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耐心的等待機會,一定都不擔心對方因為長時間沒有找他而放棄。
連他坐什麼車都能摸清楚,他完全明白,對方等待他單獨出來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追殺自己呢。
又是一個小時後,便看到如玻璃般通透的夜色中,在那潔白一片的雪色裡,從雪光裡,有一道黑影閃了一下,然後突然又消失了。
伯頓萊姆瞇了瞇眼後,是淡淡地笑了笑。上帝真是非常的公平,他是狙擊手,而那道一閃消失的身影同樣也是狙擊手。
他手裡的槍並不是高精確狙擊槍,而是一把特製、可以在特殊時候拿出沖當狙擊槍的拆卸式步槍。
將槍口伸到合適的地方,伯頓萊姆輕輕地吸了口氣,他隱藏的位射是一個圓頂塔,只能是採用站立射擊姿勢,然後這個姿勢是狙擊手最不會主動跟主要採取的射擊姿勢。
但他的位置特殊,只能是用這個立站姿勢。
一個多小時的站立,他既觀察手也是狙擊手,在這種很容易出現槍支搖晃而發生彈著偏移姿勢,伯頓萊姆依舊是保持最佳射擊,踩入厚雪的軍靴沒有動過半亳米。
他的步槍並不是很重,便少了因固定步槍而體力過多消耗,再者,伯頓萊姆的忍耐力相當厲害,經過嚴酷訓練的他絕不會允許讓自己出現狙擊上的誤差。
眼晴再次靠上瞄準鏡,他並不打算進行遠程狙擊,他的步槍沒有配上6x瞄準鏡,只能是採取短程狙擊。
幹掉對方的狙擊手,在接下來的火拚中,最少他不擔心會被放冷槍。
靜靜等候二十分鐘,雪色中沒有一絲毫動靜,越是如此,伯頓萊姆越不敢掉已輕心。
以他在狙擊小組中學到的知識,結合自己的經驗,他知道此時對方也是在等待時機。
狙擊本就是一項極富耐性的競賽,誰最先堅持不住,出現疲憊,出現著急,便會在戰術上犯下重大錯誤。輕者,狙擊手丟了老命,重者,重大關鍵性的任務失敗,進而嚴重影響戰局與戰勢的發展。
顧晨等了整整三個小時,從七點多等到十點多,她依舊在耐心等著伯頓萊姆的到來。
她沒有聽到槍聲,已經有二個小時上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聽到有人回來的聲音,從她這裡正好可以看到進出古城堡的拱形門,沒有動靜便是代表雙方正在進行一場拉鋸賽。
「伯頓萊姆……」顧晨輕地唸了一聲,黑暗中,她姝麗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厲色,細長的眼裡……有一道極寒的光在瞳孔深處如流星般地劃過。
她對……伯頓萊姆動了殺念,但轉瞬間又壓制下來。
這是一個和平時代,她與伯頓萊姆成為敵人可能性是相當的小。中、美是大國,兩國之間爆發什麼領土侵略的戰爭……大抵是不太可能。
在這裡生活幾年,顧晨心裡的殺戾其實是化淡了不少,曾經的她雙手沾滿鮮血,一旦知道有威脅到帝國的敵人存在,她便會想盡辦法也要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