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你還是輸了。」段昭安走過來,他低頭,目光微微地看著昔日的好友,「你輸在我的女朋友手裡,不算冤。」
真不冤,他知道顧晨是完全沒有出全力,使上來的不過是兩三分力罷了。
穆安身體就是一僵,單手摀住肚子的他一手扶住寒梅樹,死死地咬著牙慢慢地,踉蹌著站起來,「我輸了?哈,告訴你段昭安,我沒有輸,我不會……再輸給我。」
寒寒的目光掃過站在他身邊的顧晨,喉嚨裡發出低低沉沉的嘲笑,「你的女朋友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一個農村裡爬出來的,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他猛地咳嗽幾下,又低低冷笑道:「你們家連出身好的蘭姻都不接受,還會接受一個農村裡出來的媳婦?別做夢了!」
「我等著了,我等著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越喜歡她,你就越得不到,你的家裡就會越阻止,哈哈哈,段昭安,我等著,我等著你求而不得的那天到來!」
段昭安微微勾唇,垂眸斂去眸底子一閃而過的暗芒,淡道:「求而不得,你所求的得到,我所求的同樣也得到,這一局,看來我們是打成平局了。」
「平局,不不不,段昭安,是你輸了,你必輸無疑。」穆安啐了一口血痰出來,他朝前一步,再朝前一步,用肩膀狠狠地撞上段昭安的肩膀,「等著吧段昭安,好日子還在後頭等著。」
這一出動靜鬧得委實是大了一點,但出來勸架的人是一個都沒有。
誰敢出來勸呢,兩邊都是了不得的角色,勸了哪一邊都不好。還不如明哲保身。
「說吧,為什麼與穆家的公子起了爭執。」車內,與顧晨坐在後面的葉榮璇淡地開了口,不輕不淡的口吻與平素無二,只是臉色有些沉冷。
這種時候顧晨是會保持沉默的,打手她當了,這解釋自然由段昭安出面了。
乖乖,不慚是商務部部長,生氣時氣勢驚人,她一下子想到自己身邊那位嚴謹、刻板的秘書長。
頭痛,她最愁就是這類的人,還是睡吧。
對於顧晨不講義氣的裝睡,段昭安讓警衛員把車內的暖氣開大了點,可不能他的寶貝兒感冒。
「沒有為什麼,只是查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從他嘴裡套出點。」警衛員都是自已人,段昭安並不擔心洩密,目光看著遠方,一排排路燈在車玻外走馬觀花的掠過,只留下一道道光影從他俊顏上掠過,半明半暗下,愈地映襯得他眺望前方的深邃暗眸內,眸色深深,深不見底。
葉榮璇微微一頓,她抬頭揉了揉額角,「昭安,你用了最不適合的辦法。」
「不,大伯娘,這樣的辦法於我來說是最合適。我刻意去接近,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段昭安抿緊了薄唇,眸內有光微微湮滅,暗暗的眸底內一片陰霾。
「大哥還沒有回來,我一直在等著大哥回來。」段昭安輕地被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