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聽大槐說過,那過了世的婆婆早年毒打過閨女,後頭被收拾到大話都不敢說一句。
還有那至今還在牢房裡坐著的小叔子一家也是,也被閨女收拾到全家都沒了。
她不害怕,心裡明白閨女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自個的家好,正是如此,她才要勸著,不能讓閨女因為她丟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那眼裡頭的殺氣連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鄉野婦都能看出來,可見閨女兒心裡頭有多大的氣了。
「她踹了你幾腳。」顧晨什麼都不說,開口便只問經過,「想仔細了再回答我。」
好,好得很!她還沒有找上門這人就反先找上來了,害死一個顧大槐不算,還想再害死顧大槐唯一留在這世上的血脈。
沈家,沈家,……欺人太甚了!!
劉桂秀一見此,便知道這事兒只怕是不能了結了,想了想,老實道:「當時只顧著護著肚子,哪裡想到被踹了幾腳,只要沒踹到肚子,我啊,就不管了。」
病房裡只有顧晨與她,其餘的人全部顧晨請到了外面去,這會兒說話,劉桂秀是有問必答,不敢對顧晨有點隱瞞。
「女閨女,這回只能是怪劉姨自個不小心,要好好呆在房間裡不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你啊,真不要替劉姨擔心,劉姨好著呢。」
對她的勸說顧晨哪會記在心裡,她聽在耳裡,不會說半句反駁的話。從未照顧人的她彎腰替劉桂秀捻捻被角,淡道:「醫生說雖然沒有事情,但為了謹慎起見最好在醫院裡觀察三天。這三天,你呆在醫院裡好好養著,外面的事情不用擔心。」
「你也放心,我自己分寸,不會連累自己。」
劉桂秀見她嘴角含了絲淡笑,又說她自有分寸,向來相信顧晨的她輕地拍了拍了她手背,慈祥道:「好好好,你心裡有分寸就好。」
「嗯,你安心養著,我剛給翟夫人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暫時照顧你。」顧晨看了看她還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是微微地抽了下。
沈家之所有敢這麼對顧大槐,對劉桂秀,還不是因為他們無權無勢,只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權勢真是一個好東西,就算是沒權沒勢也得要有錢。
穿過來幾年,顧晨是明白了這個世間食物鏈,明白了生存法則。
翟夫人上午參加完姐夫的葬禮,這下午又接到顧晨電話說劉桂秀摔了一跤正醫院裡,翟炳業二話不說立馬讓翟夫人趕了過來,「光你照顧還不行,還得要有個老人家過來才行。」
「你少摻合,劉家與翟家你要能尋個心善的老人家過來,我就佩服你。」一句話堵得翟炳業啞口無言,表姐家的父母就不用說了,當年為了上面兩個表哥就把表姐嫁出去,二百塊的聘禮硬是全吞下來。
表姐前段婚姻不幸,從聘禮上就已經能看出來了。
他翟家麼,……他成孤兒的時候還是表姐偷偷救濟她,父母留下來的兩層紅磚屋及家業全被上面兩個伯伯一個叔叔吞了,這種家庭要尋出個有善心的老人家……他還真找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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