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顧晨無奈道:「好吧,為了我以後,我也只能如此了。能轉去**是最合適不過了,我在學校時也會放心許多。」
「嗯,我會來處理好。你要做的僅僅是回學校安心學習。」段昭安見她能聽取自己的意見,眼裡深處有笑意微微。
病房的門適時地打開,穿著厚重無菌防的朱教授與其助手一起出來,助手是一位很年輕的男醫生,從美國留學歸來,天賦極高,在一次學術交流會上被朱教授一眼相中,現在就成了朱教授唯一的關門弟子。
在守在外面醫護人員的幫助下,師徒兩人脫下無菌服,兩鬃已見百的朱教授笑道:「于先生有很強的求生意志,情況相當不錯。」
只說情況相當不錯,並沒有說已脫離危險期,可見,還是需要觀察。
如此醫術落後的地方,顧晨已經徹底不抱任務生病當天的希望了。一個感冒還需要用藥的時代,一場大車禍裡受傷的於建剛,復元怎麼著也得要一兩個月了。
「辛苦教授了。」一位目光清朗,一生都是無私奉獻給醫術的老者,顧晨是源於心底地敬重,「既然於叔的情況不錯,不知道有沒有脫離危險期?」
她守在這裡,必須得要把於建叔的情況隨時告訴於夫人,問清楚她才能好向於夫人說清楚。
病人恢得不錯,朱教授的心情很不錯,聲音平緩,有著醫者的威嚴,也有著老者才有的慈善:「小姑娘真真是個急性子,情況不錯並不代表危險期已過。要知道,這些都是不可確定的因素,也許現在情況不錯,下一秒便會惡化。」
「于先生的危險期並沒有過去,還十二小時危險期還有……8個小時,還需要繼續觀察才行。」
顧晨的眉著不著痕跡的皺了下,她看了看段昭安,見到他的眉心也是微微擰起,又問道:「我想問問,如果于先生脫離危險期後,我們能不能轉院?」
「轉院?」朱教授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嚴謹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適合轉院,但如果設備精良,隨行的醫護人員經驗豐富還是可以。」
「但是,事無絕對。小姑娘,你突然提出來轉院,是於夫人的意思嗎?」
顧晨搖頭,「有一些特殊的原因,很冒昧地提出來問問。」她沒有辦法拿於建剛的生命來換取自己可以安心回學校。
一切不可確定的因素……讓她瞬間放棄段昭安的提議。
「朱教授,我想請問一下,如果安排專機前往京城**,您能否隨行?」段昭安見到顧晨眼裡閃過一絲暗意,便知道她很有可能會繼續留下來。
她,是一個天性涼薄的性子,可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但凡上了心的人,她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
可他,又如何捨得讓她背負太多呢?
朱教授聞言,有些驚訝道:「小伙子,你是不是知道我明天要前往**?」又道:「我沒有堅持讓于先生留下來,也正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