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入一條全是大青石鋪著的道路時,顧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段昭安,嘴巴微抿,道:「你怎麼突然間把鐵蟒的身份告訴我?」
「想知道為什麼?」段昭安輕輕笑起來,他低頭,峻顏貼在離她唇只有三個厘米的距離,其意味不言而喻。
得到一個吻後,薄唇緩緩地露出一個溫暖的弧度,「為了能讓你更安心的靠近我,這些人,就是我的底牌。顧晨,我想要給你更多更好,也會把我的一切全部都給予你,任你索求。」
他要得到她更多的信任,無條件的給予,是他連做的最佳方法。
開車的鐵蟒腦海裡只閃過一個念頭:「段少的女朋友來踢場子了!」
「嘖嘖嘖,你還真是信任我呢。」顧晨搖頭歎起來,眼裡的濃濃笑意能看出來她心情是非常不錯。
「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呢。陪我這一生的不是家人,也不是兒女,而是你,我一生唯一的妻子。」戀愛中的段少說起甜言蜜語是水到渠成,薄唇微動,就跟音符似的奏了出來。
惹得顧晨更是歎息連連,冷漠不可高攀的段少原來也有如此……讓她吃不消的一面。
見鐵蟒也是一臉驚歎吃不消的表情,擺擺手,道:「打住,再說下去,鐵蟒都要把車撞上路燈柱了。」
……
段少立馬收斂好表情,一秒間變正常,修眉俊目,冷冰而凌厲。
又是讓顧晨好一會悶聲笑,嗯,其實她想說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去看看沈家裡的鬧翻天鬧得如何了。
只想立馬過去聽聽所謂的吵翻天,倒底能不能真翻天了去。唉,真是不想見沈家過得太好,實在是這一家子的好日子過得……太多了。
一功將成,萬骨枯,這是於國家千秋萬來的大事,人染鮮血也是造福後代子孫。
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踩著別人的屍骨上來,除了鄙視之外還是鄙視。
吵翻天是誇大了點,吵到所有下人都噤若寒蟬確實是真的。
沈岑從新聞上得知她買通的司機竟然……撞出人命後,再心狠手辣,手上也沒有沾過人命的她頓時嚇傻了。
本是做完全身sap在貴賓房裡休息的她嚇到六神無主連袍子都沒有抱,擰著包,赤著足就往外面跑。
跑出來,店裡的服務員見她這般,還連忙追上來提醒,驚魂未定的沈岑還以為對方想要攔住她,當場甩了那服務員一耳光。
知道自己大驚小怪誤傷了人,哆嗦嗦從錢包裡掏出幾張一百的鈔票當作壓驚費,這才回到更衣室換了衣服。
也不敢露面,一邊留意新聞,一邊找了間酒店提心吊膽的看著電視。
想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又怕心本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被別的人知道,……她現在對自己的親人是失望了,壓根不指望他們能出謀劃策替自己想辦法。
也就是那時候,沈岑悲哀地發現她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讓她放放心心吐露心聲的……朋友或是親人。
以前在家裡唯一對自己有耐心,又很好的大嫂傅婉秋也沒了,慌了神的她已經不知道找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