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身邊有六個,這六個就是他的親信,紅腹是六人之一。他與妖蝶相比,在跟蹤上是差那麼一點。紀錦的綁架讓段昭安嗅到了不尋常,怎可能輕易讓自己的親信送死呢。
「我誰都不會派過來,只需要知道大概方面。」段昭安披衣而起,床的另一邊,顧晨已經穿戴好,修眉不由微地皺了下,她這是想要出去?
出去救紀錦嗎?
紅腹一時間不明白段昭安的意思是什麼,讓他們偵查,有了結果又不繼續下去?難道還有其它安排嗎?
在泥濘路上車子來了一個掉頭,紅腹回答,「好,我現在回來。」段少自有他的安排,他們只需要服從就行,無需去質疑他任何一個決定。
「盡量讓車輪看上去凌亂。」段昭安叮囑了一句,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寒眸幽深地看著顧晨,「你打算去京郊?」
顧晨笑了笑,姝麗的顏容之下隱隱的邪肆深蘊,「不是打算,而是本來就得。不過,我要找的不是紀錦,而是沈惜悅。」
「昨晚上的舞會,沈惜悅其實全是衝著我來。她好不容易攀上紀錦想來對付我,是不可能想讓紀錦丟臉。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還把門關上,按正常人的思維來說,真要傳出什麼事出來,名聲敗壞的絕對是女的。」
「男的麼,只要有資格玩一玩,樂一樂都很正常,紀錦為人整個京城上流社會圈子裡都知道他是個愛玩的。沈惜悅為了對付我,是真下了苦功夫。」
「如果是換一個地方,換一群人,昨晚上丟臉的人肯定是我。也一定會認為了我貪紀錦家的權勢自甘墜落。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紀母已經知曉她的真面目,又算漏圍觀的人全是向著我,沒有被她的假面給蒙蔽。」
「沈惜悅參與綁架紀錦,我可以肯定,她是百分之百衝我而來。」
段昭安並不認同顧晨的說法,但不會直接反駁,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長臂攬過她纖細的肩膀,低冽的聲音夾著少許的暗色,柔道:「你的推測也是有一定道理,但是,別忘記,沈惜悅一個人是完成不了此次綁架。」
「我知道她一個人完成不了,背後一定有幫手。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是不希望我把紀錦綁架的事包攬在自己身上。放心吧,我沒那麼偉大,不是自己的錯怎麼可能會包攬過來呢?」
顧晨只會認為兩者之間是有一定的干係,絕對不會認為紀錦被綁架全是因她而來。
她心裡明白就好,低頭的段昭安輕地吻了吻她髮鬢過,發間有幽幽的髮香,還有洗髮水的百花花香味,幽而寧靜令人心境平靜。
「你過去想做什麼呢?只看著?」
顧晨抬手,在他任何一個角度都是完美無缺的俊臉上輕地拍了拍,以一種「孺子可教」的口氣笑瞇瞇道:「猜得不錯,我還真就是想看看。不過,看也要看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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