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不會有人相信,誰都知道男女之間要不就是男女朋友關係,要不就是點頭之間,以許那一刻那一年是真正的友誼,在以後也許就變質了。顧晨,你是在拒絕我,對吧。」
還是不死心,所以,還是想再問一問。
顧晨抿了下嘴角,沒有一點猶豫道:「我對男女關係的處理方式便來如此,我不需要太多了追求者,也不想成為了朵人人都想摘的花。你不是我的朋友,但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我的戰友,比起朋友來,我更願意你我是可以把命交到對方手裡的戰友!」
戰友之情不管是未來還是此時是一種人間至剛至柔至善至美的情,是在戰場裡,你可以把生命交給身邊的戰友,並守護彼此的生命,是在訓練裡,一起吶喊,打摸出來的革命情義。
一起扛槍,流過血,喊著「同生共死」的口號,這就是比天更高的戰友情。
容照將目光從遠方漸漸收回,聽著她清越如泉水的聲音,是沉默了好一會,才是笑道:「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尊重你的選擇。」
僅僅是尊重她的選擇,而自己的選擇她是無法管上。
現在對她的好感,隨著時日推離又深了一點點,就像是一個壞掉了水籠頭,之前是一點一點的流水,最後是細細匯成一條線,再慢慢的筏口開大,水一洩而出到不可控制。
他現在已經有一點不能控制了,只能是盡量……盡量不要打擾到她。
顧晨是不會在感情上面糾結的人,聞言,還真當容照是放下,遂是笑道:「男女感情算什麼,來得快,去得也快,戰友感情才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還賺了呢。」
「你說得對。」容照淡笑地說著,聲音溫和聽不出一點異樣。
他想問,當你成為猛虎隊的隊員,與段昭安同生共死,是否……你與他之間的感情即是戰友情,又是男女情呢?
是否,是在告訴他,你在與段昭安的感情如磐石不可轉也,固若金湯,穩如泰山呢。
容照與段昭安其實都是一類人,遇上喜歡的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遇上顧晨,注定是他容照的劫,不是一時的劫,而是一輩子的劫。
「照片沒有流傳出去,只是傳到我學校兩位領導手裡,上面已經插手,我自己都沒有去管,你就更不用操心。沒有什麼好擔心,幾張合成照,就算是流出去我也不害怕。」
掛掉電話前,顧晨如是冷靜的說。
容照握了手機良久,才把手機放到兜裡回到基地裡。
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他人在部隊裡,不像段昭安那樣可以把顧晨的事情當成段家的事。
他打電話回容家用什麼借口讓容家那些從商的表哥,堂哥,表叔,堂叔們幫忙呢。
沒有,他沒有借口。
因為,現在的顧晨再厲害也是個學員生,再厲害也與容家沒有關係。
容家的人都是感情慢熱偏冷的性子,好,只有對自己家人好,顧晨什麼都不是,不會有人因自己一句話來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