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意把他說的地址,還有別墅是幾棟幾戶的門號記下來。
不知道說了多久,辦公室的門敲響打斷談話。
是段昭安與顧晨一起走進來。
鄭衡是聽到顧晨的聲音才轉身,便看到一對情侶手牽著手走來,男的高大,女的秀欣,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看上去非常的和諧,恩愛無猜疑。
鄭衡眼裡突然感到一陣生澀,他不想在出現在這裡,猛地站起來,有些狼狽道:「程隊長,我知道的全說了,至於她的家人,我未必能聯繫上,但盡量吧。」
說完,連再見都忘記說一聲,便是匆匆離開。
等走到門口,又神使鬼差般地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眼裡沒有他,連他離開,都沒有想過要轉身看一眼。
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鄭衡複雜的眼神落在了那個陪著她,連背景都如修竹一樣的男人身上,這是她的男朋友對吧,很出色,也很有氣質。
她的眼光一向都很好,不像他,錯把魚目當珍珠。
程安意沒想到他會著急離開,連忙起身先跟對段昭安說了一聲抱歉,追出來問鄭衡,「鄭先生,案犯是你的女朋友,她雖然已經死了,但司法程序不會中斷,介時請你以案犯家屬的身份出席法庭。」
「不,我不是她的家屬。」鄭衡猝地停下來,他不知道顧晨有沒有看他,背景顯得非常僵硬,拒絕道:「我的家人一直反對我與她在一起,而我也從來沒有想到她是這樣一個女人。我要為了這樣劣跡斑斑的一個女人出席法庭,我的家人一定會非常擔心我。」
他急急地離開,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再停留。
顧晨把他的話一字不漏聽在耳裡,譏笑了聲,道:「還真以為是一往情深,原來不過如此。」這樣毫無擔當的男人,以前的顧晨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眼瞎了嗎?!
段昭安一眼便認出來剛才出去的男子是誰,只不過,他是不希望和自己的女朋討論她以前喜歡過的男人。
「我這邊會與程隊長說上大約十分鐘左右的話,你確認簽字後先下去陪陪紀姨。」顧晨是確認沈惜悅與范雨燕兩人的身份上來,現在需要簽一個字才行,段昭安則還需要問問程安意關於案件的事情。
簽字不過是幾秒的事情,顧晨簽完後便離開。
已經是快九點,紀錦還沒有從手術室裡出來,救紀錦的女人剛才還下了病危通知書,原因是子彈射中太靠近心臟,取彈會隨時出現生命危險。
段昭安要問的就是這件事情,萬一救紀錦的女子離世,他這邊需要配合什麼,需要警方提前說一聲。
「紀姨,你去吃點早餐吧,我跟顧晨守著。」過來送早餐的段曲冰素來冷清的眉間攏著幾分擔憂,紀母對她是很好,現在不吃不喝的,她很擔心。
紀錦沒有出來,紀母哪有什麼心情吃早餐呢,「紀姨心裡不舒服,等會再吃。別擔心紀姨,紀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