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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朝堂之上 文 / 木水荷荷

    「還有你那尚尚姐又是怎麼回事?昨晚說的不全,關於她再詳細給你皇伯父說說。」

    范伯蹇便把怎麼遇到徐尚以及接下來的事情詳細講給皇上聽。

    范尊冀聽完,「朕對伯蹇你的尚尚姐,非常感興趣,想要見見她,伯蹇你看要到什麼時候才行?」

    「關於這事尚尚姐也不能確定,只說那『齊天大聖』要她暫時不見您。兒臣也非常想讓皇伯父見見尚尚姐,『她不但有很多咱們見都沒見過的東西,而且她對很多事都很有見地,是個有才幹的人。』」

    「能得伯蹇你這麼推崇,朕更好奇了。不過雖說你的尚尚姐跟在范增身邊,有他的手下保護,但你說過她對咱們這兒完全不熟悉,要是她得罪了誰,受了傷難道伯蹇你不擔心麼?就算那『齊天大聖』不讓她見朕,也可以把她帶到皇城,等將來再見?」

    「因為范將軍和他的謀士都受了重傷,所以尚尚姐才留下來救治他們,皇伯父放心,伯蹇讓師兄『樹桑居士』扮成下人,隨行保護尚尚姐,只要不遇到官吏強勢欺壓,尚尚姐會很安全的。」

    「說道『樹桑居士』朕都忘了他,你師傅提起過派你師兄前去接應你,沒想到你們真的遇到了。」

    「兒臣在東圃州見到的師兄,就把他帶回去了。師兄武藝高強,足智多謀,會好好保護尚尚姐的。」

    「那你的尚尚姐不會自己偷偷離開麼?你不是說她就想要離開咱們這裡麼?」

    「我想沒人幫她,她是離開不了的。皇伯父你不知道,尚尚姐有個汽車,得六匹馬才能拉動,尚尚姐也不會駕馬車。沒人幫襯她,她寸步難行。」

    「汽車?那又是什麼東西?」

    「就像一輛鐵的馬車,但是不用馬拉它,就能自己走。」范伯蹇邊比劃邊描述汽車的樣子。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見到那東西的時候,兒臣也好震驚,都不知道是遇到的是什麼。」

    「聽你這麼說,朕就更想見見了。」

    「皇伯父一定有機會見到的。」

    「那這樣好了,朕派人去保護你的尚尚姐,讓她見過朕以後再說離開的事。」

    「這樣最好,兒臣也是打算這麼做,才讓她跟著范將軍的。皇伯父打算什麼時候派人去?」

    「怎麼你還有事麼?」

    「兒臣打算叫人帶些銀子給尚尚姐,這段時間,兒臣花用的都靠尚尚姐賣小鏡子得來的銀子。所以想要回報尚尚姐。」

    「不虧是我皇兒,懂得知恩圖報。」

    「兒臣還有個大逆不道的請求,請皇伯父答應?」

    「既然是大逆不道,你還說什麼!」

    「皇伯父……皇伯父……」

    「說來聽聽吧。」范尊冀捋著鬍子道。

    「就是尚尚姐她說過,她們國家是不隨便給人下跪的,要是讓她給人下跪,那還不如讓她死了呢,所以皇伯父,能不能尚尚姐接旨的時候就不用她下跪了?」

    「你連這個都想到了?」

    「並不是兒臣想到的,只是有次同尚尚姐聊天,她自己說的,意思要是讓她下跪接旨,她就躲起來。所以……」

    范尊冀瞅了范伯蹇老半天,「那就照你說的做吧,朕可告訴你,也就接旨的時候她可以不下跪,要是她見到朕還不下跪,朕就叫人讓她不得不下跪。」

    范伯蹇忙跪下來磕頭,「多謝皇伯父。尚尚姐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見到皇伯父還不下跪的,而且皇伯父這麼威嚴,兒臣認為,尚尚姐見到皇伯父就會不由自主的拜倒在地。」

    「就是嘴巴甜。皇伯父答應了你這麼無禮的要求,你也得答應皇伯父點事了吧?」

    「兒臣答應,兒臣一定竭盡全力為皇伯父做到。」

    「用不著竭盡全力,就是你的媳婦已經選好了,過了年你就把他們娶回家。」

    「什麼?這麼快就娶啊?皇伯父不能等明年過了年再娶麼?」

    「胡說!你皇奶奶都嘮叨多久了,要不是你師傅說你不宜早娶,這會子你兒子都滿地跑了。」

    范伯蹇嘟著嘴,「不知皇伯父給兒臣選的哪家的姑娘?」

    「佐丞相的女兒,佐照。和你姑父的侄女梁月善。」

    「要娶兩個啊?姑父的侄女可不可以不娶,她長得也太難看了!」

    「怎麼可以不娶,難看不難看的你也得給我娶回家,這事由不得你。」

    「知道了,皇伯父。」

    「行了,你去見見你皇奶奶,然後就回家休息吧,明個兒早朝給我機警點,朕倒要看看是誰想致咱們皇家血脈於非命。」

    「兒臣告退……」

    第二天一早,范伯蹇便上朝覆命。皇上讓他當著眾大臣的面講述一下遇襲經過,為什麼弄得幾乎全軍覆沒。

    范伯蹇講完,皇上范尊冀便問道:「眾卿家,你們有何看法。」

    佐丞相率先出列,「六皇子得貴人相助,才大難不死,實在可喜可賀。侃密國越境伏擊,實在可惡,皇上微臣建議出兵攻打侃密國。」

    「皇上,萬萬不可,家父不懂戰事,今年東圃州的地界多處發水,百姓生活困頓,地方官吏多有呈報,希望皇上能發放糧米。此時打仗,到了那個地方,糧草不續,打仗必敗。」太尉佐南忙跪倒說道。

    「皇上,佐太尉太過保守,咱們可以派一隊精兵強將突襲侃密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必能大勝仗。」觀察使逢高搶過話頭。

    「范伯蹇到過東圃州的地界了,對打仗這事有何看法?」

    「回皇上的話,東圃州那裡多處農田被淹,臣離開時百姓已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強盜四起。如若再打仗的話,會讓百姓生活更加困苦,會對朝廷不利。」

    范尊冀聽完點點頭。「好了這事暫時放下,先說下要如何發放救濟百姓的糧米,眾愛卿有何意?」

    「皇上臣不服?」

    「逢高你何事不服?」

    「皇上,六皇子協同范增將軍出行,弄得幾乎全軍覆沒,而且范增竟然不回朝覆命,皇上不施以嚴懲,臣不服。」

    「朕正等著人質疑這個呢,沒想到逢高你先跳了出來。你們看看這個。」范尊冀一揮手,太監忙范伯蹇帶回的偽造的信箋呈到佐丞相面前,佐丞相看看范尊冀,然後拿起信箋,看完之後大驚,「這……這……」

    他將信箋遞給身旁的大資錢式咖……一個輪一個的傳了下去。

    「逢高你看完這信可有何說的?」范尊冀問道。

    「皇上,臣並不知道六皇子是因為奸細才遭到重擊,臣只是想范增將軍不回朝覆命,未免太目無王法,所以……」

    「你們可知道這字跡是誰的?」

    眾人都搖頭。

    范尊冀看了一圈,「既然不知道,就得仔細查證了,趙端瑞上前聽旨。」

    趙端瑞忙出列跪倒在地,「臣在。」

    「趙愛卿你行事謹慎,深的我意。現由中正少保升任資政殿大學士,查證這信箋為誰所寫之事,就由你來負責,可以隨意叫人給你寫字對照。」

    「臣領旨,謝皇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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