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最早飛往京裡的飛機已衝進雲霄,清早六點半,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的顧晨洗瀨後,光潔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疲倦,細長的雙眼斂著華麗的黑色,一身利索離開酒店。
「嘿,美女,要上哪呢,本少捎你一程。」一聲輕浮的聲音在酒店門口那若大的噴泉邊傳來,穿著帥氣的於長寧甩著車鑰匙出現在顧晨眼前。
許是知道顧晨不喜他穿著破洞牛仔褲,破洞衣服,帶著一排耳釘的打扮,今天的於長寧選擇了一身天藍兩色相拼的運動裝,帥氣到讓稍顯陰柔的五官都有了幾分陽剛。
顧晨原以為他說今天早上來接自已是隨口一提,於夫人不止一次說過,於長寧是一個只要放假,夜夜笙歌到凌晨四五點才回來,第二次則是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才會起床。
把裝了套穿下來的舊衣的小行李包丟到他懷裡,顧晨略加挑眉,「這只怕是整個暑假你起得最早的一次吧,很難得。」
「什麼話啊!我昨天說了今天要來酒店接你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必須得算數。」於長寧吡牙說著,他被甩過來的包帶來的勁道給撞退了好幾步,暗中抽了幾口氣才堪堪穩住身子,心裡頭只來得及說了聲「慘了」……一拳風已經迎面而來。
嚇得他敢緊拿著行李包來擋,嘴裡嗷嗷怪叫:「姐,姐,我的好姐,我錯了,我錯了!您別打了成不?大廳廣眾之下我一男的被一女的打到沒有交架之力,丟面子……」
「啊!別打腦!男人頭,女人腰,給看不給摸啊!」
一拳頭爆在腦袋上的於長寧哇哇慘叫起來,這個暑假他基本沒有怎麼練身,全想著怎麼把夜場的歌唱好,結果就是……招來現在這頓爆打。
六點多的酒店門口很安排,而巨大的噴泉噴湧出來的水柱正好柱住酒店門童們們的視線,所以,顧晨揍起於長寧沒有一點手下留情,一拳頭打下來,打到於長寧五臟六腑險些移位。
「長本事了,一個暑假不但沒有進漲,反而後退。於長寧,你還真是把自己的體力用在女人用上了。」顧晨看著被直接打趴在地上的於長寧,冷冷地睨了眼,涼薄的聲音沁涼,「於長寧,看樣子你是忘記三年前那場綁架了。是不是需要我替你好好回憶?」
三年前,蔣婷設計,綁架於長寧,於長燁兩兄弟逼顧晨出現,若不是顧晨出現及時,兩兄弟就被幾個葷素不忌的綁匪給強上了。
那一段回憶,是於家兩兄弟都不想去碰的回憶,對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一生中都難放下來的恥辱。突然間被顧晨提及,於長寧的面色陡然一灰,他顫了顫嘴角,肩膀萎下來輕聲道:「沒有忘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至少還知道害怕,顧晨收回手,順便把打趴的於長寧擰起來,眸色沉沉道:「知道害怕就好,別忘記了,於家家大業大,眼紅的可不是一家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