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隊是老一輩革命軍人的畢生心血,前身是那些為國為民願意臥於猛虎身邊的優秀地下革命工作者,這是那些千萬犧牲在劊子手下先輩們的心血,沒有人撼動,更沒有人有權力成為一已私慾。
段老爺子同樣對這一隻至今,也是唯一一隻特殊特殊特種部隊付出畢生心血,有他一日在,便可以壓下那種蠢蠢欲動的人。
本是今年年底退體的老爺子因為種種原因,上面並沒有同意,如此,得得延到明年看能否順利退體了。
於趙又銘來說,他是站在段昭安身邊的,他自然希望在段昭安還沒有接管猛虎隊時,段老首長繼續坐在最高位置上,而身邊老首長唯一在軍中擔任要職的段將軍自然也能護一把。
像是軍中宿舍般樸素的招待所房間時,趙又銘靜靜地聽著年輕男子的說話,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顯然,他對段昭安同樣是非常的忠心。
「你說得不錯,老首長如今只要穩坐鉤魚台,誰也沒有辦法撼動猛虎隊。只是,老首長畢竟年紀大了,精神一日不如一日。段少,說句不好聽的話,也許今天老首長還能坐在我們面前說話,說不定明天是闔然長逝。」
趙又銘的視線不偏不正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男人,含著幾分無奈的傷感,歎道:「段少,你是老首長看好的繼承人,猛虎隊交到你手裡他很放心,可也不放心。」
說到這兒時,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朝顧晨身上看去,卻正好被顧晨逮了個正著,那自認為也是公認的敏銳在顧晨面前總是無處遁形。
讓趙又銘尷尬到到摘下軍帽放在膝蓋上,借指腹摩挲軍帽上的國徽掩飾被逮著的尷尬。
「我好像明白趙隊為什麼過來了,確實是要抓緊點了。」顧晨噙著淡淡的笑,姝麗面靨並未因為嘴角邊的笑而明媚,反而有一種薄冰的冷意,善察人心的細長雙眸虛瞇了少行,慢悠悠道:「我想問一句,猛虎隊裡現在有多少高官子弟?或許說,有幾個能威脅到昭安地位的人?」
一針見血,直接說出趙又銘想要隱藏,卻又隱藏不了的問題。
「只有一個。」趙又銘抿了下嘴角,爾後,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出來,「這是最大的競爭對手,其餘的就算是高官子弟,對昭安也是唯命是從並沒有多大的威脅。」
顧晨聽到他說出來的名字並不願意到意外,在她眼裡,容照確實是一個很優秀的軍人。
「但我並沒有看到他想要跟昭安一爭高低的意思,他不像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顧晨輕地皺了下眉,雖說她是拒絕容照的示意,可並不代表同樣否認他的能力。
容照,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值得世人尊敬的軍人,從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疤痕來看,他付出的不比段昭安少。
做為他的戰友,顧晨很願意替他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軍人出生入死,用他們的生命築出一道牆,默默守衛著祖國,怎麼能成為權勢玩弄的傀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