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你為什麼總喜歡中傷我?我……我哪一回有說錯你了吧?對,剛才我是說錯了,我承認。可哪是你與紀錦倆人做出來的動作讓我誤會,我說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成嗎?」
沈惜悅捂著臉,低低淺淺的哭起來,視線卻是從手指縫中張望出來,開始打量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是否讓紀母他們表情有所鬆動。
結果並不如意,紀母非旦表情沒有鬆動,眉間怒氣更盛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現在明明是有意把錯往顧晨身上轉,為何……為何紀母還要如此生氣?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遺露的呢?
她遺露的可不是紀母與段家的關係麼。
事到如今還死不愧改,還在往顧晨身上潑髒水,想到葉榮璇對顧晨的看重,段家對顧晨的看中,紀母心中更恨起來。
她離沈惜悅本來就近,恨到深處想都不想,再度揮手,力氣大到一巴掌下去把沈惜悅的右臉摑到腫起老高。
……
余品蘭眨了下眼睛,立馬乖乖低下頭不再去看。
一巴掌不算,還要再抽下去,顧晨適時的握住紀伯母的手腕,微笑道:「消消氣,讓我來告訴這位沈小姐,我與紀錦到底在做什麼吧。」
紀錦一聽,肩膀就是一縮,掰著紀母的肩膀,一臉視死如歸疾道:「我不幹,我不幹,靠!疼死我了!我現在還疼!她不相信,你找她去試!找我做什麼!!」
「也成!」
許是紀錦的臉色太過不好,跟死了好幾回一樣,捂著右臉哭到更傷心的沈惜悅猛地抬頭,死死瞪著顧晨……,見她靠近,退後一步,拚命搖頭呢喃道:「別過來,別過來,顧晨,你給我站住,別過來!我錯了,我錯了不成!你放過我吧,你行行了,放過我吧。」
到這種時候,沈惜悅的心性真不是一般,還在繼續打容老夫人的主意,言語中總是有意無意透出顧晨欺負她的意思。
容照眼裡冷意又盛了幾分,站在老夫人身後的彎下腰,薄唇抿緊淺道:「顧晨以前在她身上手過許多虧,您知道的,在有些人眼裡總覺得柔弱女孩子容易吃虧,顧晨性子剛強,有苦不會說,只會自己扛著。而沈小姐不同,明明算計了顧晨還裝自己受了欺負。」
「您聽,顧晨什麼都沒有做,她語言中又透著顧晨在欺負她了。」
容老夫人點點頭,面對沈惜悅的示弱表情相當淡漠,「你說得對,當年老婆子在你爺爺外室面前也吃過這種類。不過,我看你那朋友性子雖然剛強,但不是個橫衝直撞的,她啊,吃不了虧。」
顧晨怎麼可能會在沈惜悅手上吃虧呢,她走到在還想在容老夫人面前裝可憐的沈惜悅面前,似笑非笑道:「你害怕什麼,我不過是告訴你,你跟紀錦剛才……到底是在做什麼。」
說到最後,眉色間倏地冽然起,烏黑的眼裡寒光凜凜斂著噬血的戾氣,出手如閃電般一下子扣住沈惜悅的手腕,再笑時,眼角邪肆盛行,「讓你親自經歷一回,你才能永遠記得住我與紀錦剛才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