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頓萊姆合上報紙,露出不輸於天神般地俊顏,乾淨透澈的湛藍色雙眼靜靜地看著對方,他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在向自己示威。
可看上去,他好像只是說一件事,而不是示威。
眉心不著痕跡地皺了下,道:「現在顧還在休養期間,你……做為男人,還有別的辦法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比如說……」聳了聳肩膀,淡淡地口吻冷了許多,「我想,你不會沒有用過自己的手吧。」
病房門並沒有關上,裡面的顧晨聽了後,直接是不給面子笑出聲。
心理,總算平衡了。
還說她慾求不滿,其實他自己還不一樣麼?難道,男人需不需要,必須得是同為男人的才能看出來。
她還真沒有看出段昭安有這方面的需求呢。
想著,心裡剛平衡一點的顧晨臉色僵了僵,他沒有需要,她有……,豈不是真被他說中了?
內心活動五彩紛呈的顧晨沒有看到自己的一笑,是讓表情淡冷的段昭安臉上出現一絲龜裂,他看著放下報紙,眼裡隱隱有怒火的外國男子,淡道:「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動響可不是你嘴裡的生理需求,而是指其它動靜。」
沒有再去看伯頓萊姆一臉誤會後的愣怔,段昭安轉身,手握住門把,繃在額角的青筋終於是抽了下,……難道他臉上寫著他需要解決生理需求嗎??!
「……我很抱歉,因為你的表情讓我誤會了。」
伯頓萊姆的道歉更是火上燒油,讓段昭安的臉色瞬間透了青,說了句「沒關係」,保留最後的優風度準備關上門好好跟顧晨算算帳。
緊閉的病房外門打開,幾名穿著軍裝的印方軍官走進來,其中一個軍銜為上校。
段昭安朝顧晨打了下快睡下的手勢,重新打開門裝作是才出來,上校看到他似乎是怔了下,反應很很快道:「你好,先生。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他欲蓋彌彰的表情是讓段昭安皺了下眉,不著痕跡朝病床上的唯一中槍者看了眼,發現對方亦是在看著自己,段昭安心裡無端地一冽,薄唇彎了少許,露出疏離不失風度的淺笑:「謝謝關心,我們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我的上級很關心幾位的身體健康,特意吩咐安排最好的醫院,只希望三位能盡快康復。」上校表情真誠的微笑,再看到同樣是醒著的伯頓萊姆,視線是佯裝不經意地朝點滴瓶上面發過,跟著是打起了官方腔調,十分鐘後才帶著人離開。
伯頓萊姆的表情有些陰沉,將報紙折好放在床頭櫃上,「他們不想安排我們進入軍方醫院。」
「眼鏡王蛇成員還有兩名沒有抓到。」段昭安走過來,抬手拿起上校的視線有意掃過的玻璃點滴瓶。
「你在看什麼?」
「才打了三分之一不到。」段昭安輕地搖了搖點滴瓶,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若有所思了會,低下頭道:「有沒有感覺到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