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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2:扮演我的女朋友 文 / 鬼貓子

    第二天,許箻將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了死者相貌的恢復上,用法醫專業的軟件,這是江城法醫部特地花重金從國外申購的,能通過死者的年齡和面部軟組織的信息,算出相應的數據資料,再根據顱骨的特徵,最後構建面部的五官。

    通過對死者已經腐爛的五官做了復原,最後呈現出來的結果,雖不能達到百分百的相似,但也能有七八成左右。

    有了相貌圖,對屍源尋找能起到很大的助力。

    受害者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切成了幾大塊,身上沒有任何與她相關的身份證明物。無身份證明,無指紋記錄,沒人在乎沒人報案,面對這種多無的屍源是最讓人頭疼的。

    而,頭疼的不僅僅只有這些。

    江城眼下正在申請「全國創優城」的稱號,冷不丁冒出了這麼一起性質惡劣的命案,讓上頭的人非常的重視影響,發了話下來,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出兇手把這該死的案子給了結了。

    這也就是說,警方想借由媒體平台來發佈受害者的相貌圖,尋找屍源的消息是不可用的。

    偵破工作必須低調且有效又迅速地展開。

    許箻在做完容貌復原工作後,又把所有的精力投注到了屍體上,繼續在死屍上下功夫,尋找更有效的突破口。

    兩天後,警方經過多方面的排查,好不容易終於確認了死者的身份,確實是一個外來的性工作者。

    江城的性工作者百分之八十五都是來自外地,除去一部分是有組織的,尚有一部分是屬於自營。她們會在老城區裡租一間便宜的小房子,房子外掛著洗頭或按摩的牌子,

    死者就是屬於後者。

    當被問起關於死者的信息時,附近同是性工作者的女人們也都是含糊其辭,說得不清不楚。

    「我們這種工作又不是什麼光彩體面的,誰會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實信息。」有個女人在被警察問到的時候,手裡夾了一根煙,吞吐了幾口煙霧,笑得幾分的慘淡與無奈:「我們都只叫她小柳,具體是叫什麼名字我們也不清楚。」

    小柳,也就是受害者的名字。

    這讓警方的工作再一次陷入了阻滯,性工作者的社會關係,要說簡單也很簡單,簡單到只是銀貨兩訖,你給錢我辦事;要說複雜,那絕對比十幾團毛線纏在一起還要複雜,跟她發生過性關係的嫖客有哪些基本是無從查起;

    再談犯罪動機,是屬於仇殺方面,還是一次衝動殺人後的拋屍?

    刑偵組還沒將這一切排查出個所以然來,第二具屍體又出現了。

    正確地來說,這才應該算是第一個死者。

    「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來判斷,應該是有兩個月了。」許箻把屍檢的成果說出來:「從死者的肝臟跟腎臟組織的藥理檢測來看,同樣發現了lsd的殘留,同樣遭受到了啃食……」

    「這還碰上個變態連環殺手了。」小江一臉好崩潰,連著幾天加班,這才剛查到一點點線索,轉眼又來這麼一個消息。他轉頭瞅了眼一臉沉色的蘇子謙,同情地說:「頭兒,局長今天又找你談話了吧。」

    蘇子謙抹了把臉:「大家最近辛苦了,今晚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養好精神。」

    這個案子讓刑偵組的成員們都承受了不小的壓力,當中,更是以蘇子謙最重。身為隊長的他,一邊要負責偵破案子,一邊又要面對上層下來的緊逼壓力,確實不容易。

    許箻知道,他讓所有人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但這所有人裡一定不包括他自己。

    當所有人都下班離去,蘇子謙辦公室裡的燈依舊亮著。

    「蘇大隊長——還不下班麼。」

    許箻敲了敲門,推門而入,見他還在研究著案子的卷宗。

    蘇子謙從件裡抬頭,見是她來,繃著的嘴角微微鬆了幾分:「你也還沒走。」

    許箻剛加班加點地完成了對第二具屍體的容貌復原,比起第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程度更高,復原起來的難度也就更大,一做下來不覺就到了這個點。

    她把手裡的復原相貌圖遞過去:「喏,這是容貌復原圖。」

    蘇子謙接過來,看了下:「兩名死者都是年輕,且相貌都不錯。兇手專門挑這一類型的女受害者,是有什麼特定的意義嗎?」

    許箻:「明天讓小江他們帶了圖,先找出受害者的基本信息。」

    「就怕跟先前那個一樣,也只是用了個化名而已。」蘇子謙揉了揉鼻樑:「那些性工作者對警察很排斥,對我們的調查工作配合度並不高。」而且是軟硬都不吃。

    「慢慢來吧……」許箻這話說完,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如果能慢慢來,蘇子謙也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了。上頭那些人坐在辦公室裡,動動嘴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一個個累成狗了。

    蘇子謙看了下時間,已經近十點了:「也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

    許箻也確實是有點餓了,晚飯時候沒吃多少忙到現在,又不想回去公寓再自己煮:「行!走吧。」

    兩人到了一家粥店,許箻點了份海鮮粥,瞧著那份用小砂鍋裝著的粥——米跟湯都還分開著,不粘不稠,這算不上粥,頂多只能稱作是稀飯。

    要說粥的話……

    「怎麼了?」蘇子謙見她盯著

    海鮮粥看了半天不動,問了句。

    許箻回過神來:「沒,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她舀了勺海鮮粥吃進嘴裡,雖然味道很鮮美,但……似乎覺得少了點什麼。

    蘇子謙:「說起來,我們好久沒這樣一起吃飯了。」上一次還是她去濱城不久,他過去辦事的時候。

    許箻把嘴裡的飯吞下肚,嘿嘿笑了笑:「這不之前我在濱城,你在江城,隔著兩地不方便。」

    他看了眼許箻,從上次聖誕之後,兩人就沒再碰過面,有時候他打電話過去,也只是簡短地聊了一些工作與日常,而她從來都不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蘇子謙眸色微動,心裡有一些想法想跟她說,但……現在似乎不是個好時機。

    許箻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又在想案子的事,寬慰了他幾句,但是連她自己心裡都不太有底,兇手將屍體扔進水裡的做法毀去了太多法證痕跡。

    這算是有組織的犯罪吧。

    許箻不覺想到了某人對犯罪行為的劃分,而後又迅速地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該死,她已經在想著,要不要讓唐溯過來幫忙。她相信這種變態重口味的案子一定會對他的胃口。

    蘇子謙注意到她神遊幾秒的表情:「小箻?」

    「嗯……咦?」許箻抬頭,目光一撇,看向蘇子謙身後的玻璃,透過玻璃,她看見長街的對面,一個男人的身影鑽進了計程車。

    那身影她很熟悉,約莫183的高度,修長筆挺,暗色的風衣讓那背影愈顯挺拔,這年頭能將風衣穿得那麼正點的實在不多,她認識的,也就那麼一個。

    「怎麼可能?」許箻不自覺地喃喃出聲:「他不應該在這裡的。」

    他應該在濱城的不是嗎?

    蘇子謙跟著回頭,只看見一輛計程車調了個頭駛離。

    「子謙,我還有事,先走了。」許箻抓過放在椅子上的包包,跑了出去,一頭鑽進自己的車裡,跟上那輛計程車。

    等蘇子謙追出來的時候,早不見她的影蹤。

    &

    一路尾隨計程車來到了老城的那片紅燈區。

    入夜,街上行人並不是很多,街道兩邊掛著按摩或洗頭的房間裡,泛出了曖昧的燈火,有些屋子裡門是掩著的。

    那輛計程車在街口時候就掉頭離去,許箻下車時早看不見了那個穿著風衣的身影。

    街上的路燈都已經敗壞,從那些房間裡透出來的燈火遠不夠照亮這條長街道,有些房間與房間之間,還延伸了不少小巷子,小巷子裡也有一些房間裡透出了粉色系的曖昧燈光。

    大晚上的她自己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並不是個多明智的決定,自己剛剛僅憑著一個背影就追來的行為,太衝動了。

    她揉了揉鼻樑,覺得自己也許是累了,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回到公寓,給自己泡個熱水澡,然後上床休息,明天還又得忙呢,轉身往回走——突然,一隻手從黑暗中探出來,摀住了她的嘴巴。

    來人的力氣很大,手也很大,幾乎讓她沒機會發出任何聲音來,而後一條胳膊摟住她的腰,毫不費力地將她拖拽到了旁邊的一條小巷裡。

    許箻屈起胳膊肘往對方的胃處頂過去——

    「呵。」

    他的手掌似早有準備,一把擋住了她的攻勢,隨後發出了一聲淺笑。

    這聲音是……

    「反應不錯。」對方再次開口:「不是像一些笨蛋,被摀住嘴就去掰他的手。」帶著股自負,傲慢的語調調侃著。

    許箻這下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唐!溯!」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名字來。

    媽蛋,這樣子很好玩嗎?她的心率到現在還沒恢復。

    許箻還在平復自己失常的心跳,尚未察覺到兩人現在的是姿勢有多曖昧——她完全被他摟入懷裡。

    從巷子深處的窗口傳來了一些女人嗯嗯啊啊的聲音。讓許箻明白了自己現在身處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溯回了一句:「因為濱城的高智商罪犯都開始放年假了。」

    這也就許箻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才能明白這種唐溯氏的「幽默」,不過現在她十分歡迎他的這個幽默。

    「你有線索了嗎?」許箻抬頭,看著他。夜色模糊了唐溯臉上的神色,讓他整個人顯得不那麼的清冷鋒利,似乎。

    唐溯不置可否地對著她挑了下好看的眉毛:「不告訴你。」

    「唐溯——」他的回答無異於就是承認了,現在他已經有了方向:「快說。」

    「然後你就能去告訴那些笨蛋警察嗎。」唐溯鬆開摟著她的手,反身走出了巷子,許箻這才意識到兩人剛剛是一直「疊」在一起的。

    許箻追著他來到了長街的盡頭,那裡林立了幾間pub、酒吧。許箻見他要繼續往前走去,連忙伸手拉了他一下:「你要做什麼?」

    唐溯停下腳步,回頭,湊到她耳邊:「不是先瞭解案子的情況嗎……走吧,現在開始,你只要負責扮演一個對我死纏爛打的『女朋友』。」

    「什麼……」

    「不,不對,表情不是這樣。」他糾正著她臉上的表情:「女朋友,ok?我不要你,而你還糾纏著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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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許箻雖不明白他這麼做是為什麼,但相信他不會做無用功,配合地調整了下自己臉上的表情——該死的,原諒她沒被甩過的經驗,理解不到那種死纏爛打應該是什麼樣的情緒。

    「不對。」唐溯皺皺眉頭:「你要把我想成是玩弄了你感情的混蛋……你很愛我,但我不愛你,我只是想玩弄你……加一點委曲求全的表情在裡面,嗯……有點那種味道了,眼睛,眼睛看著我,然後……含情脈脈一些……」

    你連什麼是感情都不懂,還怎麼玩弄!許箻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吐槽,但還是依著他所說的,繼續調整情緒跟表情。

    委曲求全?含情脈脈?

    這種詞居然從唐溯的嘴巴裡說出來,太讓人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專心點。」唐溯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還有……必須對我癡迷一點……是癡迷,不是癡傻?」

    許箻想反駁,下巴突然被捏住,下一秒,他的臉毫無預警地壓了下來,壓在她後頸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了她後撤的動作。

    兩唇相貼,許箻大腦一片空白,不論是唐溯捏著她下巴的手,還是壓著她後頸的手,或者是撬開她唇的舌頭,以及從他鼻息間帶出來的熱氣……無一不讓她不知該做何反應。

    不知是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他的聲音:「不錯,就是這種表情。」他舔了下嘴唇,嗓音沉沉地在她耳邊呢喃著:「再對我癡迷一點!」

    許箻回過神來,他已經走進了酒吧。

    媽蛋!

    剛他做什麼了?

    許箻抹了把唇,上面還留著濕濡……

    混蛋啊!

    ------題外話------

    _(:3∠)_

    過年太忙了!

    媽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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