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慕雲推開人群走了進來,見她沒有危險,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她剛才叫了葉子謙的名字,她認識葉子謙?當他看到了葉子謙還抓著秦夢憐手的時候,剛鬆開的雙眉,又微微皺了起來。
紀慕雲走了過去,攬過秦夢憐的肩膀,不著痕跡地將她攬向自己的身邊,低頭問她:「你又惹什麼麻煩了嗎?」
那個動作,彷彿是在向別人宣佈,她是他的,別人不許對她有其它的心思。
葉子謙鬆開了手,低頭笑了笑。
秦夢憐看到是紀慕雲,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不是我惹的麻煩,是那個男人惹我的才對。」
葉子謙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然後喃喃著說:「我該怎麼努力呢?」
一旁性感嫵媚的女人看到葉子謙一個人落寞的神情,笑容燦爛地拿著酒杯坐到了他的身邊,「陪我喝杯酒怎麼樣?」
葉子謙突然將女人摟到了懷裡,俊美如雕刻般的臉湊到了她的面前,「心動嗎?」
女人笑容一滯,機械般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閉上雙眼,等待他薄唇吻下的感覺。
葉子謙歎了歎氣,將她推到了一邊,一臉受打擊地趴到了吧檯上,「她怎麼就不心動呢?難道把我當兄弟了不成?」
其實,真正受打擊的人是旁邊的那個女人才對吧,女人氣憤地跺了跺腳,捂著臉跑開了。
「老闆,那個女人挺漂亮的啊,老闆你怎麼了?」調酒師一臉不解地看著沮喪的葉子謙,真是奇怪,他轉性了?不被美女所迷惑了?
「是不是眼睛大大的,臉蛋尖尖的?」葉子謙依舊趴著,聲音悶悶的。
「對啊,老闆你還是記著的嘛。」
葉子謙抬頭咧著嘴假笑,「呵呵……不都是這樣的嗎?好像被複印出來的一樣,你去試著記一下看看?」
調酒師訕訕地轉過身去,認真地想了一下,好像是都差不多,今天這個跟昨天那個找葉子謙搭訕的,是同一個?還是另外一個?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老闆,不過我還記得那個點牛奶的美女啊。」調酒師像想到了什麼,回頭興高采烈地辯解。
葉子謙抬頭臉色陰沉地瞥了他一眼。
他又訕訕地轉過身識趣地不再說話,他說錯什麼了?
酒吧門外,紀慕雲打開車門的時候,秦夢憐也鑽了進去,「送我回公司吧,我沒開車來。」
「那邊有出租車。」紀慕雲雖是這麼說,卻等秦夢憐繫好安全帶之後才開車。
秦夢憐靠在椅背上,舒服地閉上了雙眼,「紀慕雲,你會不會也跟那些人一樣,覺得我很可憐?」
紀慕雲側過頭看著她疲憊的臉色,將車子減速開得慢了些,才說:「為什麼呢?」
「他們說我以後會一無所有,會被人所嫌棄,變得什麼都不是。」
「你害怕一無所有嗎?」
「說不害怕的話就是假的,我不想做以前懦弱的自己,什麼資本都沒有,任由別人欺負沒有辦法還手,想要的再怎麼努力還是得不到,雖然說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可是又有誰不想自己位置再好一點,再高一點呢?」
「那麼,你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什麼都沒有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當有恃無恐的時候,才認為有些東西永遠都不會失去,當知道了那些東西不屬於自己的時候,一旦失去,就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