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干甘弱吩咐起范雨燕:「快去買醒酒藥回來!」
他一開口是讓顧大槐的視線也看了過來,一個是前夫,一個是現任,范雨燕扯出一記僵硬的笑,道「哪這麼嬌貴,喝杯水就行了。」每次都不想過來,每次一過來就如坐針氈!
顧大槐現在對前妻已經是沒了什麼想法,現在回想起來,他與前妻的結合確實是個錯誤。
那年,他還是商場裡的保安,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被一位老夫人在商場裡罵到頭都抬不起來,又被老夫人身邊的一個趾高氣揚的女子幾巴掌摑到嘴角流血,他看不下去扶了一把。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無意出手扶了一把的漂亮女子會成為自己的老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養別人家的孩子。
想到往事,顧大槐眼裡閃過苦澀,聲音不輕不重開口,反駁了前妻:「晨娃兒是你沒有當嬌貴養,換成是你那養女,估計你也不會說這種話了。」
「顧大槐,你……!」范雨燕不料在自己面前向來是服低做小的顧大槐敢反駁她,一不留神就給氣著,想到場合不對,她飛快挽住沈鑠誠的臂彎,委屈道:「鑠誠,你看看,我連女兒說一句都說不得,以前的日子,我就是這麼熬過來。」
說著,像是真受了大委屈般,眼眶都泛了紅。
喝完一杯檸檬水的顧晨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譏諷道:「你的女兒在國外,想說教也不是在這裡。」
「顧晨,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吵架。別總是這樣對媽媽行嗎。」范雨燕拿出紙巾拭了下眼角邊的淚水,拭的過程是惡狠地瞪了顧晨一眼,等她拿下紙巾又是另一幅面孔,「我們是兩母女,非常弄得像是仇人一樣,你才甘心嗎?」
哭,也是一種技術,哭到讓男子心軟,這就是一種境界了。
顧晨涼涼地看了一眼摟住妻子入懷的沈鑠誠,才輕笑一聲,道:「范女士果然是最會顛倒黑白,我一不求你,二不找你,三不賴你,你連成為我仇人的資格都不夠,到底又是誰非要跑過來跟我結仇呢。」
「晨兒,你媽媽再不對也是你媽媽。」沈鑠誠確認是不喜歡針鋒相對的女子,哪怕是女兒,他也不喜歡這性子,手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皺著眉,沉道:「你媽媽說得對,我們不是過來尋仇,你又何必有如此敵意呢?」
顧晨都要笑了,「你們不是過來尋仇的嗎?那把我劉姨關到局子裡又算什麼?想讓我回沈家,行啊,先把劉姨放出來,再把沈家一半家產歸到我名下,再讓這個女人滾出沈家,我倒還可以考慮考慮。」
「你休想!」前刻還是裝委屈的范雨燕失聲尖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大闕詞」
顧大槐是老實,可也不是以前那種被打被罵不還擊的窩囊老實了,立馬是梗著脖子道:「晨娃兒是我的女兒,雨燕,你怎麼罵人呢?」
「顧先生,你應該叫雨燕為沈太太才對。」沈鑠誠的臉色有些冷,他睇了妻子一眼,淡道:「還嫌不夠丟人嗎?要不要我現在讓司機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