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主任聽到外頭催促的聲音是教導處老劉,便站起來對顧晨道:「你先去看看是什麼事情,這裡有我。」
心裡正想著是不是養女把事情辦成的范雨燕聞言,不加思索急切道:「這怎麼可以!」
話落,便覺自己表現太過明顯,連忙補救似地歎口氣,道:「也不知道外面的老師是不是有急事找顧晨,聽口氣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主任,您看我們做家長的都在,真有什麼事情我們當家長的也有權力知曉吧。我也是關心孩子,一時急了點,還望主任能體晾。」她一邊說著,是打量著系主任的臉色,試圖想看出些什麼。
「雨燕。」沈鑠誠不喜妻子越過自己,儒的臉上稍有不悅。
再來,顧晨不懂事,把家事拿到檯面上說,是讓人看笑話了去。
真不應該聽妻子的話,說什麼應該把顧晨一些事說出來,讓老師出面教育教育,結果呢,裡裡外外丟人的是他!」
開口時聲音是完全冷下來,看著范雨燕冷聲道:「有什麼事情她要是想說,會直接說給我們聽,你什麼都不懂,插什麼嘴。」
「鑠誠,我……我是怕顧晨是不是在學校裡闖禍了。」當著外人的面,由其當著顧晨的面被丈夫說訓,范雨燕臉上的溫婉表情險些掛不住。
她扯了記不安的笑,帶著絲試探地意味道:「剛才主任的話也是提醒了我,我們跟孩子的關係如此差,大抵真是溝通太少,你看,現在不就是瞭解孩子的時候嗎?真要有什麼事情,有我們在,好歹還能給孩子出出主意,你說是吧。」
手都放到門把上的顧晨聞言,眸色微地暗沉少許。
轉過身,目光犀利看向范雨燕,說:「聽沈夫人的口氣,好像知道些什麼一樣。沈夫人一來,我身邊就不太太平,不會沈夫人未卜先知,知道些什麼事吧。」
「你……你糊說什麼。」表範雨燕是被嚇到心口就是一跳,說話都是囫圇不清。
在沈鑠誠愈發冷的目光裡,她僵硬道:「我能知道什麼?你這孩子,忒地多心眼,不過是聽外頭老師說話急,這才有些猜想。」
顧晨修眉是輕地挑了下,犀利地目光散散斂去,「是嗎?」姿態慵懶地打開門,只丟下兩個意味不明,又彷彿含著無盡寒冷的兩字離開。
系主任可不是個瞎子,見此,心裡是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所猜。
再看看沈氏夫妻都是著裝貴氣,舉手投足間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目光是微微一動,開口道:「沈夫人多心了,顧晨在我校表現不錯,在我們眼裡她是名出色學員。」
「我不明白的是,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女兒,為何沈夫人總喜歡一口咬定顧晨在學校裡有犯錯呢?」系主任的語速很慢,臉上的笑已經是淡到不可見,他看了沉默不語的沈鑠誠一眼,心裡是輕地冷哼了聲。
生為男人,就得頂天,說話擲地有聲,這位沈先生從商有手段,可惜,對枕邊人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