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獵鷹槍的段昭安抬抬眼,手下做了一個動作,背對著雪洞口坐著的兩人立馬轉離了話題,由趙又銘開口說起他當年在非州大草原打獵的經過,說到激動的時候,手舞足蹈的,左右兩手腕上的金鏈子跟著一動一動,金光閃閃,迷了進來的楊老四一眼。
「瞧見沒有有,瞧見沒有,手指頭粗的金鏈子,一萬塊一條,他手上就有兩萬塊!」楊老四是鑽眼眼裡了,又指著段昭安手中的槍,「這是瑞典出來的,八十二萬美金一支!把我們四兄弟全家大小都買光也不值他手上一根槍!」
別說楊老四給震到,就連楊老三都震到了,……他帶了無數有錢的偷獵戶進小秦嶺,財大氣粗的見得多去了。真槍真彈都見了無數,可……還真沒有見過哪個有錢人捨得把八十五萬美金一把的珍藏版獵槍真帶出來打獵。
他就不怕槍被繳,或是壞掉?
楊老三的手一下子伸到楊老四的口袋裡,飛快地把五千塊拿到手上,「明天好好帶路,進了山少給我惹事!」
豎起耳朵聽了會,只聽見那個帶金鏈子的男人吹噓自己在非州大草原如何如何打獵,坐在車子裡又如何如何的安全。
聽了會,楊老三冷哼幾聲,插話過來,「坐在籠子裡打獵哪也叫打獵,打獵就是四處跑,四處跟蹤,跟獵物比速度,比敏銳,把獵物玩得團團轉,最後開槍斃中,這才叫打獵的樂趣。」
「十二點了,幾位精神這麼好,打算明天睡懶覺?那不成,明天去的地方我們必須要中午前趕到。再告訴那個手上帶金鏈子的先生一句,我們的打獵可沒有籠子,車子,你還是省點力氣,想想明天怎麼逃命吧。」
說完,目光緊盯著趙又銘,似乎想要看出些什麼。
明天趙又銘興高采烈的表情一下子僵住,話跟卡了殼似的再也說不出半句,楊老三心裡很明顯地鬆了口氣。五千塊,半年的收入,他也想掙……。
先回雪洞的楊老三又衝回山洞,木炭火熄了,木炭被雪打濕,今晚只能是五個人擠在一塊睡了。
段昭安一個人佔據一角,冷淡道:「我不習慣挨著睡,這裡,別越過來。」
楊老四是真怕了喜怒不定,發起脾氣都沒有個徵兆的段昭安,只有點頭應聲的份。
五點半左右,天色都沒有亮起楊老三就把所有人都喊醒,放哨的士兵搶在他起身時候,悄悄把設在外面的紅外設備收起。
「既然你們想打豹子,這半天必須得要聽我的,有幾個地方你們就算是看到了些什麼,也不能有好奇心。你們來這裡,想必也知道小秦嶺山石頭下的富貴,諸位都是有錢人,別為了一點好奇心讓自己丟了命。要知道這小秦嶺大山深處,人命比草還要嫩,說沒,它就沒了!」
楊老三冷著臉把話甩完,視線掃過臉色都變了變的幾個有錢人,看到連那個說話最少,怕風寒怕到白天黑夜口罩都不離的年輕男子眼裡都露幾分害怕,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走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