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是沿著槍聲,一路飛快朝後山奔去,當他看到白茫茫的大雪裡行來一對壁人,玉色的眼裡寒氣微微斂去,是輕輕地吐出口氣,快一步迎上來,「我出來聽到槍聲,你們沒碰到什麼事吧。」
在別墅裡是聽不到槍聲,只要在外面才能聽到。
段昭安黑眸微沉,淡道:「別墅裡有發生什麼事情沒有?」
「呈微養的藏獒在喂肉時突然發狂,掙開鐵鏈把呈微咬傷逃出來,你們……」容照頓了頓,皺緊眉頭沉聲道:「剛才的槍聲是不是你們碰上藏獒了?」
「不是我碰上,是顧晨碰上。」段昭安裹著戾氣的聲音在寒風裡有著浸骨的寒意,黑眸裡的殺意是飛快閃過,沒有讓容照有所查覺。
容照臉色是驟地陰沉下來,本是如濁世翩翩貴公子的他在頃刻間露出如長劍出鞘的清寒,「竟然……跑到後山堵顧晨的路,有人活得不耐煩想要挑事了。」
與倆人一樣,容照直接是懷疑是有人暗中挑事。
顧晨淡淡地開口,「連林呈微都被自己養的藏獒咬傷,我遇襲這事,只怕是要算是意外之事了。再要查下去,還得說我是故意挑逗你們幾個人的兄弟情誼。」
這要傳到段老爺子或是段家任何一個人的耳朵裡,印像絕對是大大打折扣。
「顧晨說得沒錯。」容照輕輕地歎了口氣,問起沉默中透著凜冽地段昭安,「你還要查下去?萬一真要傳到段老爺子的耳裡,只怕會讓顧晨為難。」
一件看上去最簡單不過的事情,經過抽絲剝繭卻是讓顧晨心裡寒氣四茂,果然不過是未來,還是現在,人心是最最難測,最最不可不防的東西。
段昭安低頭,懷裡的柔軟在容照落音是微微僵了幾分,雖是極為細微卻足讓他驚喜萬分。……她在意老爺子的想法,絕對是代表……她不喜自己留下壞印像給老爺子。
而為什麼不喜呢?……無於其他,只因為他的存在!
摟在腰肢的寬厚手掌緊了緊,修長手指力度收起是緊緊地摟住她的腰,放柔的聲音如水般地漣漪閘乍起,「你信我嗎?」
這話到沒有把顧晨給問倒,……竟是把容照問得心裡生了幾分緊張。
他目光看似是風輕雲淡地,實則內裡有了幾分沉意,爾後,是輕笑一聲,道:「顧晨,今天你只要說一句話,查或是不查,這壞人由我來當,與你不會有半點關係。」
「查自然是要查,但不是直接查。」有仇不報非君子,更何況她顧晨從來就是有仇必報的性子,黑眸裡暗意森森,行走在雪地裡的腳步卻是格外地優慵懶,「那人喜歡拿狗嚇人,我得尋思著找幾條毒蛇回來嚇嚇人了。」
讓她去找只藏獒是不可能的,這玩意太貴,玩不起。幾條毒蛇還是可以,花不了幾個錢。
容照默默地抹了下冷汗,顧晨是真不能得罪,一得罪最終死得難看的是自己呢。
回到別墅裡,林呈微的傷口還在縫針中,林若見到段昭安進門,從沙發起身哇哇驚哭著飛奔過來,「昭安哥,……哥哥被藏獒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