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聽了這段跟他身份完全不符合的話,嘴角是微地抽搐了下,好一會才道:「……是有些看不出來你到底有幾分真心,不過……」
他笑了笑,語氣裡多了絲戲弄,「不過以你的個性能把顧晨介紹給我們幾個認識,還是能看出來你確實是認真。」
也許這份認真真能一直持續下去,因為,顧晨這個女孩子是極為少見,能讓段昭安一直認真下去並不困難。
但,似乎現在不是段昭安的問題,而是……顧晨的問題。
很顯而易見,顧晨的心還沒有被捂熱呢。
這樣也好,讓向來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堂堂段少踢到鐵板,受點教訓也是好的。
想罷,容照眼裡的笑是更深了點,「昭安,你可要努力一點啊。我對顧晨,嗯……也挺感興趣。你不看緊點,讓我尋著機會大抵也會試一試。」
雖是帶了點玩笑的意味,已走到門口的倨傲身影轉身過來,看著認識了幾年的好友,亦是戰友的容照,段昭安是看了他好一會,爾後是輕地勾了勾唇角,勾出一抹淡淡地,冷冷地笑在嘴角邊,「每一個人都會遇到一個合適自己的伴侶,容照,與你共渡一生的女人絕對不會是顧晨。而我,也不會讓你有機可乘。」
修長挺撥的身影靜佇在門口,峻冷俊顏含著少許的寒意,眉間裡的從容與自信如不敗的神話,自信,優,從容,帶著王般凜冽的的他會讓人還未開始便會放棄與他做對念頭。
「你只知道顧晨是適合你的女人,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適合顧晨的男人呢?」容照抿緊了嘴角,臉上的笑是淡了許多,一直未有著笑的眼底裡已有冬日的雪氣瀰漫,「穆安今日一鬧,你確定沒有把顧晨推遠?」
「她再優秀也是一個女人,誰又受得了剛才還能自己溫柔體貼的男人,轉眼就被別的人說出來……心裡所愛另有他人呢?林蘭姻……,昭安,你確認已經忘記她了嗎?」
林蘭姻……就像是一個充滿黑暗魔咒的名字,會一下子把本是平和的氣氛降到冰點。
讓已經走出門口的段昭安重新停下腳步,他微微偏頭,留給容照一個峻冷的側冷,嘴角淡地挑了下,平靜道:「一個從沒有喜歡過的女人,想要忘記並不是件難事。」
從未放在心裡過,何來忘記一說?
……
聞言,容照臉上驀地一震,脫口就道:「不可能!你那些年身邊只有蘭姻走得近,甚至……」
「以前我不想解釋,是因為林蘭姻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子,就算是她有意混淆視聽,我也是看在呈微的面子上不做解釋,女孩子面子薄,我若挑破了呈微嘴裡不說,心裡只怕也會對我有幾分意見。」段昭安打斷他的質問,清俊的臉上神情寡淡,是涼薄如斯,「真要說的話,當年我默認林蘭姻走近,不過是想擺脫一些麻煩。」
容照沒有看到他在提到林蘭姻是,深邃冷冽地眸裡劃過一次暗意,那絕非懷緬故人的回憶,而是帶著……不可覺察的銳厲冷意。