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對面這傢伙在走神,仍舊自顧自地解釋著。
「¥%#……」(基因鎖要比能力鎖更為複雜一些,指的是一種生物被限制住的更為深層的能力。其實這種能力本來並不屬於這種生物,但是生物在經受某種定向刺激之後,將會逐漸擁有該能力。
(拿河岸上那條死掉的走鯨來說,在一百萬年前走鯨還是你們星球上一種單純的陸生動物,但是現在卻已經能夠在水下長時間閉氣了,其實這就是在一定程度上開啟了基因鎖的緣故。)
喬華聽到這裡,便開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而女人也知趣地停止了解釋,只是站在旁邊靜靜地注視著他。
看來想要開啟某些方面的能力鎖還算是比較簡單的,有時候需要的只是一股衝勁兒,或者是經過一定的針對性訓練就可以達到。
可是開啟基因鎖就實在是太困難了,剛才女人提到的走鯨,是經過一代又一代的進化才從陸生動物變成兩棲動物的,整個過程用了上千萬年的時間,可見開啟一個基因鎖的困難程度。
而且,在後來走鯨進化成為鯨魚的過程中,陸生能力隨著進入海洋消失,也就是說在開啟了一個基因鎖的同時又關閉了一個,得失相抵。
喬華想,如果要是能夠縮短開啟基因鎖的時間,而且在得到一項新能力後又可以保持住自己原本擁有的能力,那豈不是能夠牛逼哄哄地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於是喬華忍不住將自己貪心的想法和外星女人探討了一下。女人瑩亮的眸子閃了幾下,似乎對眼前這只生物出現這樣的想法很是驚訝。
想了想後,女人給了喬華一個解釋。
「¥%&……」(打開一個基因鎖是很繁雜的一件事情,很多時候要改變生物體的身體結構和活動方式才能完成,所以一般要經過長期的定向刺激才能成功。)
(從宇宙平衡的角度上來說,生物在開啟一個基因鎖的同時一般會關上另外一個基因鎖,否則就會導致開啟了基因鎖的生物變得過於強大,威脅到其它物種的生存。想想如果一種生物變成了萬能的,將會給整個生態系統的平衡帶來多大的打擊。)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格利澤星球上的高等生物就在很長時間的探索中掌握了在短時間內開啟基因鎖的能力,而且還能保持原有的基因。不過現在這種能力帶來的問題已經大大超出了可以管控的範圍,導致格利澤星球的生態系統出現了嚴重的紊亂。)
喬華聽到這樣的解釋,不免感到有些可惜。自己現在可是比格利澤星上的生命少進化了上億年,又怎麼能夠有能力去開啟基因鎖呢?看來自己想當全能型恐龍的宏圖大志注定是要破滅了。
女人盯著喬華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要從眼前這個生物的表情中看出它的心理活動,可是試了一會兒後卻發現幾乎沒有任何這樣的可能——這種巨大生物的表情無論從任何時間任何角度看都是極其猙獰的。
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沉默後,這個外星女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喬華:「%&……」(不過相對於地球上的其它生物,你可能是一個例外。因為你吞下了我們的思維和力量信息收集裝置的內核,也就在一定的程度上獲得了其它物種的基因,相當於獲得了開啟基因鎖的密碼。如果要是對某些方面進行針對性刺激的話,很有可能因此開啟自身的基因鎖。)
喬華還沒來得及對這個峰迴路轉的結果表現出任何的興奮情緒,女人已經朝他拋出了一個問題。
「%&*……」(你問了我這麼多的問題,現在該我問你了。你到底是什麼物種?)
平心而論,喬華對這外星女人的印象還算不錯,於是也就不打算對她隱瞞什麼,如實回到道:「吼!」(我是一隻矮暴龍,肉食性恐龍中的一種。)
女人的表情顯得有些訝異:「#¥%……」(按照探測器上的記錄來看,恐龍應該已經在地球上滅絕了,而且似乎也沒有智慧啊。看來那些探測器好像並不是很可靠,或許下次應該多和地球上的生物面對面交流才好。)
喬華心想,你當然不會知道恐龍有智慧,小爺我這只矮暴龍的靈魂可是從幾千萬年後穿越過來的,在新生代那是獨一份兒!
不過喬華沒敢出聲,因為無論發出什麼聲音,被這女人捕捉到都會立刻知道自己腦海裡想著什麼東西。
女人的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對自己今天的發現很滿意。
「%&¥……」(沒想到地球上竟然已經有了這樣的高等生物。只可惜恐龍的特殊體型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會有很大的限制,恐怕要經過很長時間的進化才能夠改善。)
(另外我最後還要告訴你,雖然你現在具備一定的開啟自身基因鎖的能力,但是千萬不要利用這種能力去大肆地破壞生態平衡,否則早晚會被地球上的生態自淨系統清除掉的。)
喬華聽女人說完,還不待有什麼反應,突然就感到頭腦中一陣暈眩。眼前白茫茫的環境和全身一絲未掛的女人在他的眼前變得漸漸模糊,忽而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片耀眼的紅光,以及波光粼粼的水面。
在他的前方不遠處,巨大的圓柱體正在慢慢地朝天空的方向升騰,隨即突然一個加速,幾乎在一瞬間便跳到了上百米外的高空;然後又是一個跳躍,只在天際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紅點,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喬華感覺自己的頭腦仍然有些糊塗,一直在河裡面站了很長的時間,才藉著清涼的水流漸漸清醒過來。輕輕動了動身體,喬華發現龜殼帽仍舊戴在自己的腦袋上面,甚至爪子裡還抓著那根做工粗糙的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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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回頭看了看果核和豆餡,兩個小傢伙似乎對剛才的情況並不十分在意,依舊在不遠處賣力地啃著走鯨的肉,豆餡還不時地舔一下身旁小松鼠的臉。
一切都顯得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喬華知道,剛才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夢。他現在還能夠完整地複述出女人說的每一句話,甚至耳膜裡面還在不時地傳來輕微的刺痛感——一種被高頻率聲波刺傷獨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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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女人終於走了,這廝說的話估計也就我能翻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