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銘輕地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麼說來,警方里也有他們的人!而且,如果你說的成立,那麼林蘭姻入猛虎隊是必然的,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如果真是必段的,不可能改變的事實,那麼,想辦法讓他們在軍中的勢力暴露更多。」段昭安看了下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不知覺中與趙又銘說了近兩個小時。
他理了理袖口站起來,「下個月是為期一個月的冬訓,軍部這邊你需要多盯緊一點。」
顧晨還在醫院,他答應她六點前到醫院接她回段家,現在走,時間剛好。她不喜歡等人,他會盡量避開類似的問題。
尤其是兩人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更不能擯揮霍彼此的時間才對。
趙又銘也起身,打趣道:「你要看緊一點,據我所知,顧晨身邊的追求者可不少。容照的父親昨晚給我打了電話,你猜他說什麼。」
容照的父親?段昭安從容不迫地理好兩個袖口,對趙又銘的故意拋出來的問題淡淡回答,「把老夫人請出來都不會有機會,把父親請出來,同樣沒有機會。」
「哈哈哈,這可不一定。」趙又銘哈哈大笑起來,他無子,對段昭安是當成自己的晚輩來痛,繞出辦公桌在段昭安的肩膀拍了兩下,「小心使得萬年船,以前我也覺得容照可能沒有什麼機會。不過……」
有意停頓,就想看看自己看著長大,到如今是頂天立地大丈夫的段昭安會有什麼表情。
可惜,他雖然是看著他長大,更是一手把他從部隊帶到猛虎隊裡,……到如今,他必須要承認,如今的段昭安已經是連老爺子都看不到的大丈夫了。
「我與林蘭姻的事情顧晨早知曉,你說的不過,沒有機會出現。」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對趙又銘的打趣全然不放在心上。
趙又銘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歎道:「我還想看看顧晨知道後,會不會對你怎麼樣。這麼早早說清楚,沒什麼好看頭了。」
說是這麼說,趙又銘心裡卻是輕地鬆了口氣。
以前他提醒過段昭安,但並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同顧晨說清楚。
現在林蘭姻很快將出現,而她與段昭安的關係……身邊的人可是都知道,萬一別有用心的人在顧晨面前說上幾句什麼,而段昭安又從未向顧晨解釋說,……兩個人的感情裡冒出一個前任出來,這事兒鬧起來,真有可能會便宜了容照。
既然說了,那就算有人想要鬧起來,他們兩個彼此都相信彼此,便不會出現什麼麻煩事。
顧晨這邊因為紀錦再次清醒來的關係,還真把她與段昭安約定的時間給忘記。等他出現在自己面前,顧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紀錦醒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五分鐘前,紀錦再次醒來。如武教授所說,他這回清醒的時間會長一點,對疼痛感會更深一點。
「還是別去看,我是看不下去才出來。」顧晨搖搖頭,笑道:「這麼大的人,看到紀母還嗷嗷大哭,一會說手疼,一會說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