被東方悅攔住,說道:「寧,只有你最適合指揮,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我保證安然無恙回來!」
奚寧看到他眼中的堅持,知道多說無益,只能隨他!
在兩軍開戰以來,這場戰役是最為凶殘的一戰。這方軍隊連日奔波,已是疲乏不堪。而敵軍西涼被追打依舊,開始恨這樣被動的局面,勢有一決雌雄的架勢。兩軍一接觸,明顯感覺到敵強我弱。
看到此時,奚寧心中冒出一句:窮寇莫追!她心間一驚:莫非我犯了兵家大忌?
胡嚕克巡一直在冷眼觀戰,這一戰役是他一生中最為恥辱的一戰。被一群女子追殺了大半個草原。此時的他目露紅光,手握大弓雕,一根加長的羽箭在隨著弓弦的拉遠而顫動,好似下一刻它就會破空而出,射向那殘紅的紅心。
奚寧專心看著東方悅,深怕他受一絲傷害。而奚寧身邊的繆任將奚寧鎖定在視線內,靈視探尋在百米內。
胡嚕克巡瞄準東方悅的身影,將那達到極致的羽箭送出。
「嗡∼」一聲巨響劃破空氣,穿透繆任的靈視向著東方悅而去。奚寧發現不對時已經來不及出手相救,卻在千鈞一髮之間,繆任飛身而出救下了東方悅。
奚寧的目光緊緊鎖定向她飛來的二人,看到東方悅無礙,她稍稍緩了口氣。又轉眸去看繆任,繆任面帶微笑的安慰她無事。
戰役仍在繼續,奚寧派絕殺去把那偷襲之人的頭帶來。在奚寧看到那羽箭即將刺中東方悅的瞬間,她想殺光所有試圖傷害他的人。
這場戰役在隨著胡嚕克巡的死落下帷幕。俘虜數萬,全被安置在軍中監牢看押。
奚寧在慶功宴後回到帳篷,這才發現繆任已經睡下了。她笑著走上前,卻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驚醒:小狐狸受傷了!
不及多想,快速拉開被褥,將昏睡的繆任拉起身,脫掉上衣仔細查看。
「小奚,我沒事!別擔心!」繆任迷迷糊糊的安慰奚寧,卻不知,奚寧已經將他背部的箭傷看的徹底。那直接拔掉羽箭時拉開的皮肉外翻,深深的傷口能看見森森白骨。奚寧蹙眉,握緊的拳頭輕輕顫抖。
讓繆任趴好,她找來處理傷口的軍醫,在軍醫的處理下傷口被包紮妥當。而繆任繼續昏睡,沒有本命丹護體,一切動用靈力的動作都能讓他吃力。這些天又用靈視保護奚寧不受傷害,所以,這小小的箭傷也會要了他的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寧,小狐狸受傷了?」東方悅跑進來詢問,剛剛回去的路上遇到軍醫,這才知道。若不是為了救他,小狐狸也不會受傷。
「小悅,你先回去,別擔心,不是有我嗎?」奚寧抱著繆任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東方悅懂了!看了眼昏迷的繆任,轉身離去。
奚寧輕輕為繆任脫去外衣,小心翼翼的契合……
次日,繆任睜開眼,看到摟著自己的奚寧笑了。他就知道會這樣!奚寧會擔心他心疼他,所以,他從來不怕受傷,反而很享受這種被在乎、被保
護、被呵護的感覺。奚寧不知道繆任是這個想法,若是知道肯定會被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