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是看出來了,這位京城裡的女婿是個狠的,沈岑出獄十有**是回不了韓家,再往壞裡想,說不定……女兒前腳入獄,他後腳就提出離婚。
范雨燕在沈家最怕的就是沈老爺子,那一雙老目掃過來,就跟蛇窟裡爬出來的千年老妖物似的,一眼就像是看到人心裡去,讓她冷得慌。
見他的視線掃過來,下意識縮了下肩膀往韓嘉國身邊縮過去。
「嘉國,今晚只怕是不太方便了,這樣吧,你把沈岑先帶回酒店,明兒我讓鑠誠去民政局把離婚證給扯了。你說得不錯,事兒鬧太久也該兩清了。」
鬧騰的沈老夫人見丈夫向著自己的女兒,臉上是滿意了,不過,光這樣哪夠!范雨燕這個挨千刀的賤婦帶著女婿耀武揚威找上門,只要她一天沒有跟小兒離婚,一天就是她沈家的媳婦。
「岑兒,你跟嘉國回酒店,放心,賤人在家裡,媽給我教訓!」說著,視線是陰冷冷地瞪向范雨燕,干皺的皮膚跟老樹皮上貼著,更顯得臉上的顴骨很高,涼涼淡道:「你們不提,我這老東西險些忘記還有個媳婦在外頭。賤人!你一日不曾與鑠誠扯離婚證,一日就是沈家的媳婦!想借勢?呵,先問問我這老婆子再說!」
目光一下子變得陰狠狠起來,老樹皮般的臉上露出尖厲的刻薄,「既然明天才能滾出沈家,今晚,就好好再伺候我這老婆子吧,也讓我們這段婆媳情做個了結。」
無疑是讓范雨燕給嚇到了。
聽到她發出驚恐的拒絕聲,顧晨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下巴,側首看著身邊的段昭安,意外發現他表情暗沉,淡冷地寒眸裡凝著犀利,似乎是在聽一件大事般。
不會吧,聽個鬧劇而已,犯得著如此認真麼?
用手肘碰了碰段昭安,輕聲道:「你說,她會用什麼辦法做個了結?」
……
段昭安能說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這條線上麼?能說……他耳機裡聽到的並非客廳裡鬧騰騰的吵鬧聲麼?
想了下,把自己的耳機放到顧晨手裡,「抱歉,我是在聽另一條線,沒有聽客廳裡的人鬧騰什麼。我來看看你的,你聽聽我這邊,相信你也會有興趣。」
……
顧晨白了他一眼,她就說呢,處聽八卦也能讓他聽到神情淡淡,眼裡地是犀利無比,敢情兒聽都不是同件事。
把耳機戴好,一串日便傳了出來,顧晨不由地正了臉色,姝麗的眉目裡一掃剛才的慵懶,露出刀刃般的銳意出來。
這聲音是……山島久芳的。
好傢伙,動作夠快夠隱蔽,這麼快就把山島久芳給盯緊了。
不止段昭安盯上了山島久芳,佔了先天條件的king早在山島久芳離開日島國前往中方宣州國土的時候,他便盯緊了。
已經回國的他並沒有什麼時差,陪著家人用過晚餐後,面對自家二叔那皮笑肉不笑的臉,拒絕老夫人的挽留回了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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