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的鼻血緩緩流下,慕容春的自信心冉冉上升。
原來自己果然是很有魅力的呢!
於是,再接再厲,以手撐頭,換了個姿勢,用柔得能掐出水的聲音喚:「玉兒……」
「噗」的一聲。
東方玉捂著鼻子轉身便走。
「喂!」
慕容色喊都喊不住。
冬日的夜裡尤其寒涼,但對於此刻的東方玉來說,卻依然是涼度不夠啊涼度不夠。身體還依然火熱怎麼辦?
於是,折下一根樹枝,練劍。
武功到了巔峰,萬物可為劍,摘葉飛花亦可殺人。
正當他舞劍舞得最歡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
東方玉並沒有停,而是繼續將自己的一套劍法練完。畢竟,普天之下,應該還沒有人能在逍遙王練劍的時候暗算他!
呼吸吐納,收工。
這才轉身看來人。
來人笑呵呵從頭等到尾,此時也不急,只是捧起手中的一把劍,笑呵呵道:「小公子讓我送這個來。」
烏木吞金的劍鞘,透著特有的古韻厚重。是把好劍。
然而,東方玉看著那把劍,卻皺了皺眉:「你明知道,我除了殺人從不用劍。」
「逍遙王的規矩,小老兒自然清楚。小老兒還知道,逍遙王每殺一人,必定葬劍相酬,所以不準備殺人時身邊從不帶劍。小公子也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命我給逍遙王送一把劍來。」
「她想讓我殺誰?」
「逍遙王想殺誰便殺誰。」
「我為何要殺誰?」東方玉奇道。他最近有想殺的人麼?怎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來人卻一怔,繼而才又恢復笑呵呵面容:「比武相親會,難道逍遙王不是來比武的麼?」
要知道,東方玉從來都是要麼不動手,動手就死人啊。所以,這比武相親會,於別人來說是比武,於他來說,只怕就會殺人了。
所以,小公子才特地體貼地備了劍來。而且還不止一把,而是一捆,吩咐他隨時抱劍候命,只要東方玉將手中劍殺完人葬了,便送來下一把……
並且,還讓他轉告幾句話——
「小公子說了,殺人葬劍是您的魅力點之一,在此次相親大會上一定要多多發揚。小公子還說了,這次圈下的嫂嫂們你若不喜歡,他都可以照單全收。他說,只要是哥哥的女人,他都是愛的。」
「……」
東方玉憋了很久,才緩過勁來,將臉轉向一邊:「我並不是來比武相親的。」
「啊?那你來這裡……是?」
東方玉沒有回答,沉默了片刻,卻冷笑反問道:「你覺得,我這樣,該找誰相親呢?男人?還是女人?」
來人一噎,也默然了幾秒,才淡淡笑:「其實,找個女人,挺好。」
「哼!」
東方玉沒有再說,轉身便走。
房間裡,慕容春在床上掰手指玩,藉著油燈的光,用手指擺出各種造型,投影在白色內壁的帳篷上,竟是活靈活現。
她咧著嘴,玩得樂在其中。
東方玉一怔。
原本,以為出去那麼久,回來會看到一個哀怨的女子,或者一個倦怠的已經睡著的女子,甚至,看不到人,因為對方可能會一怒離開。
但,從窗口望去,房中竟是這樣溫馨單純的一幕。
看著還帶著童稚歡樂的慕容春,東方玉沒來由心裡漾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場景,好歡愉。
單純的歡愉,帶著孩童的簡單。或許,這正是她生命裡缺失了二十年的東西吧?
「你在幹嗎?」
不擅長寒暄,乾澀澀的一句話。
卻引來慕容春回頭的一聲歡呼:「你回來了!」
看到對方臉上真實的歡樂,東方玉忍不住問:「你沒生氣?」
「生氣?」慕容春想了想,然後笑瞇瞇,「忘了。剛開始可能有吧。不過後來我發現這個投影很好玩。喂,你會不會玩?我來教你啊。」
她拖過東方玉的手,掰開他的手指擺造型。
兩雙白皙的手,一雙圓潤飽滿,一雙清瘦修長。
於是,兩位足以聳動整個江湖的人物,在燈下玩了半個晚上的手指。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剩下的半個晚上,玩累了的兩人撐不過眼皮打架,就抱一起睡了。
好吧,其實中間還有一床被子。
好吧,其實……瞇著眼的慕容春的手,經常「不經意」穿過被子——
比如,伸出手捂嘴打個哈欠,打完後順手就要放到某人胸口,不過某睡著了的人也剛好一個翻身,轉了過去。
手落空,軟軟落到被子上。
再比如,輕「唔」一聲,
某閣主便翻身啊翻身,翻到某人身上,不經意,壓了上去。
然後,手再不經意,剛好擱在了某人的pp上。
某睡著了的人pp一抖,繼而也往外翻身。
……
於是,第二天兩人一個頂著黑眼圈,一個頂著眼袋,起床。
「熊貓!」慕容春看著對方的黑眼圈,樂了。
東方玉的嘴角也隱隱扯了扯,看著對方的眼袋,回了一句:「金魚。」
好吧,半斤八兩。
「話說閣主你們也沒睡好麼?」左使揉著紅紅的眼睛過來關心閣主。
「也?」慕容春瞟瞟睡眼惺忪的左使,再瞟瞟在一旁喝粥的右使,眼睛突然亮了,「莫非你跟右兒昨晚也玩翻翻?」
「右兒?」左使揉頭。那是誰?
那邊喝粥的右使卻「噗」一聲差點把粥給嗆了出來。他咳嗽幾聲,才穩住心態清好嗓子,森然道:「閣主不要亂說,我跟左使昨晚只是老聽見隔壁房間有滾落下床的聲音。」
好吧,那是因為隔壁閣主家的床不夠大啊不夠大。
東方玉怕再說下去要被戳出些什麼,便掰了一塊饅頭塞進慕容春嘴裡。
慕容春開心地吃著自家媳婦投食的饅頭,笑得賊甜。
右使繼續默默喝粥。
左使一臉茫然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