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也不是說當就能當;段昭安那略帶自嘲的口氣是讓顧晨樂了,後背倚在他懷裡,男人寬厚而溫暖的胸懷讓她有種錯覺,彷彿,只有與他站在一起,任何事情都無需操心。
彎起的嘴角揚起的弧度慵懶散慢,也許是天地之間的純粹景色感染了她的心情,影響了她的思維,面對段昭安週身揚溢出來的情意,眺望大海的純黑眼眸裡冰山已融化一角。
顧晨是活了兩世的人,前世壽命可並非此時人類能比,經歷過太多的風風雨雨,從戰火裡淬練出來的心境甚比精鋼難破。
並非她無情、涼薄,一個人若是活了很久很久,並容顏不了站在權貴巔峰看遍人間百態,那些是繞指柔也會在時間的洗滌下變得涼薄、孤寂。
看太多,也就是看透了。
尤其是顧晨,她看過太多的事情,也經歷太多的事,再活一世,二十歲不到的她絕非平常二十歲的女孩能比。
段昭安有權有貴有姿容是不假,可在她的眼裡這些並非優點。
他的優點是什麼呢?究竟是那個地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甚至萌生出想要談次戀愛的衝動呢。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很久,到此時,她終於明白了。
霸道的佔有、強勢的進擊,還有……難得情深。
此三樣或許在別的女人眼裡覺得並不算什麼,可在她眼裡是實實在在的難和可貴。
上輩子她站在權貴巔峰,身後臣服者哪怕是對她心悅之,卻也只敢把這份心思藏在眼裡,霸道什麼的……給他們百個膽子也不敢。
至於進擊,別提了,敵軍稱她是煞神,還有誰敢在她面前進擊呢。
難得情深麼……,憂傷啊,她想在銀河系裡估計沒有幾個難得情深的,命太長,活得久,想情深也深不起來。
綜合以上,顧晨覺得自己應該明白過來為什麼對段昭安有感覺了。
在這裡,也只有他敢對她諸般如此。
「我不喜歡兩個人中間還夾著一些影響感情的事與人,段昭安,人這一生統共只有幾十年,我希望在這幾十年裡我們能一直彼此相攜、彼此信任,……彼此是唯一。」顧晨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拂過籬笆的微風,偏偏,輕柔的聲音裡隱隱透著暗沉,如同大海,平靜之下凶險未知。
她的回應讓段昭安凜冽地眸裡有浮光微動,環抱在她纖腰的雙臂緊收,低頭,嘴唇貼近她的耳畔邊,一字一字,一諾千金:「尋覓數十載才尋到讓我心悅之的女孩,我想,如果我要再辜負了她的情,這一輩子也就到頭了。」
若大一個國家,偏偏讓他尋到了她,這就是天定姻緣,他豈能錯過?豈能辜負?
「我的性子是怎麼樣,你是知道的,如果讓我發現有一點點問題,段昭安……」掰開箍緊在腰間的雙手,顧晨轉過身,抬起頭,目光靜靜地看著他,一字一字頓道:「我不會與你吵,也不會與你說,我而讓你在我的世界裡徹底,徹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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