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照你說的來!」林強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酒量還是不錯的,而面前這個丫頭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當然要奉陪到底了。
「林總,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男人大丈夫,答應了的話就不能夠反悔,不然別人會恥笑的。」秦夢憐心裡冷笑,如果不稍微用點激將法的話,恐怕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答應她這個要求。
「那是當然的了,再怎麼說秦副總也是個女人,那我就讓你一瓶酒,在坐的幾位可都是證人啊,可別到時候說我欺負女人就行了。」林強聽不得別人誇他,也聽不得別人用一點點的激將法,所以,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讓了秦夢憐一瓶酒是多偉大的事情。
王琛趁林強他們在數桌子上有多少酒的時候,挨到秦夢憐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副總,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而且,我聽說他酒量很好的,我怕你到時候會吃虧的。」
秦夢憐朝王琛笑了笑,卻還是看不出她臉上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只給了他一句話,「放心吧。」
沒有人看到她嘴角一閃而過的冷笑,若是沒有準備而來,她就只能找死了,「林總,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午夜的街上,七月的夜裡,風還是涼入骨髓一般,深夜的街上,連車輛也少了許多,偶爾有幾輛匆匆而過的,捲起了路邊的落葉。一個長卷髮的女人驀然出現在荒涼的街上,紅色的修身連衣裙,踩著高跟鞋,只是步伐有點不太穩,搖搖晃晃地走著,夜風吹過,她冷得似乎有點瑟瑟發抖。
在她後面不遠處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等了等也不見有出租車,看著繼續往前走的人,又焦急地跑著追了上來,及時地扶住了差點就摔倒的秦夢憐。
王琛扶著她的手,覺得冰涼冰涼的,便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秦夢憐被風吹了這麼久,什麼酒勁都被吹得差不多散了,只是頭暈得厲害,看見了路邊的石椅子,便坐在那上面不肯再走了。
王琛默默歎了口氣,也由得她,跟著一起坐下。想起這之前在酒吧包間裡的那一幕,還覺得心有餘悸,秦夢憐硬是比林強多喝了兩瓶酒的優勢,把林強給喝趴下了,也不得不簽了合同。
「副總,真佩服你,把自稱酒量很好的林強都給喝趴下了。」王琛望著空蕩蕩的大街,幽幽開口,聽不出悲喜。
秦夢憐卻笑了,「其實,我動了手腳,不然,趴下的那個人就是我。」
王琛擰起眉頭,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他也沒有見她做過什麼,還是說,她連自己都給瞞過去了?
「我剛來的時候在洗手間買通了那個陪酒女,她拿的酒有一瓶被摻入了一點迷藥,而且我也事先吃過瞭解酒丸,所以,就是這樣。」不過,那些酒還是太烈了,所以她還是有點受不了,不過這樣的程度也好,太清醒總會讓人懷疑的。
王琛垂著頭一語不發,他覺得,他看不清楚秦夢憐,她在對你笑的時候明明是一臉無害的,可是你卻不知道隱藏在她笑容背後的是什麼。
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包括他自己。也沒有人知道藏在他平靜的面容背後是什麼,是多年前的仇恨,亦或是當年原來的自己,有時候連他自己也會迷茫,因為他從來就沒有為自己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