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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24:林平屍體現 文 / 鬼貓子

    蘇子謙走後,留在天台上的兩人籠罩在安靜裡。

    許箻雙手環胸:「現在你滿意了。」

    「一半一半。」唐溯坦言:「最多五分滿意。」而且這個滿意度還在持續下跌。

    在他看來,讓蘇子謙明白許箻現在是名花有主的身份是滿意的,但是同時也惹惱了她,這是讓他不滿意的地方。

    「我們不是已經說好,達成協定了嗎?」

    他看著她,抿嘴。

    「你的信用呢?」許箻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胸口:「說好的給我一段時間適應的,這才幾天,你就……」

    「三天又十小時三十六分了。」他看了下手錶。

    許箻:「……」

    「你無法對『一段時間』做出精準的定義,這對我來說不公平!」他抗議,然後耷拉下腦袋,兩手收進風衣的口袋,像一隻走憂鬱路線的貓,對他來說,三天多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所以,你忍受不了了?」

    早該知道他對時間的定義總是異於常人,不管是對「現在」還是對「一段時間」——正常人會覺得三天的適應期很長嗎?

    唐溯抬起頭,憂鬱的小貓不見了,化作一隻憤怒的大貓,清冷的眼眸裡衝出了兩簇火光:「我當然忍受得了!」對於自己自制力,他相當有信心:「但是,他不該說要你嫁給他,他對你有所圖謀,你難道觀察不出來嗎?」

    許箻愣住。

    準確地說,是被嚇住了。她從未在唐溯臉上看見過這樣的神情……這麼明顯的怒容,這麼人性化的一面,就像正常男人一樣的,擁有喜怒哀樂。

    「所以,你這是在……嫉妒嗎?」她略表懷疑地看著他。

    「嫉妒?」這詞讓他頓了一下,然後擰了下眉毛:「我為什麼要嫉妒他?」蘇子謙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嫉妒的?論相貌或智商,他都比他強:「我只是很不喜歡他那樣做。」他老實地交代自己的感受:「非常!」再強調。

    「哦,不是嫉妒,那……」她猶豫了下:「那就是佔有慾作祟?你認為我是你的所有物,是你唐先生的東西?你的寵物?你的財產?或是可以提供你打發時間的玩樂?所以不能再讓別人覬覦,是嗎?」她瞇了沒眼,聲音盡可能平靜地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這也是她一直無法肯定的事。

    她想要知道對唐溯來說,許箻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是否真的明白「女朋友」究竟是什麼?

    一連幾個問號,讓唐溯熄了火,他看她,兩條好看的眉毛擰了起來,他開合了幾次嘴巴,最後問道:「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她點點頭:「非常。」學著他先前那樣,強調。

    她的回答讓他因為生氣而緊繃的肩膀垮了下來:「有什麼區別嗎?」他掰著手指細數:「我是說唐溯所有物,唐溯的東西,唐溯的寵物或唐溯財產,這跟『唐溯的女朋友』這個命題有什麼衝突嗎?」

    「嗯哼。當然有區別,」許箻咧了咧嘴,給了他一記燦爛的笑,然後伸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在你弄明白當中的區別之前,許箻還只是許箻,而不是唐溯的許箻,懂嗎?」

    第一步,得讓他明白女朋友是一種特別的存在。

    於是,在這天的天台會談之後,直接導致的結果是,江城警局上下都察覺到了唐大神的槍停火了,不再亂點射了。

    停火得太突然,居然還讓大家都覺得不太習慣了。

    在大家紛紛猜測著唐大神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份特別禮物悄然來到了江城警局的門口。

    二月的第一天,江城迎來了入冬以來最低的溫度,夜裡降了寒霜,早上起來時候,寒風刺骨,充斥在江城的每一個角落。警局上下依舊是忙碌的一天。

    一個小紙箱安靜地置放在警局值班室的門口,等它被發現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那裡了。

    值班的小警員不敢大意,通知了技術科的同志,戴澤紅外線探測設備過來檢測——對於送到警局來的東西都必須經過這道程序。

    經過紅外檢測,箱子裡放著的並不是什麼危險品。

    警員將箱子拆開後,發現裡面裝著幾張照片還有一個光碟,拿起照片一看,讓警員的臉色唰地變白了,然後迅速地向刑偵科的掛去了電話,很快的,箱子被轉到了刑偵科。

    照片拍攝的是一具屍體。

    屍體是刑偵科都很熟悉的面孔,林平。

    那個好像在江城消失的林平,在江城最冷的一天,以這樣一種方式現身了。

    他的肚子被剖開一個大口子,腹腔內的五臟六腑全部被清得乾乾淨淨,而他的臉上竟然帶著微笑,眼睜睜地笑著,映著他肚子上那個大口子,一種詭異的陰森可怖感,撲面而來。

    「開膛剖腹。」小江看著那些照片,發表了看法:「媽的!這個傢伙連死都死得這麼的與眾不同。」

    蘇子謙拿起和照片放在一起的紙,打開,上面是紅色的血字,寫著:—u—find—me。

    毫無疑問,這是對警方*裸的挑釁。

    唐溯從邊上走過,眼睛順道瞟了一眼桌上擺放的照片,已經走過去的腳步又往後退了回來:「嗯?」順手拿起其中一張:「一道剖腹,毫不猶豫,不拖泥帶水,刀法不錯。」語氣

    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而不是一條人命。

    眾人齊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想聽聽他有何高見。

    唐溯:「死得好。」他可沒忘記這傢伙當著他的面把許箻擄走。

    然後,他就走了。

    眾人:「……」

    碎屍案裡林平的嫌疑最大,現在嫌疑人出現,卻已經死亡,而且屍體被放在不知名的地方。

    蘇子謙正要讓人把照片拿去技術部門,讓那邊的同事鑒定下照片的真實度。

    「蘇隊——」沈夢從外邊匆匆跑了進來:「你們快來看,出大事了。」

    沈夢的實習期已經進入尾聲,今天正在準備自己的實習報告,正在網上搜相關資料的時候,一個同學突然發來了鏈接,還跟她說你們江城警局這下子可是出名了。

    沈夢不明所以,點進鏈接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那是一段血肉橫飛的血腥視屏。

    鏡頭對準了一張床,床上仰躺著一名年輕女人,眾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正是兩名那兩名被林平肢解的性工作者的其中一個。

    鏡頭晃了晃,然後林平的身影出現,嬌小凹凸的身段,如果不是已經知道這是個人妖,大家絲毫不會懷疑他的性別。

    林平坐在床邊,盯著女人,看了好久,嘴巴裡不時吐露著一些粗鄙的罵詞。而床上的女人則是不時地發出了陣陣嬌笑聲,隨後,他將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一脫去,然後騎坐到女人的身上,俯身,在女人的臉上啃咬,食肉。

    如此下去,不多會那女人臉上身上就都掛了血色,但是讓人驚恐的是,被咬的女人好像絲毫沒有覺得痛,在這過程中反而是一直在笑。

    而接下來的事,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林平又拿來一把電鋸,活生生地將那女人肢解,在這個過程中,女人依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痛感。

    這一切完成之後,他在床邊逗留了很久,像藝術家一樣慢慢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血染紅了床單,床上的女人早已死透,林平抱著那被截肢的軀體,臉上染了一層瘋狂的*

    ……

    雖然早已經從許箻那邊聽到兇手慘無人道的手段,但是,現在親眼目睹了後,還是在眾人心裡掀起了一片巨浪。

    在視頻最後,跳出了一段字,經過特殊處理,像血一樣地浮現在了屏幕上: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警察卻抓不到我,也許下一個就是你……

    如死一般的沉寂。

    沒人會想到林平會將殺人的過程錄影。

    「視頻已經在網上流傳開了。」沈夢藉著又告訴大夥一個壞消息:「現在網上有幾種論調,一種是認為視頻是合成的惡作劇;而另一種是認為視頻是真實發生的,並且……」

    小江:「並且什麼?」

    沈夢沒說,蘇子謙接了話:「並且認定是警方這邊的無能或不作為是吧。」

    「嗯。」沈夢點了點頭,並且這樣認為的人還不在少數。因為有些電腦高手特地將那視頻弄出來做了分析鑒定,開貼擺出證據來證實視頻並不是合成剪接,套用句時下人們常說的話,就是毫無ps痕跡:「蘇隊,我看這也不是辦法……那林平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們可以把這些照片公佈出去,」她指著桌上林平的被解剖的照片:「讓大家兇手已經死了,這樣在一定程度上也能遏制下輿論吧。」

    「沈美人。」蘇子謙還沒說,小江就先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你啊,看事情還是太簡單了點。」

    「嗯?」沈夢不懂。

    「這個照片公佈出去,非但不能遏制輿論,反而很大可能推波助瀾地讓輿論傳得更烈。」

    說話的是從外頭進來的許箻。她剛從一個現場回來,得到消息後就趕了過來,把照片那些照片和是視頻看完後,擰在一起的眉毛從頭到尾都沒舒展開,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張照片上。

    雖然她覺得林平犯下的那些事,夠死罪難免。但從小就受到父親的影響,並且只現在身為法務人員,她希望兇手的惡行是被法律所制裁,而不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制裁。

    「嗯!」蘇子謙點點頭,接過許箻的話:「那樣的照片公佈出去,還會造成新的社會恐慌。林平的死太過蹊蹺,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出林平的屍體,還有,去聯繫相關部門,追蹤視頻的上傳源,還有停止視頻傳播的再擴散。」

    幾人分頭行動,追蹤視頻上傳源跟鑒定照片的真實度都是技術部門的事情,刑偵組這邊的工作重頭就是找出屍體的地方。

    這,也是最難的。

    僅憑著幾張照片,證據太少,一時讓大傢伙一籌莫展。

    「我看去問問唐大神如何。」小江給了提議,不是他們不給力,實在是這證據少得可憐,沒個頭緒,與其像無頭蒼蠅在這裡亂撞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問問唐溯,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

    對於唐溯的本事大家都十分認可的,但同時,對於他那毒舌的功夫,大家更是深有體會。這去「請教」一趟,回來鐵定是要補補「心靈雞湯」。

    這麼幾天下來,大家對唐溯的性子也有幾分瞭解,有才人怪癖多,這話在唐溯身上體現無遺,行事沒有準則全看心情,用時下很流行的一個詞來說,就是:任性!

    不過大家也都清

    清楚,要治唐先生的這任性病,別無他法。

    「我去問唐溯看看。」許箻把照片攏了攏,一收,帶著眾人的期盼往唐溯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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