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的傷還是段昭安與容照最擔心的事情,一聽傅婉秋之死與顧晨沒有關係,兩人皆是鬆了口氣。
他們是做好善後準備,從心裡還是不希望這位如神話般存在的女孩背上人命,背上污點。畢竟,傅婉秋不是敵人,哪怕她罪有應得,但絕對不是由她親手出手解決。
不是她殺的,便最好不過了。
「這裡不太平,先回醫院吧。」熬了一夜的容照溫和的聲音裡有了點沙啞,執行任務幾天幾夜熬著都習慣的他卻在昨晚幾個小時裡,硬是熬到嘴裡冒出泡出來。
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那樣的感覺償過一次便不想再有第二次。
顧晨很意外容照的到來,手是自然地挽在段昭安的臂彎裡,看著因她動作表情明顯一滯的容照,顧晨暗地挑了下眉,笑道:「放大假了不好好出去玩玩,怎到想到宣州來渡假了?宣州現在可是個工業城市,可沒有讓你放鬆心情的風景可看。」
來了又能怎麼樣呢?何必給自己自找沒趣呢?顧晨實在想不明白以容照的智商怎麼會做出這種影響自己心情的蠢事出來。
天性涼薄的顧晨自然是體會不到「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心情,於容照來說既然是「求而不得」,那就時不時露個臉,刷一下存在感也是好的。
他失笑了聲,溫和的聲色平穩而道:「不是來渡假,是特意過來看看你。」
三人離開溪山別苑朝露天停車場走去,體格修長的他走在顧晨的右邊,如一名護花使者,默默地傾注自己的關懷,「看看一個又把軍部上下震到說不出話的姑娘現在可好些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問,故意做出與昭安親暱的動作。他暗戀的女孩啊,總是這麼地狠心,一點念想都不留給自己。是逼著自己主動遠離,逼著讓他看清楚事實。
事實就是她的眼裡沒有他,事實就是他早知道她的涼薄,可那又怎樣呢?他就這麼地陷進去了,她的涼薄也好,她的狠勁也好,他通通都喜歡。
變了天後,早晨的風夾了寒氣,容照微地扯了扯領口,讓風帶過來寒氣吹進胸口裡,把心裡頭的躁意壓了下去。
她與昭安的親暱……確實如同一聲重石,重重地撞到心口,撞到他的呼吸都有哪麼一瞬間的凝滯在胸口,傳來陣陣胸悶。
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淡淡地收了回去,在容照看不見的地方,顧晨在心裡輕輕地歎了口氣。又何必呢。明知道過來會讓自己難受,又何必自尋苦惱呢。
段昭安又何償不明白顧晨的舉動用意為何了,既然明白了肯定要好好配合女朋友才對。在這種事情上面女朋友肯直接地,不留情的解決……他的情敵,他何樂而不為呢。
薄唇微微地彎了少許,淡道:「他怕在京裡呆下去,家裡的大人讓他回去好好坐陪了。與其回家被逼相親,還不如出來走走自在。」
面對情敵,哪怕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真對不起了,必須得插刀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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